小天話沒說完歐陽映虹就拉起簾子走回馬車內，換了張司司出來陪伴。

“你有很多話和她聊哦。”

“夫人誤會了，我被她給騙了，這不是想多套著話出來不至于吃虧嘛。”

“她騙你什么了？”

“我左眼功法的名字和一座城的名字。”

“就沒見你和我說。”

“哎喲，夫人這話酸溜溜的呀，來，我都告訴你，功法也教你，小紅可不會。”

“嗯。”

“這圣光術和其他術法不同，是外物，要借，向天地借。被攻擊者必須是天地間所排斥的才有效。”

“何為天地排斥？”

“就是有傷天和的，所以如果敵人是正常修行的不管和你多大仇恨都沒用，天地間可不管個人恩怨，因為所有生靈都是天地的子女。”

“所以你能用來平衡魔氣是因你殺的殤道人有違天和？”

“可不是嘛，他都屠了一城凡人了，修行者的使命可是保護凡人，所以我借成功了。”

“有后遺癥嗎？”

“后遺癥？夫人是想到了掠靈決？那是掠這是借，不一樣的，不過說起掠靈決夫人那次使用的后遺癥是什么？”

“不告訴你。”

“別啊，那會咱不熟現在可不一樣了。”

“等你修為超過我再說。”

“又是這句，我不開心了。”

“你那么多秘密，就不能讓我也有一個？”

“那我把所有秘密換你一個？”

“不要！”

“不開心。”

……

小天一路伴隨著“不開心”駕馭著馬車往鬼族方向走去。

黑土有魔鬼兩族，但這處的混亂之地只通鬼族，魔族的在西域交界處。

先選鬼族是為小鬼信著想，缺乏鬼氣的他修為一直是個擔憂。

小鬼迷茫，大鬼陰森。

黑土說的小鬼和一游居稱呼小鬼信的小鬼不同，指的是還處于魂體沒開靈智，就這么迷茫的飄著的鬼。

運氣好的會在“有生之年”轉化為實體就像阿信一樣，更多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一陣青煙消散。

大鬼陰森則容易理解多了，因種族的緣故總是臉色蒼白氣息陰森嚇人。

若遇上一眼看不出是鬼族的鬼族，那必定是修為極高者。

此刻馬車靠近了鬼族領地的邊沿山崗，后面便跟著不少搖頭晃腦的小鬼飄著。

小鬼沒有意識不會思考對一切都是本能的好奇，尤其是生人的氣息。

踏夜的隊服不如云隱衣，生人的氣息在鬼族天生的感知中掩飾的不算好。

……

……

“天靈靈地靈靈，給個女鬼行不行。”

“天靈靈地靈靈，給個女鬼行不行。”

遠處不斷傳來奇怪的“咒語”。

“夫人你聽，肯定是個花道士。”

“小心有詐。”

“是福不是禍，看看不就知道，我覺得能念出這么清新脫俗咒語的肯定是個人才。”

“正經，我去給大家提個醒。”

“好咧。”

……

……

山崗深處，踏夜小隊圍著一個小鬼打量，小鬼也打量著他們。

剛才的“咒語”居然眼前的小鬼在念的，小鬼念“咒語”很稀奇，小鬼會說話就更稀奇了，還流利的甩了阿信幾條街。

“天哥，不是說魂體沒有意識不會說話嗎？這小鬼都會要女人了。”

“阿彌陀佛，他要的是女鬼。”

守戒小和尚一走出車廂尾隨的小鬼便本能的飄遠，受不了這佛家的氣息，可眼前奇怪的小鬼偏偏不怕。

“阿信呢？叫出來看看這小鬼怎么回事。”

“天哥他一吸到鬼氣就躺回棺材里了。”彭安應道。

“這樣啊，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小天問道。

“天靈靈”奇怪的小鬼答道，好奇的盯著小天看。

“厲害啊，你居然姓天。”

“什么是姓？”

“你不知道？那誰給你起的名字？”

“他說他叫石道人。”

“名字前面第一個字是姓，有部分是前面兩個或更多個都有，不過比較少見。石道人教你念的咒語？”

“什么是咒語？”

“哈？就是你一直念的天靈靈地靈靈啊。”

“我聽石道人念的，他說念多了會開竅，什么是開竅？”

“呃，會問為什么就是開竅。”

小鬼偏著頭若有所思。

“天靈靈，你多大了？”

“什么是多大？”

“就是，你醒來多少年了？”

“什么是年？”

“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你知道嗎？”

“你剛說我姓天。”

“不是這個天，是天黑天亮的天，就像現在黑乎乎的就是天黑，你醒來大概看了多少次這樣的天黑了？”

“二十八個一百次了，馬上二十九個。”

“你只會數到一百？”

“石道人教的，后來他走了。”

“可以啊，你記性居然這么好。”

“嘻嘻！石道人也是這么說，那我是多大了？”

“二十八個一百天就是兩千八百多天，你八歲了。”

“八歲？”

“對，就是你醒來八年了，一年一歲。”

“天靈靈八歲了，那你幾歲？”

“我十六歲了。”

“你叫什么？”

“小天。”

“那你姓小？”

“不是，我姓歌，全名歌舞天。”

“那我叫小靈？”

“小靈有點女性化啊，你還是叫天靈靈好了。”

“什么是女性？”

“呃，你這都不知道還要女鬼？你看看你，我，他他和他這樣的就是男性，她們八個這樣的就是女性。”

小鬼挨個認真的看了一遍又遍：“女性好看。”

“哇靠，天哥這還是個色鬼。”

“什么是色鬼？”

“這個你還小，以后就知道了。”

小鬼又偏著頭若有所思，：“歌舞天你們也和石道人一樣來找女鬼的嗎？”

“可不一樣，我們是來探險的，而且你不能叫我歌舞天，我比你大要叫哥哥，女性比你大的要叫姐姐。”

“哥哥？那你們一二三四個是天靈靈的哥哥，你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是天靈靈的姐姐？”

“哈哈，沒錯沒錯，被你這么一說我們又多了個弟弟了。”

“弟弟？”

“因為你比我們小，還叫了我們哥哥姐姐，如果你是女性就是妹妹，明白嗎？”

“天靈靈明白。”

“那好，哥哥姐姐也不能讓你白叫，我教你點東西學不學？”

“學，石道人說意識改變命運。”

“沒錯沒錯，石道人教的挺好。”

“哥哥，什么是命運？”

“石道人這是教一半撂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