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忙完已經是晚上,白爸爸下班回來正好路過這里,聽見門鈴聲白芷走過去開門。
“爸,您怎么過來了?”王臣也走過去向他問好“白叔叔。”
“嗯,我來看看你們收拾的怎么樣了。”
白芷搶著說:“已經收拾的好了,爸你看我這么能干是不是要獎勵獎勵我啊。”
白爸爸點點她的頭,笑著說:“你呀你,小臣你們還沒吃飯吧,正好你阿姨做好了飯,今天你剛搬到這里就到我那里去吃吧。”
“謝謝白叔叔。”
“不要這么客氣,我和你父親都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就不要和我這么見外了。”白爸爸拍拍他的肩膀,對于這個孩子白爸爸很欣賞,小小年紀已經是醫院甚至全國的頂尖人才,人品正,而且從小獨立,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很少有了。
白芷嘴角抽搐,自己在這幫他忙乎了一天沒有得到他的報酬不說,現在還要搭上一頓飯。世界真是對她太不公平了。
來到白芷家,王臣和白爸爸有說有笑,聊的很投歡,白媽媽也有時慰問幾句還時不時的幫他夾菜。白芷一個人被涼在一邊,她怎么覺得王臣才是他們親生的,都有點懷疑當時是不是他們報錯了。
算了,不理我就不理我,又不耽誤我吃飯。白芷專心致志的和飯桌奮斗著,如狼似虎的模樣簡直像幾年沒吃過飯一樣。而王臣和她比起來優雅多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連吃飯的時候也這么好看,兩個人行成鮮明對比。
吃的正歡的時候嘴巴里“咔嚓”一聲,正在說話的三個人同時向她這邊看過來。白芷心理崩塌,糟了,咬到碎骨頭了,她剛剛養好的牙現在又開始疼起來。趕緊拿起杯子喝口水,水有點涼,弄得她更加疼,捂著自己的左邊。
“張開嘴,我看看。”坐在她身邊的王臣轉過身對她說。
白爸爸連連忙說:“誒,對,對,快讓小臣看看,你這孩子吃飯也不小心點,正好小臣在,讓她看看你的牙,叫你早點弄好它你不聽話,一年你吃它的罪還少。”
白芷慢慢的張開嘴,尷尬,簡直太尷尬了,竟然在他面前出丑,還在自己父母面前讓他幫自己看牙,要不是她疼的受不了,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王臣俯下身看了一陣。
“小臣,啊芷怎么樣了?”
“牙髓可能受損,應該盡快拔掉,正好明天我有時間去醫院我幫你拔掉吧。”
不容白芷拒絕,王臣直接說。
白爸爸在一邊說:“對,趕緊拔掉它,小臣那就麻煩你了。”
“白叔叔客氣了。”
白芷幽怨的眼神看著白爸爸。
在白爸爸的逼迫下,白芷不得不去醫院把蛀牙拔掉。今天人很少,去的時候里面沒有病人,白芷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自認倒霉。王臣坐在桌子前認真的整理病例,看見她進來,饒有興趣的說:“來了。”
白芷雙手放在腰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對他說:“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我這是為你好,你那顆牙在不弄下去但是只剩下壓根更麻煩。”
“誰讓你為我好了,我才不需要,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會被我爸爸趕到這里來。”
王臣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看來我是好心沒好報,我只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角度去如實的報告患者的病情,不過拔不拔隨你,畢竟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怎么樣都和我沒關系。”
白芷愣了愣,這個人怎么說幾句就生氣了,脾氣這么不好怎么還選擇當醫生。白芷走到牙椅前坐下。
“拔,誰說我不拔了。”一顆牙她還怕了它不成,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
王臣聽到她說的話,過去拍拍她的頭,“這才乖”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在生理期嗎?”
白芷一下愣住,呆呆的看著他,王臣解釋說:“生理期不能拔牙,經期拔牙的話,會導致傷口不容易長好,容易出血以及發炎。”
白芷搖搖頭,王臣開了單子讓白芷去樓下拿藥。
“先躺到上面去。”說完走到另一個房間去拿東西,回來的時候白芷看見他手上多了一個托盤,里面各種醫療器具。
“張嘴。”
白芷張開嘴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就見一個針管伸進自己的嘴巴里之后牙床傳來尖銳的疼痛,她的兩只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在針頭插進的一剎那后背都在出冷汗。
“在這里躺一會兒,等麻藥藥效上來了在開始。”
白芷點點頭,王臣看著她還在張著的嘴巴說:“不用想張著嘴了。”
白芷才慢慢的把嘴巴合上,一時緊張,她竟然忘記已經打完針了,還在大大的張著嘴,心想:她想著嘴的時候一定難看死了。而且能聽出來在說這句話是他的笑意,臉略微紅起來。
在打了麻藥的一側,只覺得那里腫了包,讓她很不舒服,過了幾分鐘,自己的整個左半臉都覺得腫脹。白芷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有用手掐了幾下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覺得好玩又捏了幾下臉,玩的不亦樂乎。
王臣走到她身邊坐下來,帶上口罩和手套,用鑷子敲了幾下那顆牙,問她:“有感覺嗎?”
白芷搖搖頭。
“那我們開始吧。”
“醫生,一會兒你下手一定要輕一點啊”白芷聲音顫抖的說。
“不用緊張,很多人都對拔牙恐懼,其實事實上沒有那么可怕。”
隨后從右側的醫療器上拿過看似像電鉆一樣的東西就在她的嘴巴里弄來弄去,像是在雕刻藝術品。不過,白芷一點感覺都沒有,她還以為拔牙有多痛苦呢,原來只是一針頭的事兒,也沒有之前那么恐懼。
“疼嗎?”王臣問。
白芷搖搖頭。
白芷靜靜的看著他,整個房間只有電鉆的“滋滋”他離自己很近,整個頭部都被他罩著,手掌溫熱,貼近她涼涼的皮膚很舒服。白芷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認真工作的男人都很有魅力,說的果然沒有錯。
不一會兒白芷就覺得嘴巴里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看著王臣,意思是在說“你是不是把我的牙弄壞了?”可是夾子夾在她嘴巴里讓她說不了話,只能瞪著他。
王臣看明白她的意思,對她說:“出血是正常的情況,如果拔牙不出血才是有問題。”看了她一眼,接著說:“別緊張,馬上就結束。”
過程中沒當她開始緊張,害怕的時候他都會問她疼不疼,安慰著她說別緊張。白芷那一刻覺得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討厭,反而還挺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