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潮想著怎么逼凌鋒答應和他比射擊時，他卻聽到凌鋒說：

“射擊？可以。等她教會我開槍，我就和你比?！?

這一次，凌鋒答應得很爽快，出乎王潮和冷凝霜的預料。

“你真要和他比？他射擊……”冷凝霜話還沒說完，就被凌鋒打斷。

“和他比組槍前，你也這樣說，有意義嗎？”凌鋒說。

你們這些凡人，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和螻蟻生活在一起，真是個悲哀。

入世，果然是個修煉。要學會俯視蕓蕓眾生，視蒼生于無物，何其難。

“你不用再裝了，其實你早就會開槍了！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接近凝霜，得到凝霜的好感！”王潮繼續揭露凌鋒。

凌鋒反諷王潮：“你怕了？不心虛，你為什么不敢等我學會開槍？”

“你……好，就讓你學！”

冷凝霜教凌鋒瞄準，射擊。各種槍都教一遍，連阻擊槍凌鋒也打了十發。

每種槍凌鋒都打了十發子彈后，他對王潮說：“怎么比，你說吧?！?

“五十米手槍，移動靶?！边@是王潮的拿手項目。

“可以，你先還是我先？”

王潮笑笑，“同時比。”

凌鋒同意。

做好準備，開始！

呯呯呯……

凌鋒拿起槍，連續扣動扳機。手槍讓他打出沖鋒槍的一連串聲音。

雖然戴著降噪耳機，但王潮還是聽到隔壁凌鋒那連續的槍聲。

菜鳥，果然是今天剛學開槍。還是第一次打移動靶，擔心靶子走過，所以著急開槍。

這一戰，我穩贏！

王潮享受著自己的開槍節奏，十發子彈打完，他覺得自己打出了最佳狀態。

看我這次不把他虐成狗！

王潮拉栓檢查，退掉彈夾，把槍放好看凌鋒。他摘下降噪耳機，得意地問：

“凌鋒，打得怎么樣？脫靶幾發？”

冷凝霜看著凌鋒的成績，臉色怪異，她沒有開口。

王潮笑了。“怎么，不好意思說？我來看看吧。人，沒有全能。是人，就要學會謙虛，這是美德?！?

下一刻，王潮愣住了。

十發，十中，發發十環！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連我都不能保證一百環，這個家伙怎么可能！

王潮看自己的成績，九十八環。相當不錯的成績，可是和凌鋒一比，什么也不是！

“你作弊！”王潮喊道。

除了作弊，沒有第二種可能。

“王潮，我錄了像的，你要看嗎？”冷凝霜道。

“拿來?！?

王潮搶過冷凝霜的手機查看。是真的，沒有作弊。

他有點失神，不服氣道：“我要和你比駕駛，我們賽車！”

凌鋒搖頭：“賽車？沒必要。凝霜，走吧?！?

王潮伸手攔住凌鋒：“怎么，終于怕了？”

凌鋒再次搖頭。

“你說比武，不過是因為你象只蒼蠅在我身邊嗡嗡，我才一腳把你踢暈，好讓這個世界能夠安靜?！?

“你說比組槍，我和你比。不過是把你當作一個標準，看看我有沒有及格。如果及格，說明我學會了。”

“你說比射擊，我和你比。同樣不過是以你為標準，對自己學習的一個檢驗?！?

“明白嗎？你不過是個試題，讓我可以知道自己有沒有懂而已?！?

“至于賽車。我已經會開車，就沒必要拿你當參考。讓開吧，你丟臉可以，不要再胡攪蠻纏，給朋城警界丟臉。你自己不要臉，好歹也要給這里的人，留點臉面。他們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戰友?！?

凌鋒說完，繞過王潮離開。

冷凝霜看看王潮，沒有說什么，出去吩咐人進來收拾。

她開車載凌鋒回市區。

“你不要在意，王潮原來不是這樣的，不知今天為什么會這樣。改天他不在，我再教你槍斗術吧?！?

“不需要了。我已經學會開槍，槍斗術差不多也就了解。至于王潮，他不過是吃醋而已。他喜歡你，以為我是情敵。呵，無聊的人?！?

喜歡我，怎么就無聊了，冷凝霜心里不舒服。雖然她不會喜歡王潮，但再高冷的女神，也會在意凌鋒這樣的態度。

我可以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他，但你不能這樣說這個喜歡我的他。

“無聊？難道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沒有女人能夠追得上我的步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同樣也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女人。”

“什么意思，難道你永遠單身？”

“跟不上我的步伐，難道讓我等她？幾十年后，我依然年輕如二十五歲。她，一頭白發。我的敵人在與我戰斗，她不能幫我不說，還會成為我的弱點，要她何用？”

冷凝霜差點把車開出馬路，釀成車禍。這個凌鋒不僅是瘋子，腦回路也和常人不同。

這到底是什么奇談怪論啊。

要女人何用，這是一個男人說的話嗎？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冷凝霜心里狂吼。

就算我高冷，我都不能忍你！

“開好車。如果出車禍，對于我剛才的話，就是最好的明證?！?

冷凝霜不想和凌鋒說話。這是典型的歧視女性！

“你的話有問題，你不覺得你的話，對女性是很大的歧視嗎？”

“我的話，對男人同樣有效。跟不上我的腳步，沒資格成為我的朋友?！?

“武道，不需要累贅?！?

你，果然夠狠，冷凝霜心道。

“你今天教了我，我再告訴你，我剛才所說的，就是生死道。你還想修生死道嗎？”

“你是在騙我吧。”

“生死道，沒有生死，只有武道。連生死都沒有，其他一切感情、名利、財富、愿望，統統沒有?！?

“死人不會有這些。沒有這些牽掛，你就可以什么都放下。沒有掛礙，沒有恐怖，你就不再懼怕死?！?

“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投入武道中，這才是真正的專心致志。你的武道才會進展迅速。”

凌鋒說這么多，是作為冷凝霜今天教他開槍的報酬。

沒有什么是無償的。有因就有果，有借就有還。凌鋒不想欠人情，指點冷凝霜，就作為這次教他開槍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