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先生自己煉出丹藥，能否讓我見識見識？凌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說，如果凌先生自己煉的丹藥比我們的好，我們可以考慮與凌先生合作。”

凌鋒心中一動，問：“如果能合作，怎么合作？”

“給錢，或者股份、分紅，或者免費提供丹藥，或者欠人情，凌先生可以隨便提。只要我們公司能夠接受，都沒問題。”

“你帶有紙和筆嗎？”凌鋒問她。

柳娜從箱子里取出筆和紙，并沒有問凌鋒要做什么。

凌鋒拿起筆，就直接在上面寫。柳娜沒看凌鋒寫什么，安靜地坐著，也沒有沏茶自飲。如同一個安靜的美女子。

凌鋒寫好，將紙推給柳娜。

“你們拿去試，如果值得合作就聯系我。不要什么股份，就要錢和免費提供丹藥。”

柳娜拿起細看，臉色連連變幻。

這是一份小百谷丹的配方和煉制方法，就這么展現在她面前。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公司丹藥的配方，更不用說煉制方法這么保密的東西。

“這是小百谷丹的配方？”柳娜不可思議地抬頭問凌鋒。

“上面已經注明。”

柳娜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就這么把這個東西給我？你知不知道，每家小百谷丹的配方和煉制方法都是保密的，沒有誰會輕易透露出來。”

“知道。合作就要有誠意，我沒時間浪費在多次的協商當中。我的誠意拿出來讓你們看到，給個你們能給的最好的價格。討價還價這些，沒必要來。合則來，不合則散。”

“可是，你把配方和方法給了我們，就不怕我或者我們公司昧下來，拿了東西不認賬？”

“區區一張小百谷丹配方就能認清一個大公司的真面目，對于我來說很劃算。”

凌鋒當然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我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柳娜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個凌鋒連句狠話都沒說。

她一直在保持的典雅，變成一絲慌亂。她那如畫般的美麗，出現敗筆。她的詩，有了斷章。她的神韻，溢出迷茫。

凌鋒，你有什么本事，敢這樣做？谷神生物公司有宗師坐鎮，有大高手坐鎮，如同一個巨擎。真要吞了你這張配方，再殺死你，你冤都沒地方伸。

這一下，柳娜覺得自己看不透凌鋒這個人。根本不象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反而象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等柳娜回過神來，才發覺凌鋒已經離開。

沒有得到她的保證，就這么瀟灑而去。絲毫不擔心，他會被黑。

而自己本想保持的那種居高臨下的地位，被凌鋒無意間破解得七零八落。

假如她似畫，此刻碎了一地。

凌鋒走出去，漫步在夜晚街頭。雙手負后，閑散中暗藏龍虎之勢。龍行虎步，在意不在形。

夜空中，沒有最亮的星。亮，也有可能因為離得近。

吳山已經不在朋城，他能感覺到。甚至隱隱明了，吳山已經去到國外。至于在哪里，凌鋒還不能感知。

不過沒有什么。

掌握武道，掌握命運。自己的命運，別人的命運。

吳山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

等他可以看穿命運之線。不，只需感知因果線，就可以冥冥中找到吳山。

甚至能讓吳山無意中，自己送到他面前。

武道，不僅僅是力量。

將武道局限于力量，局限于戰斗搏殺，即是下乘。

那充其量，不過是簡單的一個“武”字而已。

“武道”既然多個“道”字，本身就不會那么簡單。

師父啊，你到底是誰？

我的一切所知所得，皆得你傳。你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是因為不屑嗎？

達不到你的實力，沒資格知道你的事。就如同我現在身處紅塵看這些人，他們都是凡人啊。

凡人，不懂道。

我看他們，也是索然無味。

武道之途，寂寞孤獨。

你說過，武道孤途。

當初收我時，讓我再三思考要不要走上這條艱難險途，現在的我，才慢慢有所感悟。

也許，師父就在茫茫星河中，某個星球。

凌鋒抬頭望星空，一失神已過半個小時。

等他收回遙望夜空的目光，發覺周圍站了很多人。一些人象他一樣，抬頭看天。一些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看天又看看周圍的人。

還有一些人，在看他。

“他們在看什么？”凌鋒一時好奇，問旁邊看他的人。

沒想到，幾個看他的人，竟然同時問他：“你剛才在看什么？”

凌鋒恍然。原來自己抬頭看天，別人以為出了什么事，也跟著看。更多的人以為天上有什么，停下腳步看。

“我在想，我什么時候才能征服星辰大海。”凌鋒如實回答。

“神經病！”

這些人聽到凌鋒這樣，不少人破口開罵。還有人發覺是這個結果，自己失笑。

又有人對凌鋒豎起大拇指，說：“哥們，你行！”

有個小女生弱弱地問：“你不是流鼻血，仰頭止血嗎？”

凌鋒搖頭。

女生懊悔地跑回自己同伴身邊，說：“我輸了，他真不是流鼻血。”

還有人不死心，仍然抬頭看。

這一刻，凌鋒覺得世界鮮活起來。

“原來，這就是入世啊。”

出世，世界為靜。

入世，世界為動。

“喂，小子，玩人呢。”

“特么的，老子以為是看飛碟，結果看半天什么都沒有，你在耍我們。好玩是嗎？”

四個殺馬特圍過來，其中一人伸手想推凌鋒。

凌鋒后退兩步，在這四個殺馬特沒有合圍前，退出合圍圈。

“槽！敢逃！”

“浪費老子半天時間，竟然屁事沒有，害老子輸錢。你今天要是敢逃，老子就廢了你！”

“我說得沒錯是吧，他就一傻子！你偏不信，還說他是流鼻血。你看他的鼻子，有流血的樣子嗎？”

輸錢的殺馬特被說得更加郁悶，對凌鋒的怒氣更盛。

凌鋒眼角看向一邊，那邊的幾個女生嚇得不知所措，顯然不是一伙。

這個世界啊，問題最多的就是蒼蠅，到哪里都會有蒼蠅出來煩人。

輸錢的殺馬特最先抬手想打凌鋒。

啪！

凌鋒一個高踢腿，以腳當手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殺馬特身體在原地晃了晃，舉起的拳頭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頭磕到地上，嘴里掉出兩顆牙齒。

凌鋒又踢出三腳，給另外三個殺馬特每人一個耳光，用腳打。

四個殺馬特倒地，八顆牙齒落地。

一人兩顆門牙，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