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古樓,冥想室。
閻赤瞳盤膝而坐,掌心懸浮著一張赤銅色卡牌。
卡面中央,刑天戰神的圖騰栩栩如生,戰斧與巨盾交錯,散發著古老而兇悍的氣息。
“卡牌收歸魂海...”
他閉目凝神,嘗試著將精神力注入卡牌。
隨著《山海乾坤訣》的運轉,赤色星云在識海中緩緩旋轉,一縷縷精神力如同絲線,纏繞上刑天卡牌。
嗡——
卡牌微微震顫,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
閻赤瞳感到一股抗拒之力,仿佛卡牌本身具有靈性,不愿被輕易收服。
“果然沒那么簡單...”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卡牌上。
血液接觸卡面的瞬間,竟被圖騰盡數吸收!刑天的虛影在卡面上扭動起來,**怒睜,肚臍裂開,發出無聲的咆哮。
“以血為契,以魂為引——歸位!”
轟!
卡牌化作一道赤芒,徑直沒入閻赤瞳眉心!
魂海異變。
閻赤瞳的識海劇烈震蕩,赤色星云中央,刑天卡牌靜靜懸浮。
卡牌周圍,隱約可見細小的血色閃電游走,與星云產生微妙共鳴。
“成功了!”
他心念一動,卡牌瞬間出現在掌心。再一揮手,卡牌又回歸魂海。
如此反復數次,收發由心,如臂使指。
“接下來是...”
閻赤瞳目光一凝,從懷中取出三樣物品。
一塊暗紅色礦石、一瓶兇獸精血、以及一枚殘缺的青銅碎片——這些都是從星月閣寶庫兌換的珍稀材料。
“《山海經》記載,刑天戰斧乃首山赤銅所鑄...”
他將暗紅礦石貼在卡牌上,運轉《山海乾坤訣》,赤色星云分出一縷能量,包裹著礦石緩緩融入卡面。
嗤——
青煙升起,卡牌上的刑天虛影突然劇烈掙扎,戰斧表面竟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不對!”
閻赤瞳急忙停手,“礦石純度不夠...”
他當機立斷,改用兇獸精血。
這次卡牌沒有抗拒,貪婪地吸收著精血中的兇煞之氣。
隨著吸收進行,刑天虛影的肌肉輪廓變得更加分明,戰斧也隱隱泛出血光。
【刑天卡牌(成長度15%→22%)】
一段信息自然浮現在閻赤瞳腦海。
“原來如此...卡牌可以通過吞噬特定材料進化!”
他興奮地拿起青銅碎片。
這枚從蛟鱗統領身上取得的戰利品,表面殘留著古老的戰場煞氣。
當碎片接觸卡牌的剎那——
轟!
閻赤瞳眼前一黑,意識被拉入一片血色戰場!
遠古戰場。
天地赤紅,尸骸遍野。
無頭的刑天戰神正在與無數天兵廝殺,每一次斧劈都帶起血浪滔天。
突然,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軒轅劍斬落刑天頭顱!
“戰!戰!戰!”
失去頭顱的刑天并未倒下,**化目,肚臍為口,戰意更盛!
畫面破碎,閻赤瞳回歸現實,發現刑天卡牌已經發生質變——
赤銅底色轉為暗紅,圖騰周圍多了一圈金色戰紋,斧刃處寒光凜冽。
【刑天卡牌(成長度22%→35%)】
【新增特性:不屈戰意(受傷后攻擊力提升20%)】
“這就是...卡牌修煉?”
閻赤瞳難掩激動。
他嘗試召喚,刑天虛影顯現的瞬間,整個冥想室空氣都為之一滯!
現在的虛影比之前凝實三倍,斧刃揮動時甚至帶起血色殘影。
“砰!“
測試用的鐵人樁被一斧劈成兩半,斷面光滑如鏡。
“E級巔峰的破壞力...”閻赤瞳估算著。
“配合不屈戰意,短時間內可對抗D級!”
銹蝕街區,暗巷。
月隱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看來你掌握了卡魂共鳴。“
閻赤瞳并不意外她的出現:“剛入門,蛟鱗衛那邊有動靜?”
“玄冥派出了'蝕心使徒'。”
月隱彈出一枚玉簡。
“明晚他們會在地下黑市交易蝕心蠱母體。”
閻赤瞳接住玉簡,神識掃過。
“要我截貨?”
“這是試煉。”
月隱的銀色面具泛著冷光,“讓我看看刑天卡牌的真正潛力。”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霧氣般消散。
閻赤瞳握緊玉簡,赤色瞳孔中戰意升騰。
午夜,黑市。
偽裝成買家的閻赤瞳蹲在房梁上,下方三名蝕心使徒正在驗貨。
為首的紫袍人手持水晶匣,匣中蜷縮著一條通體透明的怪蟲,正是蝕心母蠱!
“就是現在!”
刑天卡牌從眉心射出,赤芒暴漲!
“響應吾之真名,刑天參上——”
遠古不滅戰魂轟然降臨,戰斧劈落的剎那,整個黑市地動山搖!
“敵襲!”
紫袍人倉促間甩出三張黑色卡牌,化作毒霧屏障。
卻不料刑天戰斧血光大盛,一記“干戚舞“直接劈開毒霧,余勢不減地斬向水晶匣!
“咔嚓!”
匣子碎裂,母蠱發出刺耳尖嘯。
閻赤瞳趁機突進,右手呈爪直取紫袍人咽喉——
“搬山勁·裂石!”
“噗!”
指尖貫穿皮肉的聲音響起,卻見紫袍人化作一灘毒水消散。
十米外,真正的紫袍人現出身形,面具下傳來陰冷笑聲。
“星月閣的走狗...玄冥大人會喜歡你的眼睛。”
他猛地捏碎手中符玉,空間頓時扭曲!
“不好!”
閻赤瞳急退,卻見刑天卡牌突然劇烈震顫,竟自行吸收起空氣中的毒霧!
【檢測到高階毒系能量】
【刑天卡牌開啟特殊進化——】
卡面圖騰瘋狂扭動,斧刃逐漸染上幽綠色澤!
紫袍人見狀大驚。
“怎么可能?!蝕心毒居然被...”
“轟!”
進化完成的刑天戰魂一斧劈下,毒霧倒卷,將紫袍人連同母蠱一起吞噬!
【刑天卡牌(成長度35%→48%)】
【新增特性:蝕心毒刃(攻擊附帶神經毒素)】
閻赤瞳召回卡牌,發現紫袍人消失處留有一枚青銅令牌——正面刻著“蓬萊“二字,背面是玄冥的蛇形徽記。
“看來...”
他擦去令牌上的血漬,“釣魚計劃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