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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我的蛇離踏宴的頭還有一顆牙的距離的時候。

我驚奇的發現,我的無意識流攻擊好像并不能對人輸出。這是我在出了大明宮之后由于單打獨斗而創造出來的一套靠蛇擋在我面前從而讓敵人無暇攻擊我的御蛇術。

但由于太過熟練從而成為一套無主觀意識流攻擊,又稱我的蛇有自己的想法。而此刻我的蛇的想法大概是,這是個人,蛇的小腦殼腦容量太小,想法拼不過這個人,所以它在還差半顆牙的時候瘋狂扭頭給我眼神,我懂了,我掐了。

這導致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你這是......蛇要造反?”,踏宴笑出了聲。

我突然覺得心好累,怎么把自己逼進這個死胡同里的,在大明宮外面呆著不好嗎?非要進來趟這個渾水。

我覺得我還是需要說點什么的。

我慢慢朝踏宴走過去,在這幾步里想好了一個切入點:“踏宴,你為什么生氣。”

踏宴挑了挑眉,示意我接著說。

“遭受無妄之災的是我,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的是我。”,我覺得這個切入點很正確,我能繼續滔滔不絕的講出話來,“你們憑什么生氣,我為我自己高興,我還得管你們的心情。”

踏宴轉過身正面朝我,眼里沒有絲毫笑意:“繼續?”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一鼓作氣,有什么就全說出來,可以嗎?我生氣是正常的吧?”,我將問題拋給踏宴。

他點了點頭。

我慢慢了吸了一口氣,這句話在嘴邊過了幾遍,還是說了出來:“那你呢,你憑什么生氣?你有什么資格?”

“我是沒資格。”,踏宴往后退了半步,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我就是氣我沒資格,可以嗎?”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傷人,我以為踏宴能罵我,或者生氣離開,從此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于是我繼續加火:“那你不如氣氣劍圣,在外邊或許我還能答應你,誰讓他把我弄進來,一手牌打得稀爛。”

踏宴看著我沒說話,眉頭微皺。

“就算進來了,你在我面前演什么戲,把我當傻子嗎?”,我越想越氣,“我早該從你一進來就離開大明宮,以后都沒這么多破事!”

其實踏宴并不是一個冷靜的人,他厭惡一切自己厭惡的東西和人,卻并不擅長隱藏。新亭侯顫抖著,似乎有即將出鞘的意思。

我集中精神,將蟲笛握在手里。

“暗戀。”

踏宴的聲音出來的一瞬間,嚇得我給自己套了個鳳凰。

“呵。”,踏宴周身的氣場散了散,“真怕我殺了你?”

我咽了咽口水,不反駁。

“你沒必要氣我。”,踏宴慢慢朝我走近,“你是什么性格我摸的一清二楚,要說你破罐破摔,那也不是這個德性。”

他立于我很近的地方,我緊張的仿佛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踏宴繼續說道:“我只是喜歡你而已,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以后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我說了,我只是氣自己沒資格而已,我沒打算跟你死磕到底。”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新亭侯發光,又離我很近的時候,我便看不清他的臉。我只聽到他繼續說道:“等我出去了,我再進來。你就可以離開了。大唐的活動結束了,也沒有那么多人進大明宮了。以后,你也不會再見到我。”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有些出神,我想著驕傲如踏宴,再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氣定神閑,看起來只是在嘮家常而已。

他不等我的回復,轉身就要走。

或許是新亭候是這里唯一的光芒,我下意識的拽住了他。

“......太黑了,你走了我看不見。”

我眨了眨眼,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婊氣,反反復復的。于是我立即松手:“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上不去。五毒輕功你曉得的,我......”

我突然噤聲,踏宴左手反手拉過我的小臂,右手扣在我腰上,說了聲“抓緊我”便突然向上飛去。

重回光明的時候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手依舊抓住踏宴的衣服,好一會兒才松開。

“從今往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踏宴看了我最后一眼,轉身便走。

我吐了一口氣,看著地面,想著這事算是真的了結了,又想起來以后踏宴,或許要在這大明宮待到永遠了。

我忽然覺得心里有點空落落的,不是與他有關。

我向來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江湖里說不上獨來獨往,卻又確實沒有知心的朋友。大明宮的這段時間,我很高興。

我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說不出來。

“阿毒。”,不知道踏宴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眼睛。我下意識的將視線偏移,卻聽他嘆了口氣,語氣很是平和地說道,“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從始至終,都是因為我......所以......”

他沒有說下去,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太無力了,這種感覺讓我恨不得跳進蓮花池,死個幾次清醒一下。

我等了許久也沒有下文,深吸了一口氣,我打算繞過踏宴。

當我的肩與他的剛時相錯時,他轉了轉身子,聲音極輕:“對不起。”

“什么?”,我下意識的說出這兩個字,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

“對不起,阿毒。”,踏宴的聲音稍稍大了些,看我發愣,他突然輕笑出聲,“不過可惜,你再怨恨也沒機會報復我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皺了皺眉,反應不及他說的這些話,只下意識的回答他最后一句,“可是我進來還......”

“沒關系,只要你想出去,我就能把你送出去。”,踏宴頓了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明宮的入口,嘖了一聲,“還是算了,一來想必你不愿同我多待,二來,我這樣的行為著實像個死纏爛打的癡情人,做不來做不來,你還是自己走吧。”

說完不等我回答,踏宴對我隨意揮了揮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遠了。

他的背影挺得筆直,好似在告訴我,一段感情而已,說放下就放下了,沒有什么比尊嚴重要。

我突然想到那個活在他們故事里的幾年前的小鈴鐺,有著旁人想象不到的自卑。我不是沒想過關于踏宴的喜歡,可我想的更多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無論我怎么回憶,我都想不起來曾經會是在哪遇見過他,不能追根溯源的事情,卻讓我去相信它會有驚喜的結局,我沒有那么自信。

玉石和踏宴的那段關于“是否是暗戀”的對話,我也不是沒有心跳加速。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

離開大明宮后我想過,或許是那段時間的猜忌和自我懷疑,才讓后來發現被排擠,被欺騙的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避。

生氣,生什么氣呢?

當一個本來就有好感的人來告訴你,他喜歡你很久了的時候,怎么可能不高興。

當我回過神,我已經在大明宮的門口了,一步之遙我就能出去了。

我回頭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

說起來他們是幾年的親友,確實跟我不一樣。

過去就過去了,從今往后一切的事情,就還是以自己為先。

趙云睿是在戰亂長安的茶館門口巡店的時候找到我的。說是看我很是迷茫,比剛去太原那會兒狀態還差。

她嘆了口氣,問我要不要跟她去俠客島。我說好,我確實已經無處可去了。

我的工作很是簡單,每天早上天亮之前把貝殼四處分散在地上,將官府發放的不安好心的海龜扔進自家海域,然后便是坐在爐子旁邊搧煽火。每天睜眼都很困,晚上又忙到很晚,為了照顧各個俠士的時間,我幾乎要到半夜才收工。

老板娘說等過段時間趙小二巡店回來,就可以替我分擔了。

于是我等啊等,等來了我師父。

我師父是個軍娘,親友都叫她云路。

云路在做完第九個任務之后,接到了一個找趙小二詢問江湖風云俠士的任務。她走到我面前,我由于很是疲憊,坐在桌前撐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著:“不知俠士是否知道本周陣營英雄排行榜上第二名的名字、幫會、門派各是什么?”

云路頓了頓,我以為她在翻閱資料,哪知她突然說道:“暗戀,無幫會,五毒。”

“錯了哦,俠士連這點江湖.......”,我猛然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什么,叫了我許多天的趙小二,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我抬起頭,眼眶突然就變熱了起來:“師父!”

別人都是別人的親友。

我終于也看見屬于我的親友了。

我找老板娘請了個假,將師父拉到房間里。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知道了她又死情緣了,又收了好多新的徒弟,我從原本排行的11,變成排行第4。許多師姐師兄不聲不響歸隱山林,或者和師父再無來往,便被無情的師父逐出師門。

她也問了我,我只說近來忙著別的事,大明宮的事情我也沒說。

云路嘆了口氣:“你這進了個大明宮打本,把自己人都打沒了,不告而別。本來還想跟你說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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