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折騰到半夜才睡，第二天還是被突然響起的手機來電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把電話接起來：“喂？”

“總……總裁……”

“說。”南宮澈翻了個身，繼續睡。

“董事長好像回國了。”

“你說什么？”南宮澈猛地睜開眼睛，混沌的意識徹底清醒，“我媽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你確定嗎？”

“不太確定，但是總部那邊，董事長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

“不確定？我讓你找人盯著我媽，結果你現在過來告訴我，你們把人盯丟了？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接受嗎？”

南宮澈沒想到衛斯理居然能出這樣的紕漏，被人吵醒的惱火加上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下子讓他很不爽，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我找到，衛斯理，你只有一次機會！”

南宮澈正說著，就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他一邊跟衛斯理繼續講電話，一邊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穿著拖鞋下了樓。

開門看到來人的一瞬間，怔了怔：“可兒？這一大早，你怎么過來了？”

“不止我啊，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呢。”

趙可兒往一邊側了側身，南宮澈就看到了正在上臺階的另一個人。

他的母親，那個剛剛在衛斯理的口中消失的女人，一步一步優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嗨，肖恩，我親愛的兒子，好久不見。”

說著，就微笑著朝著南宮澈伸出了雙臂。

南宮澈瞇了瞇眼，身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他對母親的熱情不大能吃得消。

“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一大早，可兒怎么和你一起來的？”

“上午十點還早？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應該去上班嗎？難道你生病了？不對啊，就算是生病了，你也從來不會耽誤工作？究竟發生什么了？”

商場沉浮大半生的精明女強人傅麗華，幾乎沒怎么思考就斷定自己的兒子不太正常。

“哦，咖啡喝多了，睡過頭了。”

南宮澈敷衍著，打了個哈欠，頂著雞窩頭轉身朝樓上走，還放在耳邊的電話里傳來衛斯理弱弱的詢問。

“那個……總裁，董事長回來去找您了？”

“嗯，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先這樣。”

掛掉電話，他人也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迅速洗刷下樓，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著。

傅麗華喝著趙可兒沖的咖啡，看著對面明顯精神不太好的兒子，忍不住又道：“最近的工作很忙嗎？你別一心撲倒工作上，有時間趕緊談戀愛結婚去。”

“都說了，這又不是菜市場買菜，青菜蘿卜隨便挑揀，談戀愛結婚不是兒戲，我總不能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過來結婚吧？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不要再參與了，我的感情我的婚姻我不會再將就，不要沒事總是說這個。”

“如果我堅持呢？肖恩，你該清楚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更改。”

“這是在國內，以后還是叫我阿澈比較好。”南宮澈喝光杯子里的水放下水杯，盯著傅麗華，神情嚴肅，“媽，你讓我談戀愛結婚是認真的嗎？”

“當然。”

“好。”

南宮澈淡淡地應了一聲站起身，在傅麗華和趙可兒錯愕的眼神中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