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云惜還想說，云霄將她護在身后，看向南宮澈。

“南宮先生，謝謝你，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這件事情從根本上講，根本不關南宮澈的事兒，就沖他之前那些話，這個情云霄得領，雖然南宮澈的做法對他而言未必是好的。

“不可以，你媽必須給我道歉！”

他還從沒見過像云惜這么不識好歹的女人，早知道他才懶得管！

不對，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載云惜來醫院。

現在算什么！

他瞪著云惜，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

云惜努力克制心里的恐懼，從云霄身后走出來，本能地又把他護在身后。

“你圖一時爽把王太太母子氣走了，那之后呢，云霄要怎么辦呢？南宮澈，你明明就是讓事情變得更糟了，我為什么要謝你？

誰讓你上來的，你這種有錢人怎么會明白我們這些人的辛酸和無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云霄被學校開除怎么辦？”

南宮澈盯著振振有詞越說越不像話的云惜，恨不得掐死她，他還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殼，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就該讓你被揍，欠收拾的性子果然不能慣著！哼！”

這話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兒，南宮澈頓了下，見云惜還是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的樣子，踢了一下旁邊的墻。

“我今天真是瘋了，靠，咱們沒完，你給我記著。”

他氣得轉身就走，云霄看了一眼身邊像只刺猬的云惜，張了張嘴：“媽，走了。”

云惜剛跟云霄走出幾步，手機就響了，電話是利笑天打來的，接了才知道他現在被堵在了路上，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

云惜跟他聊了兩句掛了電話，跟云霄擠公交車回去。

一路無話，臨進家門之前，云霄盯著云惜瘦弱的后背，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云惜回頭：“怎么了，云霄？”

“媽，對不起。”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媽媽，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是媽媽讓你受委屈了，進屋吧，你也該餓了，我們先吃飯。”

無論明天要發生什么，也要努力把今天過好。

南宮澈出了醫院，開車一路狂飆，心里的怒火越長越高，他想著云惜那個咄咄逼人又委屈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

“真他么瘋了。”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掏出手機打電話。

衛斯理正在吃晚餐，他看到南宮澈的來電，嘴巴里的飯都沒來得及咽下去就接了起來：“總裁。”

“幫我去辦件事情。”

南宮澈低沉冰冷的聲音傳出來，衛斯理嚇得差點噎到自己。

“總……總裁，您說。”

聽完南宮澈吩咐他去辦的事情，衛斯理真的被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總……總裁，您……您……咳咳……您確定？”

“你說呢？快去辦。”

“是……是，好的，咳……”

“哦，對了，有病得治別拖著。”

掛斷電話之前，南宮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憋得衛斯理差點就懟回去，有病反常的難道不是總裁大人嗎？

真是見了鬼了！

南宮澈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吐槽了，掛了電話直接撥打了慕安遠的手機：“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