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明方面先后兩名圣師遭遇敗績,令各方大為震驚,張頌文震驚之余還多了一層擔憂,瓦特之后還有個格瓦斯,可黑森的失敗等于新黎明又丟一座擂臺,算上女武師的兩座擂臺,新黎明已經輸了三陣。若是新黎明真敗了的話就鬧大笑話了,本來的目的是削弱人家,如今很可能成為資助人家,張頌文明白五大財閥輸得起,十幾萬億五大財閥攤下來一家也就幾萬億,這也是好多年來絕無僅有財閥集體輸的比較慘的一次,這一切如今可能成為現實,張頌文就是始作俑者。
就在張頌文質疑自己的時候,擂臺上又傳來一個壞消息,飛天圣羅家全因傷判負,得知消息后張頌文把屏幕切換到接替羅家全上場攻擂的鎮三山徐震身上。不看還好,看了之后張頌文氣就不打一處來,羅家全似乎好端端的站在擂臺下,看不出他啥地方有傷,不僅神州幫在現場安排了醫生救治傷員,新黎明也同樣有醫生在現場,羅家全若是負傷,醫生應該在他身邊治療。
張頌文氣的想罵人,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新黎明的戰力不敢以命相搏,哪怕像魔鬼島那些人也行啊,尤其是神州幫的這幫家伙好像個個都不惜命,否則的話戰況絕非現在這個樣子。能夠成為五大財閥核心個個都不一般,張頌文亦如此,雖然心里很氣憤,但臉上依然很輕松,和身旁的保鏢談論擂臺戰況,沒這點城府,他也成不了張家核心之一。
雖然擂臺戰況差強人意,不過現在還談不上勝敗,應該說擁有七名圣師的新黎明依然勝算較高,畢竟女武師的兩座擂臺相當于新黎明先讓兩局,八座擂臺拿下六座以上還是贏,只是贏的不算漂亮罷了。張頌文身旁的親隨很了解他的脾性,知道現在他的心情很不好,于是有意和保鏢拿正在和海狗格瓦斯大戰的肉盾開個玩笑,道:“小狐貍,把場上的這個肉盾送給你,你干要嗎?”
張頌文的保鏢綽號為狡狐,狡狐實力很強,和當初麻崗鎮集訓前的云中龍相仿,僅剩個腳后跟便晉級為煉師,因此他每天只要有時間就堅持苦練武藝,希望成為一名真正的煉師。親隨姓張名光宇,是張頌文的親侄孫,年輕時一次疏忽傾家蕩產,能個時候張頌文還不是張家核心成員,愛惜其頗有才華,是個很好的親隨人選,因此花了一大筆錢出手救了張光宇夫妻。
張頌文也可以等張光宇夫妻送往賣場后買下他,但他沒有那樣做,而是花費兩千多萬金幣保住夫妻倆自由人身份,若是賣場夫妻倆頂天值五萬金幣。張光宇自然清楚張頌文的目的,他要的是自己死心塌地主動出主意,而不是以私奴身份做個親隨,被動的出主意當參謀,這些年夫妻倆兒孫都已經成為富豪,夫妻倆依然一無所有,傾盡全力為張頌文效力。
狡狐聽后道:“我有一妻一妾就夠了,多了我怕伺候不過來,倒是張哥這么多年守著嫂子一個人,應該嘗嘗其他女人的味道。”狡狐剛成為武士就被張頌文聘為保鏢,比張光宇跟隨張頌文還早幾年,如今彼此早已經如家人一般,知道張光宇和自己開玩笑,他也回懟回去,我好歹還納房妾,你連納妾的能力都沒有,干脆就納了這個男人婆吧。
張光宇道:“我不行,坨太小,怕她在上面壓死我,我看你可以,上了床不想辦事,還可以切磋武藝,我看你和他也不般配,我看他和這個格瓦斯挺般配,你說是不是?”張光宇明白狡狐有點不高興了,于是稍微回了一句便趕忙轉移話題,他不是想和狡狐斗嘴,斗嘴十個狡狐也不是對手,于是趕緊轉移話題分散張頌文的注意力。
狡狐聽后果然順著他的話延伸,兩個人頓時聊的頗為投機,想象力都挺豐富,反正聊的又不是自己,想怎么說怎么說,沒什么可顧忌,性別話題尤其是他人的性別話題有啥可顧慮?可一旁還有個親隨,并且是個跟隨張頌文多年的女性私奴親隨兼貼身秘書,張頌文早已經賜她姓張,準許她使用原來思璇的本名,可見張思璇雖然身為私奴,但依然頗受張頌文重用。
公開場所女性面皮比較薄,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張思璇雖然沒有面紅耳赤,但她還是聽不下去了,因此明知道張光宇的目的,仍然嬌聲責道:“你們倆咋這么污啊?簡直太惡心了,能不能少說兩句,哪怕換個話題也行啊,唉,狡狐,你能打過這個肉盾嗎?”
張思璇相貌算不上多好看,身材比較勻稱,并且她已經過了吸人眼球身體豐膩的中年時期,一般人早就換了這種幾乎一無是處的貼身親隨秘書,張頌文仍然把她帶在身邊,就是因為她很理解自己心思。張思璇知道張光宇和狡狐的目的,因此她把話題扯到肉盾武藝高低方面,張頌文在榮康下了五萬多億的重注,現在新黎明戰況不利,五萬多個億有可能打水漂,張頌文越沉默心里就越郁悶,張思璇設法轉移張頌文的注意力,希望他參與聊聊天。
狡狐是個習武之人,腦筋沒這倆親隨想的多,開口說道:“我那是人家的對手,你看不見她和海狗打的有聲有色,給你撂句大實話,我正在努力晉級成為煉師,人家這個肉盾我看是個剛剛晉級的圣師,就算她還沒晉級,也就差一丁點晉級了。你想想,一個煉師和一個圣師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我咋能敵得過人家,不過海狗晉級多年,她這個剛晉級的圣師同樣差檔次,輸給海狗只是時間問題。”
“你說什么?”好久沒說話的張頌文聽了狡狐的話后突然瞪著眼睛盯著狡狐問道,張思璇緊跟著埋怨道:“你個死狡狐,這么重要的消息,為啥不早說。”
張光宇趕緊插話道:“老爺別著急,讓狡狐慢慢說。”說著話張光宇趕緊給狡狐解釋,肉盾若是圣師的話,那就是魔鬼島神州幫有意瞞報,根據雙方之前約定,任何一方不得弄虛作假,否則裁判即可直接判負。
平時張頌文、張光宇、張思璇等很少當著狡狐的面談正事,今天是特殊情況,柏楊運動場包廂很緊張,因此只有一個包廂,狡狐才和他們一同在包廂里觀戰,因此狡狐尚不知道這場擂臺大戰的重要性。狡狐聽罷張光宇的話后,道:“哎呀,岔大發了,武士、武師有各自的標準,也就是所謂的硬杠杠,其實也并不是很嚴格,到了煉師便沒有統一標準,標準全靠習武之人自我想象,那有什么真正的標準。煉師都這個樣子,圣師就更談不上有標準了,這么說吧,我認為世上根本不存在圣師,因為圣師都是長期沒遭遇敗績后自封的稱號,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我當初習武時我師傅告訴我的。
拿我來說,我為什么認為我即將晉級成為煉師了,是我通過自我測試,一些指標達到標準了,可是這些標準找不到出處,都是習武之人口口相傳,武士、武師好歹還有些硬杠杠,這些硬杠杠有據可查。我為啥說這個肉盾是個圣師?因為她現在的實力明顯比當初大戰昭通武士群體高一些,我有個朋友當初那場大戰時敗給她,這個朋友武藝不及我,他事后說肉盾應該算是個煉師。
你們不是習武之人,不關心這些,我看今天魔鬼島神州幫很多都可以稱為圣師,不過他們自稱煉師也沒毛病,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不敢以煉師自稱,很多自稱半步煉師就是這個原因。我看過上次昭通那場大戰,今天神州幫的很多人我都認識,我感覺他們這些年武藝有了很大提高,那個大野龍蛇,還有打死魔蝎瓦特的川江母暴龍,包括這個肉盾,這可能是神州幫高手眾多,相互之間經常切磋的原因,若是我天天有個高手切磋,恐怕我早就敢自稱煉師了。”
狡狐的這番話說的張頌文三人心里頓時涼冰冰的,這不等于宣布今天兇多吉少嗎?狡狐有句話沒說,樹大招風,武藝越高越是低調,這是幾乎見不著煉師的主要原因。五大財閥幾乎都有自己家供養的高手,他們隱居深山或者鄉野練武、授徒,因為隱秘所以人數不多,石匠李菜福、鐵臂判官白深兩人便是張家供養的圣師。
組建新黎明之前,張頌文沒見過白深和李菜福,其實白深和李菜福和張家不能完全算供養關系,而是彼此合作的關系,張家每年支付一筆款項,習武者承諾保守秘密。白深和李菜福如今已經發展為兩個村子,他們各自在村子里指導徒子徒孫習武,他們不給張家人當保鏢,不過為張家推薦保鏢,狡狐當初就是經白深弟子推薦成為張頌文保鏢,不過張頌文和狡狐都已經記不清當初推薦的人了。
擂臺上肉盾已經頂不住了,格瓦斯一記記重拳打的肉盾東倒西歪,張頌文面前小屏幕上看的很清楚,肉盾的頭仿佛一個血葫蘆一般,前胸脖頸紅呼呼一片,若不是肉盾抗揍,早就倒地不起了。就在這時,海狗格瓦斯抓住肉盾,右腿膝蓋重重的頂中肉盾小腹,又趁肉盾吃痛彎腰之際緊握雙手狠狠的砸在肉盾后心,把肉盾一下砸倒在擂臺上。
肉盾疼的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拼盡全身力氣揮起右拳狠狠的砸在格瓦斯左腳腳背上,隨即抱住格瓦斯左小腿就是一口,格瓦斯疼的也發出一聲大叫。這是圣師級別高手的擂臺,因此擂臺臺面厚達五十公分,格瓦斯知道肉盾這一拳把自己左腳砸的不是骨裂就是骨折,肯定受傷了,更想不到肉盾竟然這么拼命使出無賴招數,在自己小腿肚上來了一口。
格瓦斯異常憤怒,這和普通人街頭打架有什么區別,枉你還是個圣師級別高手,瞪起一雙牛眼彎腰抓起肉盾,硬生生把三百多公斤的肉盾舉過頭頂,然后狠狠的向擂臺砸下去。這下若是讓格瓦斯摔實在了,肉盾輕則骨斷筋折,重則性命難保,幸虧她下口違規,裁判過來阻止并且判她負,恰好嘴里高喊格瓦斯獲勝的同時,伸手阻止格瓦斯,就這樣,肉盾仍然砸的擂臺轟隆一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