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珩,起來,快點,快點,女師父的課要遲到了。”
“還不是你,一直拖拖拉拉的,下次你在遲到,我才不會替你隱瞞呢。”
顧兮初調皮的一笑,又撇了撇嘴,道:“還不是你,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幸而阿爹不在這,不然我可有罪受。”
二人推搡著,跑去了藏經閣。
“秦珩,秦珩,你看……”
秦珩和顧兮初走到一木架前,去來一本話本,書中男女恩愛卻不得相見,最后輪回轉世再成夫妻。
顧兮初看著有些癡迷,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卻猛然被一旁討厭的煩人精葉傾羽氣的一愣。
“傾羽兄,聽說你不日便要成親了,不知你的妻是哪家姑娘,能嫁與你為妻的必定花容月貌吧。”
葉傾羽暗暗握拳,撇開頭,不耐煩道:“我已經了喜歡的人了,也是我母親強迫我要與她成婚了,在我心里,她不是我的妻,永遠都不是。我的妻只有一人。”
“且不說葉公子的心上人如何,便是再天仙兒,也配與我師姐相比?倒是葉公子咄咄逼人,對我師姐有何不滿意的,是不滿她的容顏還是不滿她的知書識禮呢?”
顧兮初最容不得別人說秦慕離的半點不是,于她,師姐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阿爹阿娘,秦伯伯,秦姨母長輩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葉傾羽看著一襲素衣男裝的顧兮初,眼底更是不屑,你會后悔的,:“不愛便是不愛!顧兮初,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娶她的,你那么在意她,來生做個男的娶她好了。我葉傾羽早有傾慕之人,還請你回去告訴她,識趣點自己退了,免得婚后喪偶一對。”
“你說什么?葉傾羽,你混蛋……”
顧兮初二話不說直接提起葉傾羽的衣領,臉上就是一拳,二人扭打在一起,還是被人強行分開的。
“阿歡?”
葉傾羽被葉宏紳帶走,顧兮初則跪在樂佛殿,執拗的不肯道歉,不肯屈服半分,放言道:“葉傾羽,你一定會后悔的,是你配不上師姐,要我給你道歉,我告訴你不可能,若有一天你愛上我師姐,我必定百般阻撓,將你丟出扶風……”
就這樣,顧兮初被秦珩扛走,剛才的倔強,此刻在見到秦慕離,憤恨,委屈全部傾斜而出,道:“師姐?師姐,你怎么來了。”
秦慕離走近她,摸了摸她的頭,顧兮初撲進她的懷里,眼底泛紅,酸意冒出,怎么都止不住,口不擇言道:“師姐,對……對不起……”
“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就是不喜歡葉傾羽那煩人精,我討厭他,討厭他,師姐,嗚嗚……”
秦慕離拿出絲帕擦干顧兮初的眼淚,道:“傻阿初,其實……其實我也不太喜歡葉公子,師姐也有心上人的,現在退了婚,師姐也能去尋那人了。”
“真的嗎?師姐。”
顧兮初抬頭看向秦慕離,秦慕離將她扶了起來,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道:“自然是真的了,阿初不信阿姐嘛?”
“相信相信!師姐,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顧兮初眼淚又下來了,她沒有看見師姐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和痛苦,但是從秦慕離口中證實,她不喜葉傾羽,她已有了心上人。她一定要讓師姐幸福,那人要敢對師姐不好,她揍得她滿地找牙。
“師姐,師姐,你這么好,你那心上人我都覺的配不上你,他以后要是敢對你不好,告訴阿初,阿初幫你出氣。”
“是是!我們阿初說什么多對。”
明明笑的很溫柔,卻透露著酸楚,秦慕離抬起袖子,從中取來手帕擦試著顧兮初的眼淚。
“既然如此,二人都有了心悅之人,咱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這是兩家的信物,以后貴子與小女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既然秦兄執意,兩人又無別的情意,葉某豈會強人所難,這是當年的信物,可惜了,我家那位又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顧兮初同秦慕離站在秦怵身后,秦慕離自始至終都一直低垂著眼眸,顧兮初這刻再傻也知曉她難過,擋在她身前,葉傾羽可能是因為被打了臉,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用面紗遮著。
顧兮初心里嘀咕著:“煩人精就是煩人精,娘們唧唧的。”
“告辭。”
“告辭,若是有空便來玄冥玩玩,這回阿離雖做不成我的兒媳婦,但玄冥永遠歡迎你。”
“多謝葉叔叔美意。”
秦慕離微微彎腰,隨后沉默不語,樂佛山的誦經早修課一切都修整完了,顧兮初同秦珩,顧云鶴一起被秦怵接回來扶風,顧兮初被顧秩言和陸安辭一頓責罵,也來了顧兮初人生中最重的懲罰。
那一月顧兮初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身子骨也不知為何漸漸差了,時常咳嗽,顧秩言一開始認為她是為了躲避懲罰編出的謊話,連續用刑的幾天后才發覺不對勁。大夫也來看過,倒是把夫婦二人和秦怵夫婦嚇了一跳。
氣血人盡,大兇,顧兮初幾乎每隔幾天就來次高燒,退了之后,又開始發燒,眾人都忙瘋,輪流看守,生怕下一秒顧兮初可能就又燒了起來。
“好聽嗎?”
“好聽!”
顧云鶴停下撫琴,走向顧兮初,柔聲道:“那阿初要快快好起來,這樣就可以陪著哥哥,一起學了。”
“嗯!”
顧兮初半含著眼,隨后陷入昏睡,顧云鶴牽起她的手,給她輸靈力,直到少女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又輸了一會,才道:“要快點好起來哦!”
“秦珩……阿……珩……”
顧云鶴前腳剛走,秦珩便來了,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留下一件里衣,上床,抱住少女嬌嬌軟軟的身子,道:“顧兮初,快點好起來,你還沒,看到我去你的時候,怎么能睡著了呢?快點,我陪你,明天睜開眼看看我啊!”
靈力緩緩輸入少女體內,鼻尖與鼻尖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