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斌送走了葉明風和蕭悅之后,獨自回到了清遠閣內。
一片狼藉!
譚斌笑了笑,他拿起一邊的掃帚,將那些散落在地面上,和葉明風打斗時弄出的瑣屑給清掃干凈。
又看了看地面上那攤血霧,他無奈地笑了笑,這個破侄子,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從小到大都是那么地調皮,有今天這種結果,也無所謂了吧!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復生!
晃了一圈之后,他來到了里面房間,專門收集值錢藏品的地方。
這里第二值錢,第三值錢的東西,已經送給葉明風了。
至于第一值錢的東西,就是它了。
譚斌走了過去,摸了摸放置藏品的貨架,內心一陣感慨。
想當初,父親將它留給自己,多久了?
從接手這間清遠閣開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時間了吧!
當初自己也想不通,為什么說這個紅色木頭制成的貨品架子,竟然會是父親眼里最為重要的東西。
是因為這是爺爺留下了的嗎?
沒錯,是的。
當自己也是一個人住著時,能夠陪伴自己的,就是這半個屋子的古董。
只有這個貨架,才會給自己親人般的氣息。
這個時候,如果是有人用滿屋子的古董,來和自己交換這個貨架,恐怕自己也不會答應的吧!
真是可笑,當自己真正體會了父親的感受,的確是這樣。
譚斌摸了摸沒了青花瓷那個格子,只有紅木觸摸著自己的肌膚,在它的安慰下,此時的內心也沒有那么痛了。
不過,為什么它這么軟,好像還可以按下去?
譚斌感到有些疑惑,就順手一按,只聽見轟的一聲,把他給嚇了一跳!
潔白的墻壁上,一道暗門緩緩打開,呈現一道廣闊,深遠,黑暗的空間。
“臥槽!老爹坑我!怎么把這件房子,古董都給了我!怎么不把這個東西告訴我!”
譚斌心中一激動,趕緊沖了進去......
葉明風捧著一個大大的青花瓷,背后掛著一幅畫匣子,身邊的蕭悅,則是拿著一個小碗走著。
蕭悅一蹦一跳,開心地說:“明風哥!這次我們真是大豐收啊!這些玩意,是不是有一百萬那么多啊!”
葉明風皺了皺眉,有點不確定地說:
“一百萬!有點多吧!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商人,一個個都是嘴里跑火車,根本沒有幾句能信的!他說是最貴的,恐怕是個仿品也說不定呢!我們不懂這玩意,鑒別不了!所以啊!我們就應該把這些日常家用!插插花!裝裝骨頭什么的都用上!”
蕭悅一拍腦袋,說道:“對啊!明風哥哥!我怎么沒有想到呢!看他那副真誠滿滿的樣子!差點把我給騙了!”
“喲呵!我當是誰呢!是葉家少爺啊!怎么著!您這是記起我們小小的蕭姓家人了!”
一陣鄙夷,不屑,蠻橫的聲音陡然響起。
葉明風扭頭一看,是蕭宣玲那個女人。
她留著一肩懶散的紅色長發,蹬著一張十五公分的高跟鞋,穿一身近身皮褲,雙手環抱于胸,眼里一陣鄙視。
這個女人,不僅是聲音一點沒變,就連性格也是一樣傲慢!不!是更加惡劣!
當初自己小時候,來蕭家時,蕭全那個小子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就像是個小弟一樣。
蕭宣玲脾氣火爆,一看見自己就不爽,什么事情都能拿出來比比!吃個飯還能說自己拿筷子方式不對!
呵呵,什么手指指的方向不對,食指不能指著人!
尼瑪!雖然的確是那樣,但是有必要大聲吼著來嗎!神經病!
不過,更加關鍵的,還是那件,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事情。
哎…
這人啊…
蕭悅氣鼓鼓地說:“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呢!一回來就像嘴里吃了炮仗一樣!這不剛見面嘛!明風哥哥哪里惹你了!”
蕭宣玲斜瞥了葉明風一眼:“不為什么!我一看見這個家伙就來氣!”
多年來,葉明風心中憋了一股氣,雖然礙著她的性別,不能夠狠狠地收拾她一頓,但是對她略施懲戒還是沒問題的。
“蕭大小姐,話說得這么大,也不怕被大風吹一陣,搞不好把腰給閃了!”
蕭宣玲挺著一個大高跟,一搖一擺,歪歪扭扭地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地說:“老娘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
蕭悅揪著一張臉,無奈地說:“明風哥哥!你也是知道我姐這個人的!你別往心里去啊!”
葉明風淡淡地笑了笑:“你姐這種人,自然有別人去管她!我怎么會有空跟她計較呢!”
蕭悅無奈地點點頭。
不過,這不代表老天不管她。
“利刃如風!”
葉明風張口一吐,一道玄氣輕吐而出,飛到空中,立刻變為一道輕快的利刃,迅疾地射了出去。
目標!蕭宣玲巨高的后腳跟!
咔嚓!
一聲輕微的細響,那是什么斷裂的聲音。
原本雙手環抱,鼻孔朝天,水蛇腰走路的蕭宣玲,突然一個踉蹌,徑直往一邊倒去!
啊!
她雙手前撲,一個不注意,腦袋磕在了一個電線桿上,眼前出現了一片眩暈!
“葉明風!你混蛋!對老娘做了什么壞事!快給老娘老老實實地交代!”
蕭宣玲趴在地面上,猛地一回頭,眼睛憤怒地看向葉明風,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撕碎他的情緒。
葉明風聳聳肩,無所謂地道:“你自己走路不小心,難道還怪我咯!真是歪理!你這算是什么鬼邏輯!毫無道理可言!”
蕭宣玲指著葉明風,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你你你!真是不要臉!一點都沒變!”
蕭悅趕緊走過去,拉著蕭宣玲說:“姐姐!你不要總是怪葉明風哥哥好不好!我是和他肩并肩走在一起的!我可以作證!這次真的不是明風哥哥做的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走路走得太急了,自己把鞋跟弄斷了嘛!”
葉明風心里偷笑,默默地說:“不好意思啊蕭悅!這次還真的就是我干的!不過是你發現不了而已!”
蕭宣玲咬著牙齒,撇開蕭悅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著。
這個姿勢極其怪異,極其難受,她干脆扔下斷掉的高跟鞋,赤著腳板走路。
一邊一高,更加難受,她只得將另外一只也給脫下,直接就是光著兩只腳一起走路!
葉明風和蕭悅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