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面坐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一老一年輕。
男的是戰斗力高深莫測的老管家老利普,女的是火狐貍貝蒂,馬車里坐著的是趙宜錦和凌浩,相等于說都是趙家的人。
“凌浩哥,你在四層到底看到了什么?”趙宜錦微微皺眉道,看那五位大法的最后摸樣,顯然是想要將凌浩置于死地,難道說著第四層真的有什么存在?
“一只怪物,具體是什么我沒看清楚,但是他只有一只眼睛,他的身體上的氣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很邪惡!學院之中大概早就知道這個東西的消息,至于為什么不和我們說,不知道!”凌浩緩緩道,想起那只怪物的樣子,一只很長的尾巴,猩紅的巨大獨眼,以及特別奇怪的獅子身體,這樣的東西他沒見過,也沒從瓦羅蘭手札之中見過,所以他無法預判這只東西到底是什么,自然也就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來。
“實力清楚嗎?”趙宜錦皺眉道,她知道凌浩有著一個習慣,在戰斗之前摸清楚對方的戰斗力,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不是太清楚,但是解決掉我,那個怪物還是沒有問題的,他那只眼睛之中的能量看見了嗎?對,就是那些猩紅的東西,竟然能從他眼中鉆出來,學院之塔夠強悍吧?而且那些地面好像是特質的隔絕魔法的壁壘,但是就算是這些強悍的魔法壁壘在那只怪物的眼睛下,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隨便一下便是一個坑!我想,如果是正面對待那些激光,我到現在什么都可能不剩下了。”凌浩心有余悸道。
“那怪物這么強?那學院為什么不讓你說話?而且想將你送到聯盟議會上去?”趙宜錦很不公平的憤憤道。
“因為凌浩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那么肯定想方設法的殺人滅口了,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就算是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打破腦袋也要圍剿戰爭學院。當然前提是這只怪物真的如同凌浩所說的那么可怕!”緩緩走進車廂的貝蒂開口道,門口留下老利普一個人。
“你怎么打算?”貝蒂頓了頓,看著凌浩道。
“什么怎么辦?這條消息?賈克斯現在還在他們手上,肯定是不能說的,否則賈克斯肯定會死!聯盟倒也聰明,這些事情等于說是讓賈克斯代替我被黑鍋!”凌浩冷笑道。
“那怎么辦?聯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市場,他們只保證他們自己的運轉,他們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說你侵犯了他們的利益,那么他肯定是想要把你處之而后快的想法,而且這一次的宜錦身上露出了太大的潛力,包括她脖子上能夠給他提供火龍身的玉佩,這些東西都是聯盟想要得到的東西,即便不能得到也要讓宜錦不能成為他們的敵人才能,一瞬間便能擊潰五位大法的實力可不一般,更何況宜錦現在還在成長中。”貝蒂解釋道。
“呵呵,那聯盟的胃口有些大啊!不過我怕他們有點吞不下吧?”凌浩冷笑道。
“有多大的胃口就能吞下多大的東西,你們兩個小小的學員自然是不在話下。他們醞釀的東西你們是無法想象的!聯盟高層那些老怪物的想法你們肯定是無法想象的,我也不曾試圖揣摩他們的想法,太傷腦袋了。”貝蒂嘆氣道。
“他們的計劃我不管,只要賈克斯沒事一切好說,嘿嘿,不然那些消息我會一字不漏的傳出去。”凌浩臉色逐漸變冷道。
“賈克斯十有八九不會有問題,就看你這邊,而且他已經說了,讓你們回到德瑪西亞,以我對他的了解,那么十有八九是沒有問題的。”貝蒂輕聲道。
“宜錦的火龍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浩問道。
“剛剛我就說了,玉佩!”貝蒂緩緩道。
“玉佩?”凌浩和趙宜錦同時皺眉道。
“恩,這塊玉佩很早之前是趙將軍救下一個魔法師的時候,那位魔法師給趙將軍的,后來趙將軍便將這塊玉佩直接給了宜錦!”貝蒂解釋道。
“這塊玉佩能夠讓宜錦得到火龍身?你當時是什么狀況?”凌浩看著趙宜錦緩緩道。
“當時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感覺到凌浩哥有危險,然后身體之中有著一股炙熱的氣息出現,將我籠罩,后面我就記得不是太清楚了。”趙宜錦老實道。
“難道是沒有意識的操作?你現在還不能太好的掌控這股能量?”凌浩自言自語道,若是這樣的話那么這股力量很有可能還有繼續加強的可能,現在趙宜錦擁有這股力量便是如此強橫,那么之后還能鍛煉這股能量的話,那這股力量會不會成為以后幫他對抗暗影島和諾克薩斯的力量?
“估計是,當年趙將軍救下的那個魔法師的名字大概你很清楚。”貝蒂輕聲道。
“誰?”凌浩道。
“卡薩丁!”貝蒂輕輕吐出了這個帶著傳奇色彩的名字。
“老師?”這下歸凌浩錯愕了。
“老師?”貝蒂和趙宜錦同時錯愕道。
“恩,當時被泰達米爾帶到扭曲叢林中的時候,被那個老巫婆帶走了,硬是學了一年的魔法!”凌浩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還不知足,還罵別人是老巫婆,要知道想要在她手中學習魔法的人,可以從諾克薩斯排到德瑪西亞!”貝蒂瞪眼道。
“難怪凌浩哥,怎么一回到家里就會了魔法,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趙宜錦恍然大悟道。
凌浩點了點頭,突然他的腦袋上,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第三十七次,還真是鍥而不舍啊!”凌浩無奈的聳肩道,這已經是他們一個月來遇見的第三十七次刺殺,平均下來竟然一天超過了一次。
看來知道了不愿知道的事情,也還是一件麻煩事啊。就像是現在。
貝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車棚之中,偶爾馬車外傳出來一兩聲慘叫聲,也無法將凌浩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一個月來,他從不習慣到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