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頂在家里,看著桌上的銀票與銅錢,心中大喜,九十面破鏡子就買了四萬五千枚銅錢。
一百枚銅錢為一貫,一千枚銅錢就是一張小銀票,一萬枚銅錢就是一張大銀票。
五百枚銅錢對部分財主來說,算不了什么,可以對那些普通家庭來說,還是很貴,另外,玻璃鏡子很容易碎,碎了又要買,利潤可不低少啊。
周頂想了想,還是得經商,把生意擴大到整個大唐。
現在想這些還是太早了,先把炎縣做好,再說別的。
此時,那茍家已經亂成一團了。
由于各個家族和勢力的派去查看周家的人卻都去了茍家,而且還都死在茍家,而茍家派出是斥候卻沒有回來。
每一個斥候的實力都不低,最少都是外勁四層,培養出來得花上近十年,可以說這些外勁中期的人就是家族的中堅力量了。
如今都卻有七個死在茍家。
雖說身份不明,但是茍家清楚,這些人肯定是炎縣大家族和外界勢力的,最糟糕的情況是:自家在明處,敵人在暗處。
要是不對外宣稱,茍家與各家族的關系會惡化,讓人以為他已經有了稱霸之心;要是對外宣傳,豈不是置他人顏面于不顧。
最后茍家家主想了想,還是先不要聲張,等那位斥候回來再說議論。
茍費看著坐在上座的爺爺心中焦慮不安,便說道:“爺爺,您想一想,既然我們茍家的斥候是去偵查周家,那么別人是肯定也是偵查周家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偵查我茍家。那么問題一定在周家身上,我們不妨說這些人是被周家殺死。”
茍富貴的手指一直在敲打著茶幾,看著自己那身著白衣,滿頭黑發,五官不齊的齙牙孫子說道:“你知道周家現在還有多少人嗎?”
“'只有周頂一人。”
“那你可知道他的實力?”
茍費嘲笑著說:“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茍富貴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還說是被周家殺的,我看你是這些年去醉歡樓把腦子玩傻了。你的月祿減少五分之四,以后好好的在家讀書,考上進士。”
聽到爺爺這么說,茍費心中對周頂的怨恨再一次加深。
茍富貴卻想著:我茍家最初便是書香世家,你自己也是個書生,卻又如此瞧不起書生,看來真是背那群狐貍精迷壞了。
茍富貴看了看在場是十來個人,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處理好這件事的好辦法。”
這時候,一個紅衣老者站了起來,他眼神狡詐,臉色慘白,十指枯瘦,開口便是滿口沙啞之聲。
“茍家的諸位,想來我教已經幫助你們渡過了數次難關,現在我們又可以幫你們了。”
“劉堂主,此話怎講?”
“目前炎縣周圍的四個縣,已經有兩個縣被我教暗中掌握,我就已和吐蕃結為盟友,共謀大唐。現在以你們的局勢來說,我教助你們稱霸炎縣,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劉堂主,你在炎縣也有數十年了,應該知道那武院院長不簡單啊!”
劉堂主發出瘆人的笑聲說道:“茍家主放心,我教已聯系舵主,舵主派了一位暗勁中期的使者過來。”
茍富貴聽到劉堂主這么說,心中就安穩了不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順勢而為之,為貴教貢獻一份微薄之力,希望貴教能在財力和人力方面支持我。”
劉堂主似乎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了,胸有成竹的說道:“茍家主盡管放心,以后這個炎縣就是你茍家說的算了。希望茍家能夠為我教拉攏更多盟友,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爭奪,以免驚動朝廷。”
說完之后,劉堂主便帶著自己的兩名仆人離去。
這時候,茍富貴便說道:“這些年來,要不是因為圣朝教,我們茍家早就被其它勢力擠壓下去了,根本不可能有現在的榮華富貴,相信這些你們都是清楚的。”
圣朝教便是由那些前朝遺孤所創,教內宗師強者與大唐皇室相差無幾,比如:天寶大將宇文化及、紫面天王雄闊海、墨家家主夜盡明這三位巔峰強者。
皇室也就只有刀神、鷹眼、龍槍這三位巔峰強者,其余的巔峰強者皆是宗派勢力,比如那:太極張三清,門徒近十萬,強者也是數不勝數。
只是他們一心問道,想如同祖師張三豐那樣,飛升離去。
“家主說得對,現在想來,可能是圣朝教故意將各家斥候引到我茍家,逼我們與他們行事。”
茍富貴笑著說:“其實我早就料到是這般回事,所以故意裝作很擔心的樣子,為的就是讓他們先開口請我們入教,讓我們可以占據主動地位,得到大好處。”
“姜還是老的辣呀!”
“不愧是家主,竟然如此深謀遠慮。”
聽到下面如此多人稱贊自己,茍富貴心中大喜,很是享受這種虛榮。
想不到忍了近十年,李壇主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還故意給我茍家創造機會。
而在劉堂主離開之后,來到一座小酒樓之中。
他走向柜臺,拿出一塊令牌。
那掌柜便召喚了一聲,將那小二叫了過來,讓他看著點。然后低聲下氣帶著劉堂主一行三人走向后門。
后門處是一片竹林,竹林之間有著一條小道,從此依稀看見竹林中有著一個小閣樓。
那掌柜將他們帶到后門處,指明道路后,稱此道不是他可以涉足的,便離去。
劉堂主讓自己的兩個仆人也跟著掌柜離去,獨自一人去拜見李壇主。
當劉堂主邁入竹林之時,竹林之中便刮起了大風,吹得這些竹子招搖擺動,聲音很是悅耳。
“在下炎縣斥候堂堂主劉大智,前來拜見壇主。”
頓時,竹靜風止,可以聽到蟬鳴。
劉大智直接來到小閣樓前,不敢再有半分停頓,也不敢四處張望。
他看見兩個人正在飲酒,身后還有著兩名年輕的紅衣侍女在扇風。
左邊那位,鐵背熊腰,面相崢嶸,身邊還有著一對大板斧,是李勇壇主。
右邊那位,體型矮小,沒有看見他的兵刃,不過被他盯著,隨時都有著一種致命的危機感,這應該是來自上面的使者。
“斥候堂堂主劉大智拜見李壇主和使者。”
李勇橫著眼睛看著他,問道:“茍家有什么情況?”
“他們已經答應加入我教,愿意盡全力配合我們掌握炎縣。”
使者冷冷的說道:“他們終于忍不住誘惑了。”
“使者說的對,他們還自導自演,故意殺了七家的斥候,表示走投無路。”
“我看是故意殺了向我教表明忠心。”
“壇主,屬下也是這么認為。他們如今需要財力與人力,現在正是我們蠶食他們家主的時候,我們的人可以大肆進入他們家。”
“嗯,你帶著十萬大銀票與五十名外勁中期和十名外勁七層去茍家。”
“好的,那屬下先告退了。”
“走吧。”
在劉大智走后。
李勇便說:“師兄,您看接下來如何安排。”
原來這李勇是青州舵主的徒弟,這使者張史就是他向師父請來的幫手,他的師兄之一。
“接下來的事我們先別管,讓那茍家去鬧,看能掀起什么浪來。情況好的話,我們就不需要動手;情況不好,我們就占據茍家,自己動手。”
“那一切聽從師兄的安排,希望今早可以解決這件事,臨近的大苗縣與田世縣,一直用這件事嘲笑我和其余兩位壇主。”
“放心,為兄會幫你狠狠打他們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