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你看到了?我終于可以離開了。

噔噔噔。

琵琶等樂器彈奏著曲子，她一身素衣慢慢走近皇帝面前，在滿朝文武宴會至上施禮翩翩起舞。

不管他們視線如何，她隨著心擺動裙擺，慢慢仙氣纏身，天絲白衣顯出，眉眼仙力濃郁。

曲子戛然而止，她知道他們都在議論躲避她是個‘妖人’。她不管，用法力讓他們不得動彈。

一個轉身，從腰間抽出傘劍舞起，這是她常練習的功夫，但是她沒加任何靈力。

風聲鶴唳，她時間無多了。

慢慢停緩腳步，慢慢走向皇帝的面前，把三問回放在桌子上，用力把傘劍戳穿桌案。看那皇帝面露慘白，轉身走出去。

她手一轉，皇城瞬間響起一陣陣夾雜的聲音。

那聲音是當初先祖建立皇朝時所發誓言，也因此，她從那時便做了護守天神。如今，已千百年過去，過往云煙。

其中，有一個小孩兒倔強渴求的說道，“我要坐皇帝！我要做有實權的皇帝！”

一個女子笑著回道，“可以?！?

另外幾十個聲音是她幫小皇帝尋得的天縱之才，小皇帝也很有天賦和德行，不需要她多做什么便已獲得自己想要的。

所以她便留下來守護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她不悔也不愿，但不容后人去侮辱和迫害。

聲音停止之時，全朝皆是淚流成河。這是多么壯觀的起誓聲音，宏偉又可悲。如今王朝已危在旦夕，一切因果報應。

她漫步走在荒野間，偶然路過的飛行走獸向她低頭施禮。走過山川河流，走過戰場墳地，她散盡靈力慰問土地，這些年可還好?

這一次，沒人回來救她了。她也終是等不到最后的答復。

師父，你說的王朝最后成這般，您尋多年的人為何不得?我與您恩情已盡，還您命。我還是喜人間喜怒悲歡哀樂的樣子，不喜那九重天至上的冷酷和您的涼薄。

我記得曾問您，您為何喝酒從不會醉。您說，若人生如酒醉，便不醉人人自醉。

我記得您曾說過，若將所有恩情斬斷，便真的了卻羈絆。那我們恩情算是了斷了……

我還曾說，我心悅您。您說，可心悅，但不可愛。我知，因為我也只心悅而已。

因為您是我的師父，也是父親。

所以，我問您最后一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我還記得……

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