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驍一時不察，也許他對余酒壓根就沒有戒備心，也沒有想到余酒會突然湊過來。

程驍連忙后退，他和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少女距離太近了，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

他甚至可以聞到少女的馨香，臉上開始升溫，心里也嘭嘭直跳，什么負面情緒都甩在腦后。

他帶著幾分狼狽道：“會。”

余酒一本正經地將手放在程驍的手掌上。

看著程驍一臉懵逼的樣子，她正經嚴肅地說：“那我以后的人生安全就交給你了，程驍同學。”

看著余酒一本正經的表情，程驍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了。

握著柔軟的小手，他緊繃著的精神放松下來。

但是在看到余酒忍不住笑場的時候，他猙獰著臉將余酒拉進懷里，語氣兇巴巴道：

“你笑什么！”

余酒撲騰在程驍的懷里，想到剛才程驍看著自己傻愣愣的，最后還跟著自己一起一本正經的回答，就像是要結締魔法契約一般。

想到剛才的場景，她笑得眼淚差點都流出來了，捏著程驍的臉，余酒哼笑問：

“那你是想高中畢業后就進部隊還是大學畢業后再進部隊呢？”

“當然是大學了。”程驍沒有任何遲疑。

他還想和余酒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高中和大學生活呢！

余酒拍了拍自己的起伏的胸脯，笑嘻嘻地說：“行，看來我們還是要為一年后的高考做準備！

來吧，我們一起努力學習吧！我以后就是江醫生了，隨時都歡迎你來找我，到時候我給你打個折！”

程驍先是看了余酒一眼，說：“你以后可別對別人說這句話了，小心別人打你的。”

他忍不住嘀咕道：“哪有人會喜歡去醫院啊？你這樣說，小心人家誤會你詛咒他。”

余酒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

程驍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余酒的腦袋，提醒道：“要知道當醫生是很苦很累的，你受得了嗎？

網上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的。

可以理解學醫有多么累了吧？而且還有各種醫鬧，你確定要學醫嗎？”

余酒眨了眨眼睛，程驍說的話怎么和江母說的一樣？

“嗯，我想要看見病患們露出舒心和快樂的笑容，我覺得這很有價值和存在的意義。”

余酒看著程驍琥珀色的雙眼，微微瞇了瞇眼，輕聲細語地問：

“人到底什么時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呢？是親人朋友在他的墓前慟哭的時候嗎？

還是在他的亡魂只能徘徊在黃泉路口的時候呢？

我覺得，應該是最后一個記得他的人死的時候，那個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沒了。”

摸了摸鼻子，余酒笑著問：“這句話顯得我很文藝吧？不過有時候也會想一想。”

她歪著腦袋，眼睛彎彎，如同月牙兒般可愛，巴掌大的小臉在細碎的陽光下顯得五官柔和，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少女柔和的嗓音輕輕響了起來，帶著笑意道：“有時候也會想，究竟會不會有這么一個人。一直一直都會記得我，一直一直都不會忘了我呢？”

程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兒好像猛地跳了一下，就像是在回應什么。

他剛才悄悄地回答了自己的心和靈魂。

會的，他會一直一直記住她的，一直一直不會忘記。

哪怕桑海桑田……

哪怕海枯石爛……

哪怕星移斗轉……

……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大家看向余酒和程驍的眼神都不太對勁，還竊竊私語地討論。

他們兩個一大早就到了學校早讀。

對于同學們時不時投過來的八卦眼神，余酒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但是她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只是繼續背單詞。

大家見余酒不動如山，認真背單詞，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漸漸的也就不再看他們兩個人，而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高二的時間本來就緊張，誰有那么多空閑的時間天天盯著別人看啊？

覃雅雅沒想到她昨天散播的謠言這么快就破解了，看向余酒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余酒一直覺得角落有道讓她如芒在背的灼熱視線。

她也發現是誰看過來的，只是懶得去管罷了。

她不太懂覃雅雅為什么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難道覃雅雅喜歡程驍嗎？

不對，覃雅雅看向程驍的眼神可是一點愛意都沒有。

這樣冷淡的眼神，怎么可能會喜歡上程驍呢？

但是江念和覃雅雅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覃雅雅又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呢？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

剛才同學們用八卦的眼神看向她和程驍，這應該是覃雅雅散播的謠言。

余酒覺得可能是自己的成績突然好起來，搶走了她的風頭，讓覃雅雅心里不舒服。

不過她也讓六六搜集了一下覃雅雅的資料和特殊關系，以便不時之需。

結果查到了發現覃雅雅有一個校外的男朋友，而且她的男朋友就是前段時間和余酒表白的。

抽了抽嘴角，余酒覺得自己格外無辜。

余酒順便讓六六查了查覃雅雅前男友的資料，結果六六語氣非常不善地說：‘以后別讓我查這種垃圾的信息了！我會很惡心的！’

覃雅雅的前男友綽號是龍哥，真名是李海龍，是一個體校的混子，經常勒索敲詐周圍的人。

最重要的是李海龍腳踏兩條船，或者腳踏幾條船已經是一個常事，他甚至讓他以前的女朋友打過胎，吃過藥的。

還把他一些交往過的女朋友的照片和裸照發給自己的兄弟看，把這當做談資。

余酒看完后只覺得犯惡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深呼吸一口氣，余酒對六六說：‘這種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六六一臉滄桑：‘我也想知道。’

余酒把李海龍做的所有事情做成了一封密信，寄給覃雅雅，細數了李海龍的女朋友，和女朋友為他打胎和記錄。

不為別的，覃雅雅好歹也是江念的同學。

而且余酒也看不下去覃雅雅為了一個社會人渣傷心難過。

為了這種男人墮落實在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