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戲子當道_3
- 成為宿主后天道見了我都跑
- 問棲.
- 2122字
- 2019-07-19 19:00:49
夏子欺的傷勢好的出人意料的快,沒過多久就可以正常活動,時斯詠和照顧她的醫生都很驚訝。
夏子欺痊愈后,時斯詠就帶著她去了大上海歌舞廳,上海灘最豪華的歌舞廳,老板是一個叫龍五爺的人。
舞廳正對著門的地方搭了一個舞臺以供表演,靠前的位置擺著幾座沙發,方便人觀看,側面是吧臺和舞池,二樓走廊邊緣,擺了些桌椅,正好能看清一樓的情況。
夏子欺跟著時斯詠來到包廂,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那里,黑色長袍馬褂,漆黑的檀木拐杖,末端有一個金色的龍頭,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顯得有些兇。
時斯詠介紹過雙方后,夏子欺乖巧的打了招呼:“五爺好。”
“時老板這是要給我這里塞人。”龍五爺聞聲看了她一眼,他跟時斯詠有些交情,在有些事情上兩人是互相幫忙的。
“這次不是塞人,涵聲小姐是我的朋友,身上發生了一些事,今天來是想幫她找一份工作。還望五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撫。”
“聽過夏小姐的名聲,就是不知道涵聲小姐會唱戲,會不會唱歌?”龍五爺把目光落在了夏子欺身上。
戲曲和樂曲兩者想通,但兩者也不同。
這里不是梨園,不需要一個唱戲的。
前世當了那么長時間的舞女,夏子欺覺得自己可以挑釁一下:“您敢不敢讓我上臺唱一場。”
這話很囂張,帶了些少年人的任性自傲,并不讓人反感,龍五爺聽著外面傳來的細微歌聲,頓了頓:“既然這樣,涵聲小姐就接下一場吧,《夜上海》。”
夏子欺的聽力要更好一些,自然也知道外面正在唱什么,也是《夜上海》,一下聽兩首相同的歌曲,下面的客人總會有一些意見。
“夏小姐不會怯場吧。”
夏子欺把外面的聲音和自己的比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更狂一點,她這段時間可不光是練走路了,她還練嗓子了。
“我只是怕前面的美人兒傷心。”
夏子欺隨手拿了一頂帽子,帽沿上的薄紗遮住了她整整半張臉,露出光潔的下巴和嫣紅的唇,讓人看著心里癢癢的。
“這位有點兒狂啊。”龍五爺帶著時斯詠來到了二樓邊緣,時斯詠不接話,看著已經走到臺上的夏子欺。
一聽前奏,許多客人都露出奇怪和不耐的神色,興致缺缺。
輕輕拍了拍話筒,夏子欺示意音樂起。
聲如其貌,嫵媚癡纏,尾音撩人,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婉轉戲腔,很有韻味,調子也把握的極準,聽的人身體軟心肝顫,像是和歌女的樣子。
龍五爺點了點頭,贊了一句:“這姑娘不錯,有狂的資本,難怪你要拜托我看顧。”
夏子欺回到樓上,還有人叫囂著再來一首。
“沒想到,涵聲小姐不止戲唱的好,歌唱的更很好。”龍五爺對于有本事的人從不吝嗇贊賞。
“畢竟二者不分家。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下我這個員工。”
夏子欺沒再繼續猖狂,態度謙遜得體,龍五爺笑著答應了她在這里工作,皆大歡喜。
*
時斯詠免不了一番贊嘆,夏子欺欣然接受,離開了時斯詠的私宅,拒絕了時斯詠的幫助,提前預支了工資,在歌舞廳附近租了房子。
夏子欺的歌女生涯還算不錯,作為一個有危機意識的人,她開始學習一些功夫,以做防身之用。
按照她想的,以前唱戲的時候練過一些,她學起來也不至于太困難,但事實恰好相反。
無論她怎么訓練,她打出去的拳頭永遠綿軟無力,體力更是沒有絲毫的提升,就連原先學過的東西也差不多丟的一干二凈。
夏子欺失望的同時,去買了十幾把刀。
身上三把,枕頭下面一把,沙發下面一把,收音機下面一把……
有機會的話,她還想找一把槍用來防身,安全系數想必能夠直線上升。
與此同時,她的名聲再度傳遍了上海灘。
大上海舞廳來了一位新的歌女,歌喉動聽,韻味悠長,長相妖艷絕美,曾經德運隆的臺柱,如今是時家家主的紅粉知己。
伴隨著流言,大上海日日人滿為患,龍五爺很滿意,對夏子欺的態度更加溫和。
時斯詠每日穿的西裝革履,靠在吧臺上,手里拿著一朵鮮艷的玫瑰花,讓傳言具有了一定的可信度。
夏子欺不收他的花,把花轉送了吧臺小哥,吧臺小哥追姑娘省了一筆買花錢,帶姑娘去吃了頓好的,成功牽手。
“時先生,請你喝杯咖啡可以么?”夏子欺走向對方,發出邀請。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邀請,時斯詠點了點頭,在一群人艷羨的目光下與美人一同離去。
*
夏子欺選了全上海最貴的咖啡廳,很有格調,咖啡顏色濃郁,味道香醇,冒著熱氣。
“后天上午十點,李才生有一批軍火要在鴻運碼頭交接。”夏子欺說。
“涵聲,我說過不需要你做這些。”時斯詠一臉無奈,帶著些心疼,一副貌似深情地模樣。
“你不想要這些消息么?”
她可是精挑細選,讓時斯詠撈了很大一筆,吞并了不少勢力。
“我不想你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時斯詠覺得,兩人的感情可以更進一步了。適當的關心,加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深情,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劑。
“其實不危險。”她聽力好,有時候可以坐在旁邊的座位上,一邊談話,一邊悄悄聽鄰座的人說什么,只要清楚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被發現的可能性很低。
“你為我如此,我該如何報答你。”
“無需報答。”夏子欺何德何能。
“時某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這個問題,夏子欺打算好好解答。
“時先生,當時管家叫你出去,是不是戲班的人來找?”
“你知道?”時斯詠很詫異。
“你救了我,打發了那些人,又給我介紹了工作,算起來幫了我三次。我給你提供三次情報,今天起,我們扯平了。”
“當然,您對我的恩情仍在。以后您有需要,義不容辭。”
夏子欺有點困,十分糟蹋的把整整一杯咖啡干了,擦了擦嘴:“錢我付過了,您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時斯詠看著夏子欺干離開的身影,眸光幽深。
棋子不想入局,事情脫離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