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這個學校。”

“校園暴力嗎？”

凌雪的話剛剛落，一個慵懶的壞壞的聲音響起，以凌雪為首的三人都看向聲音的主人，臉上有些許的難堪。

“怎么會呢，許涼，我們學校挺好的。”

顧暖繼續趴在顧涼的桌子上，與顧涼面對面，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涼，眼睛彎彎的，充滿了笑意，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老師來了。”

“唔……”

顧暖的頭被許涼從前面按了按，然后有些被動的轉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這個動作很親密，可是，許涼做起來卻該死的自然。

“許涼，我叫凌雪。”

“嗯。”

凌雪的殷勤并沒有換的顧涼的好臉色，他也就只是冷冷地嗯了聲，不過，凌雪沒在意，她所看上的，總有一天是她的。

老師已經走進教室，此時的顧暖卻臉頰通紅，她感覺的到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臟，特別快。

“顧暖，老師叫你呢。”

林靜用胳膊搗搗顧暖，顧暖這才回神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

“老師，怎么了？”

顧暖自覺站起來，然后看向前面的一位戴著眼睛的男老師。

“哦，你就叫顧暖對吧。”男老師的聲音挺好聽的，還是挺慈祥的。

“是的，老師。”

“好，我知道了，請坐。”

“哦……”

很奇怪，顧暖可不認識他。

“他是教什么的？”顧暖問旁邊的孟大宇。

“語文。”

“哦……”

“好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教語文的，所以，老師希望我們以后能夠共同努力，把我們的語文成績搞上去，至于那些成績實在是搞不上去的呢，老師就是希望你上課不要搗亂紀律就行。”

“哈哈……”

“多明顯，老師說的就是顧暖。”

“哎，和她在一個班級還真是倒霉啊。”

老師話落，班級里就響起了低低的討論聲，顧暖沒在意，她已經習慣了。

“你的成績，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身后傳來男孩子壓抑著笑的聲音，顧暖轉身，正好看到顧涼手中正在拿著一張紙，上面明顯寫著幾個字，期末考試成績表。

“許涼，你成績怎么樣？”

顧涼還沒有回答，這邊老師的話成功吸引了同學們的注意力。

“老師現在有個任務，希望你們每個人都來填一下自己的目標，高考過后，你想要上那個大學，好，這張表，請班長發下去。”

許涼沒有動，孟大宇主動上前接住，然后一張一張的往下發。

“顧暖，你的目標是什么？”林靜問，顧暖想了想，搖搖頭。

“不知道。”

“好吧，我的目標是H大。”

“加油，你一定能考上。”

“嗯，謝謝。”

顧暖在座位上隨意地坐著，手中的比流利地轉動著，特別好看。

“許涼，你想上什么大學？”

顧暖轉過身子，看著許涼正在座位上趴著，那張表格還安安靜靜的被他壓在了身下。

“顧暖，你話真多。”

“切……”

最后，孟大宇去每個人座位上收，在收到顧暖和許涼的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有兩張空白的，顧暖，許涼，你們為什么沒有填呢？”

男老師非常溫和的問，好像對于有人沒有填完全不驚訝。

“呵呵，顧暖能填什么，就她那個成績……”

“就是……填了也考不上。”

“唉唉，差不多行了，我的成績怎么樣是我的事，和你們有一毛錢的關系？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反思反思，就算你們真的考上了自己想要去的大學，你們也會因為你們的道德問題被學校拒絕的。”

顧暖依舊是笑笑的，那些剛剛說顧暖的人更是有氣沒地方發。

“好了，注意課堂秩序，顧暖，老師想知道你為什么沒有填。”

“我沒有目標。”

顧暖懶懶地說，沒錯，她沒有目標，想到剛剛每個人都在寫自己想要去的大學，而他們也正在努力的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可是，她努力的想了想，又努力的想了想，最后，她發現她對自己的未來完全沒有期望，是啊，沒有期望哪里有會去努力呢。

“你沒有想要上的大學嗎？”

“沒有。”

“那你的未來呢？”

“沒有。”

放學回到家，顧暖就趕緊洗了個澡然后躺到了床上，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空洞的有些讓人難過。

客廳里手機在響，她沒有去管，而是把自己嚴實地裹在被子里。

不知不覺睡著了，待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她噠噠地來到廚房，翻來冰箱想要弄點東西吃，不過，遺憾的是，冰箱里空空如也。

九月份的天氣已經不那么炎熱了，晚上的時候甚至有些涼，顧暖穿了一個薄薄的外套，便出了門。

“嗨，許涼。”

剛剛出了電梯，就看到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沒睡？”顧涼問。

“睡了，只不過睡醒了，有些餓，所以想吃點東西再睡，你呢？”顧暖的聲音很好聽，許涼看了看面前笑起來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第一次，有了疑問。

“我也是出來吃點東西。”

“那我請你吃飯吧，走，我們還去那家面館。”

顧暖說著不顧許涼的反應，直接拉著他的手來到了他們上次遇見的面館。

“老板，兩份面。”

“好嘞。”

“許涼，你今天為什么沒有填目標呢？”

想到今天老師問顧涼，許涼就只是說了不想，可是，莫名的，顧暖感覺，他好像并不是不想。

“我說過了，不想。”

“切，你那種借口騙騙老師就行了。”

“顧暖，你感覺我是什么原因。”

許涼突然問，這倒是難住了顧暖。

“嗯……你是不是也沒有。”

顧暖說，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顧涼，所以，就算她說過之后許涼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動容，而她還是捕捉到了顧涼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慌亂。

“哈哈哈……我瞎說的啦，不過，你是真的也沒有嗎？你是不是成績也很差呀？比我的還差嗎？”

顧暖突然而來的笑聲讓許涼嘴角抽了抽，他是瘋了才會以為她看穿了他。

不過，成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