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壁畫東倒西歪,桌椅板凳四腳朝天,場面真是凌亂得不堪入目。
隔斷墻同樣被力場也震得破裂,大紅喜字掉落一半,這樣的景象哪像是婚房,根本就是被劫匪大掃蕩過的一樣。
天翼等人元氣重傷,皆在堂屋內就地打坐運功修整元力。
嚇得躲在角落里的春兒,風平浪靜后,隨之探著頭爬了出來。
瞧得雙眼兒直發愣,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屋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給主子們燒起了火爐。
屋子是暖和了,人的心卻在此刻怎么捂也捂不熱!
古古奄奄一息,留著剩下的最后一口氣,低沉而又斷斷續續的說著告別的話。
“白面…小子,要…好好的…活…下去…我……?!?
話還未說完,余生吻住了她那薄薄的嘴唇,縱使千言萬語,唯在不言中。
眼看著她就要香消玉殞,靈力散盡,突如其來的這一個輕吻,使得被穿刺的心有了活躍氣息。
唇間淡出星星之光,像那螢火蟲似的不斷的飛出,迅速的遍布整個身子。
然而,屋中恰似被佛光普照的那般,金光閃閃!
忽地,那早已掉落在地面的小木匣子猛然打開,像是被著了法似的,飛向屋頂上空極速的盤旋著。
隨后便顯現出了一道青光漩渦,似有吸食般的力量,正是古古回到現實生活中的一道契靈界之門。
恍然間,余生被迅速被金光籠罩,陷入沉睡片刻,警察的魂靈在神海處被解禁。
記憶涌上腦海,徹底的明白一切。
隨后,那道青光鋪散在古古的身軀,靈體一點一點的化成繁星而消散,魂靈被轉移。
縱使余生十分明白,卻還是不舍與她一起走過的路程,就這么悄然而去。
“等我!”
見她就要隨著青光消失,拋下兩字便將自己畢生的習修把所有一起度過的美好記憶植入玉扶郎。
青光逐漸消散,意界中,有關古古一切記憶的人,突然間像是得了失憶癥似的,完全不記得她存在過。
而這黑暗之魂一事,也在大家的記憶中消失。
唯有魔人一戰,也只記得是余生啟用幻樓,運用十二生肖牌之力打了勝仗而已。
然而,余生強行度去習修,這才一瞬間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也變成了乃是與魔人一戰而變。
此時,屋中的陳設恢復如初,就連大紅喜字也隨之消失。
至于天翼等人為何聚在于此的真正緣由,誰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皆說不巧都來探望退世隱居的余生。
雖然每個人心里都有著一股神秘感,依然滯留在他們內心……
……
現實生活里,古古卻還置身在病房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久違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
“姐,你醒了,醒了,太好了……?!?
床邊的姑娘正是她的小妹,見此,高興得又叫又跳的,連忙按下響鈴,“叮咚叮咚”的聲音響起,通知醫護人員趕來的信號。
一會兒過去,噔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眨眼兒的功夫,一名中年男子穿著白衣大褂走到了床頭邊上。
身后隨著一名長得水靈的護士,很是認真的配合。
經過醫生仔細確診一遍,臉上露出喜色,隨口落下。
“這種病例還是第一次遇見,一般人來說只要沒有傷及要害,通過手術之后,在短時間內就會蘇醒。
這沉睡實在是實有些久,若是再過幾日還沒蘇醒,可就真成植物人。
眼下,各方面指標恢復得都不錯,傷口愈合得也很好,剩下只需要配合好治療,細心調養,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
期間,身子若有不適,一定要及時聯系我們?!?
“好的,謝謝醫生,謝謝!”
說完也將套在古古口鼻處的氧氣罩取了下來,她那小妹一邊招呼著醫生護士,一邊照顧著她。
她的目光仔細打量著整個房間,屋里兩張床位,另一個是空床,還算是比較清靜。
又聽得小妹在窗口邊連續不斷的撥打起了電話,正是向親朋好友們報起平安。
醒來的她一直都沒有說話,眼角邊卻徒留些淚漬,想著經歷的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即便是夢,卻也如此驚天動地,也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
因受傷一事,差不多兩月的時間,家里人是忙前又忙后,為了醫藥費也是絞盡了腦汁兒。
許是善有善報吧,被她救下的孩童家人為了感謝,也出了不少的力。
加上親朋好友的捐贈,保險公司的理賠,也算是熬到了出院的日子。
詢問過警察救她一事,此刻她并不知榮余生到底生得是何模樣,印象中就是一個陌生人。
此番打聽,也只是想著該如何去報答救命之恩。
卻得知,在她當日受傷時,身為警察榮余生突發暈厥,導致延誤了受傷之人被送救的時間,從而受到了嚴厲的處罰,停職待辦。
她的父母曾去探望過,雖然沒見著本人,卻還是向警局里表示了一點的心意。
此刻,行動不便,只能先調養好身體,再去登門拜訪。
平日里身體就有些虛弱,用了大半年時光才恢復得差不多,唯有的就是每逢陰雨天,心口都會有些隱隱作痛。
臨近年關,雖說都是奔三的人了,沒權沒勢沒工作的她,如今倒是顯得成熟穩重了不少。
在當地,像是成了名人似的,接過數家媒體采訪,還成了孩子們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沒有慘痛的經歷付出,走過風雨,又怎能見到彩虹!
修養身子期間,閑暇之余,將意界中的所見所聞,亦如真真切切的感情故事一字一句的記錄了下來。
年后,過了元宵,閨蜜安雅早已經幫她找了份工作,也是期待已久的甜點學徒。
雖然年齡大了,但是嬌小玲瓏的身段,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得知安雅又變回了單身,又是嘆氣又是同情了起來。
面對現實生活中的愛情,又增加了一層恐懼感!
工作穩定后,休假時曾與安雅一起去警局找過榮余生,不巧的是,并沒有碰到面。
殊不知,他的蘇醒與古古卻是在同一時間,后面通過醫生證明又將其恢復職位。
但是任職期間,脖子上佩戴的玉佩,正是意界余生將自己的記憶植入于此,由于世界不同,記憶的熏染總是會導致他會昏昏欲睡,因此也耽誤了不少出警之事。
沒等上級處理下來的文件,自己便申請了一個長期病假,考慮到曾是一名優秀警察,身子出了狀況,也就批準了他的申請。
人沒有見著,只好要了聯系方式,經過三翻幾次也沒聯系到他,雖然曾模糊不清的見過,可這時間久了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這般想來,對他到有了心生愧疚,擋刀的是自己,受處罰的是他,而今又避而不見,想必是對自己有了埋怨之心。
自那過后,也就再也沒有單獨去聯系他,而是向新興區警察局特地為他送了一面錦旗,又做了書面陳述,盡了自身能所力及之事,為他在警局里樹起了一種愛國愛民的一位好警察模樣。
這般想來,使自己的內心稍微安了些。
半年來,由于個人自身事跡,加上勤奮好學,店里的業績做得也算是紅火。
不久之后,出了師,自己開始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