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宮外來了三個外族人,手里盡有圣石,該如何安排?”
守衛女子話語落下,銀幕中,忽有一人影兒,漸漸地變得清晰。
一襲白衣,白沙遮面,那雙動人的眼睛,男子一但瞧了,恐是無法再將目光移開。
側躺在寶座之上,形態優雅,語氣溫而甜美。
“將他們帶進來?!?
“是。”
瞧那圣女的語氣,神態,像是早就知曉他們前來。
接到命令之后,守衛女子領著夜子抱著無法行走的古古,小丫三人走進了行宮。
在外瞧著氣派,里面卻顯得甚是冷清,除了守門處四位女子以外,便就是屋前侍奉的一位婢女。
殿前殿外也都整潔有序,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婢女可以攬下所有行宮的事情。
也就小丫這個涉世未深的丫頭猜想而已。
自踏進宮門,夜子就隱約的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制著體內的元力。
宮殿內,氣場更是強大,擁有著無窮的力量。
“在下夜子,初到行宮,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夜子一邊將古古倚靠在圓柱旁,一邊彬彬有禮的向前方不過數丈的圣女輕言而道。
小丫也緊接著向其介紹自己時,圣女緩慢的起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又仔細的打量了他們每一個人,小碎步輕輕地走著,裙擺鋪散在地面,一如孔雀開屏那般。
雙肩的輕紗輕輕飄動,時而與那長長的墨發交織,煞是好看,步履輕盈。
單從外貌來看,不過也才二十出頭的女子,實則已過百旬。
若是在神州,并無不同。
而這全州之地,生老病死,也不過是幾十載的事情。
面對一位修得一世青春之尊,又怎可不起壞心思。
早已對她覬覦已久!
奈何本領不夠強大,不敢逾越半步而已。
夜子年歲不及圣女,卻是神州黑夜之神,又怎可看不出其中之意。
頓時,圣女幾乎已是靠近了古古,不帶一絲神色的落下一句。
“這丫頭如今長得甚是水靈,可惜了!”
話音剛落,周邊一道閃光劃過,看似一瞬之間,卻隱約中分割了時間似的。
圣女那贊美言語中,又顯露出一絲悲憫,眼神兒里又似乎藏有玄意。
小丫聽后,一下子嚇得驚愣,兩只眼睛定睛的看了一會兒古古,一個轉身上前,撲咚一聲跪在圣女跟前。
一把拉扯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著:“圣女,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小主,雖不知你與小主有何淵源,但憑圣石的指引找到你,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嗎?東洋海域到底在哪里呢?能告訴我們嗎?”
忽然間的失態,夜子即刻將她攙扶了過來,連忙向圣女道歉著。
“圣女見諒,小丫只是太擔心小古,很抱歉……。”
小丫的救主心切,圣女又豈會不知。
面對此事,也并未去在意,而是定睛的看了夜子好一會兒。
眉眼之間,多了思慮。
隨后,一撇微笑,快速的移動,也就眨眼的功夫,回到了寶座之上。
看上去,那么的高高在上,卻又顯得一副與世無爭的神韻!
目光停留在夜子的身上,甜美動聽的聲音輕輕而落。
“世人,往往不以真面目視人,只是為了掩蓋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夜子君,又是為何?”
此話一出,夜子并未作任何回應,許是難言之隱。
但是他的目光卻涌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氣。
兩人對視好一會兒,周邊的力場似有一種破房而出之感,就差拿起兵器實戰罷了。
小丫見此情形不對,憂心夜子應對不了,著急而又慌忙的狠狠落下一句。
“圣女不救小主,大可不必如此!”
此話,倒還真是時候,打斷了圣女對夜子的探視。
心里琢磨著。
此人,看似平常不過,修為頗高,為何體內有亦正亦邪之力,卻又權衡得如此之好。
若是內心向于黑暗,對于神州而言,可是個危險的人物。
可,即是那丫頭所肯定之人,人品應無瑕疵才對。
為何,總是放心不下,難道是自己思慮過多?
而那東洋海域一旦開啟,便會打開循回之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設想!
倘若不開啟,那丫頭又會香消玉損,可當時傳她制丹之術,也是為救死扶傷而做。
而今,這毒中得甚是蹊蹺,該如何抉擇!
也許,隱一大師指點得甚是有理,一切交給命運來安排!
片刻后,也便回過神兒來,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也對,即便回應,又怎知是真,罷了,老身何時說過不救啦?”
“??!”
忽地,小丫驚愣片刻,被這眼前之事,弄得迷迷糊糊。
圣女緊接著又說道:“為何在外無人知曉東洋海域之地,只因,此地乃行宮底下,外人又豈會知曉。若不是那丫頭與我有半師之緣,又如何做自毀修為之事……?!?
“半師之緣,難不成圣女兒時便于我家小主結識!”
小丫這又是興奮古古馬上就會獲救,破口而出的好奇心打斷了圣女之話。
她雖有著不一般的靈力,眼力見兒對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張白紙。
圣女唯有一抹微笑,又豈會不知小丫的那份難得的純真。
早在踏入宮殿時,在他們毫無防備之下,圣女對她施展了探靈術。
她的來歷,可謂是知曉甚多。
緊接著,圣女一聲清脆的喚道:“玉慈?!?
很快,殿外一白衣女子健步如飛的走了進來。
腰間別起寶劍,束起黝黑的發絲,酷似俠女風范兒。
向圣女靠近,行禮待令。
“將光魂取來?!?
“圣女!”
“去,怎么?沒聽見我說話嗎?”
“弟子不敢?!?
“不敢,還不快去。”
“是,這就去?!?
玉慈接過命令后,急性匆匆的離開。
小丫瞧著方才之事,雖不知圣女向玉慈下達的是何命令,但是能深深地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情。
眼神兒的那種擔憂,害怕,就是與對古古那般心一樣,感同身受。
忽然,心里隱隱的感到不安!
而這不安的心,又不知從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