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俏臉上滿是疑惑。

“為什么？！”

她不解地看著老漢，“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

“給錢也不賣！”

老漢的脾氣很沖。

“你這人……”

玲瓏有些生氣地剛要質(zhì)問，就被蕭羿給拽走了。

“一個賣炊餅的老頭而已，至于和這種人生氣嘛。”

蕭羿笑著安撫道。

“可是你沒看他剛才的樣子嗎，整個就是一無賴。”玲瓏氣呼呼地鼓著嘴巴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那邊還有賣餅的，我去給你買幾個。”

蕭羿拍了拍玲瓏的肩膀，快步走了過去。

“不賣！”

賣餅的小伙子按住攤子，“我的餅不賣給你！”

“我給錢。”

“給錢也不賣！”小伙子的態(tài)度和剛剛那個老頭一樣，很是決然，死活不賣。

這就很古怪了。

他們不打算做買賣了？！為什么都不賣東西給我們？！

蕭羿皺眉，想不明白。

“走了！一群神經(jīng)病！”

玲瓏生氣地瞪了那個老漢和年輕人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蕭羿正要離開，忽然一邊小巷里有人對他招招手。

蕭羿帶馬走了過去。

“你要炊餅嗎？！”老鼠胡中年人-胡三笑嘻嘻地問道。

“嗯，怎么了？”蕭羿好奇問道。

“你們兩個是外地人，還沒有來過這里吧。”胡三打量了蕭羿和玲瓏一眼，“否則你們也就應該知道為什么他們不賣給你們吃的。”

蕭羿追問道：“為什么？！”

“因為飛天猴子把偷來的錢中的一大部分用來送給余峨山城貧民區(qū)的窮苦百姓，所以大家心念他的好，自然不會賣東西給你咯～”

胡三解釋道。

“原來如此。”

蕭羿恍然大悟，“那你為什么賣東西給我們，飛天猴子沒給你錢？”

“做買賣嘛，講那么多干什么。”

胡三掀起籃子里的蓋布，炊餅還在冒著熱氣，“要不要，200銅貝一個。”

臥槽咧，搶錢啊？！

蕭羿一愣，“比他們的貴十倍？！”

胡三奸詐一笑，“沒的選啦，這里也只有我賣給你們吃的。”

“得了吧。”

蕭羿擺擺手，轉(zhuǎn)身就走，“我還是去嚼我的涼米糕好了。”

“欸，別走啊，便宜20銅貝也行。”胡三略有焦急地說道。

“啊，你說什么？！”

蕭羿故意大聲喊起來，“風大，我聽不清，你要賣給我們炊餅嗎！”

“別喊，你別喊這么大聲啊！”

胡三嚇得臉都白了。

“誰要賣給他們東西？！”

“是胡三吧？”

“揍他丫的！”

“……”

伴隨著周圍人的罵聲，無數(shù)爛白菜臭雞蛋飛過來，幾乎要把胡三給埋在里面……

看著胡三狼狽不堪的樣子，蕭羿冷冷一笑，“這臭毛病可不能慣著，你就在這里好好反思一會兒吧……”

離開的路上，玲瓏沉默不語。

“怎么不說話？”蕭羿好奇地問道。

玲瓏皺著眉，“聽了胡三說的話，再看到這些窮苦百姓所為，我忽然覺得飛天猴子不是個壞人，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誰又能完全看清，我們略做休整，等抓到空空兒，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蕭羿沉吟道。

到了客棧，吃過飯菜，蕭羿和玲瓏繞著余峨山城追了空空兒整整一下午。

其實若是只蕭羿一個人，可能不用這么費事就能追上他，但是帶著玲瓏就難了。

而且蕭羿更想看看空空兒繞圈的線路有什么值得調(diào)查的地方，但是在繞到第三遍的時候，他確定了，空空兒就是特么的在亂跑兜圈子，路線沒有任何奧秘。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蕭羿不想在山城里動手。

在這里影響太大，牽扯太多，官府先不提，單是凌云宗可能出動的70多級的護法就不是容易對付的。

蕭羿琢磨著最好還是能出城再動手。

關鍵是飛天猴子空空兒這孫子似乎不出城，就在余峨山城里繞來繞去，中間有幾次更是直接溜進了忘憂坊的分坊。

這家伙不僅夠滑夠油，膽子也夠大的。

蕭羿嘴角出現(xiàn)一抹冷笑。

等晚上玲瓏休息的時候，我再去會一會他。

入夜之后，萬籟俱寂。

忽然，蕭羿睜開眼睛，不僅自己感知到有人在迅速逼近客棧，復眼也在不斷彈出提示信息。

空空兒，正西方，700米；

空空兒，正西方，600米；

……

好啊，本來打算休息一會兒就去捉拿你這個飛天猴子，沒想到竟然自己上門了！

吱呀！

窗戶被從外面悄悄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極快地閃進昏暗的房間里，停頓片刻辨清位置，人影出現(xiàn)在睡床邊，攥進匕首猛地捅了下去。

咄！

被子里空空如也，沒有發(fā)出期待的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匕首直接割破被子扎在床板上。

糟了！

黑影急忙往窗戶外面沖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長箭幾乎擦著他的鼻尖釘在墻上。

嗷！

緊接著，一聲低沉的嚎叫聲響起，小天跳了出來，呲牙對著黑影咆哮。

“啊？！小白你在這里？！”

黑影見到小天狗，驚呼一聲。

“飛天猴子空空兒？！”

燈籠亮起，房間里光明大作，蕭羿出現(xiàn)在黑衣人面前，饒有興趣地盯著他。

對面黑衣人個頭矮小，全身罩在黑衣里，只余下兩只眼睛露在外面，射出冷厲的光芒。

“你知道我要來？！”

空空兒盯著蕭羿，他的眼眸里閃過古怪的淡淡的金紅色光暈，緊接著身子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

空空兒握緊了匕首，忌憚地看著蕭羿，目光沒有一刻從他的臉上移開。

主要是因為蕭羿的「笑容」太詭異了。

為了避免身份泄露，蕭羿帶上「小丑」的面具，咧到嘴邊的猩紅笑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為瘆人。

蕭羿收起碧云弓，取出了墨刀流光，在客棧房間這種狹窄空間，還是刀劍更方便攻防。

“偷官府、忘憂坊和凌云宗的銀貝珠寶，把它們藏在天狗洞穴，還給余峨山城的窮苦百姓發(fā)了錢，我倒很像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蕭羿掃視著空空兒，雖然開啟了偵視，但是看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兩人一動不動地凝視對方，房間中的空氣似乎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