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驛站內。
“我們將軍問你話了,還不快從實招來。”
幾人微瞄了一眼,“我們說了是不是會放我們走?”阿泰說著。
“還敢討價還價,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啊。”
“如果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們為什么要說?”
“哼,就算你們不說我們將軍也照樣查的到,你們以為自已有多大價值。”嗤之以鼻。
“~~~~”
“好了。你退下。”摒退身邊的人。
才冷睨著眼前的幾人。
“你們與潘祿勝的恩怨跟我沒關系。我只要我的答案。”他才沒興致摻和其中,他只關心他想知道的。
阿泰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知道你,你是曹子瑋宋朝大將軍,我見過你。”
“然后。”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知道將軍還記不記兩年前大宋暮暮公主被綁架一事。”
“那又如何。”
顯然記得,繼續說道,“那是我們做的。不過我們并不知道對方是公主,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想要換點銀兩。不過后來惜郡主趕到阻止了我們,曉以大義稱援兵快到勸我們快走,所以我們才認識惜郡主。”但后來他們因為不放心,太沒義氣又折了回去,見她安全脫險才放下心,對方還自掏腰包給了他們一千兩銀子,讓他們感激不已。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顯然說的沒一句重點,他只想知道那個無兒是不是她。
“我們也不肯定,那位無兒姑娘若沒有臉上那道疤痕與惜郡主的確有幾分相似,但當時夜色太重我們也不敢保證。”如實回答。
曹子瑋目光深邃,讓人猜不透此刻心思,顯然思然,隨即抬眸,“你們走吧。”
對方幾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起身正準備離開,但。
“今晚之事我不想再任何人知道。”
“我們明白。我們回來只是為了報仇,另外的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不會給自已找麻煩。”保證,見對方沒再說什么,隨即快速離開,以免對方反悔。
‘惜兒,是不是你?’頓時有點痛恨自已,當時為什么要將她拒之門外,只要是她,他一定可以認出來的,但現在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幾日后。
宋軍軍營內。
“將軍,驛站那位姑娘醒了,大夫說她傷雖然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事情都做了?”問著。
“嗯。”點頭,將手中的畫遞了上去,“這是依那位姑娘描述所畫,說是有七分像。”
攤開畫,看著上面似曾相識的容貌,如果沒有那道疤痕的確有幾分相似,難道真的是她?他必須要弄清楚。
“人找到了嗎?”
見對方搖頭,“繼續去找,本將軍只要活的。”還不忘囑咐。
“是~~~”領命退下。
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機會再渺茫他都不會輕易放棄,目光如炬。
~~
但待李清惜再次醒來,四周陌生的一切讓她不安,這是哪?她不是受了傷,被人追殺,然后有人突然出現擄走了她,最后~~~最后被人打暈,難道她又被人綁架了?
但身上已經包裝好的傷口,連衣服都換了,并沒有綁著她,不像綁架,那是什么情況,怎么回事?
“來人啊,快來人。”大聲喊叫。
頓時門口就沖進來幾個婢女打扮模樣的女子,朝她小跑過來。
“姑娘你醒了。”
“這是哪?”
“這是~~是我們公子救了你。”
“公子?”
“是啊,我們公子經過一處樹林發現有歹徒正欲對你行兇,路見不平救了你回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我的衣服也是你們換的。”
點頭,“是的。姑娘有什么吩咐?還是姑娘餓了,我們去給您弄些吃的來。”說著,轉身離開。
十日之后,她身上的傷都是些小傷,很快就痊愈了,只是有一些疤痕在,看著有些丑陋。
“姑娘不用擔心,這是我們府里最好的藥膏祛疤效果最好了,您只要堅持涂上一段時間一定不會留下疤痕的。”邊說著,邊幫李清惜上著藥。
見她摸了一下臉,婢女繼續說著,“如果一受傷就得到好好醫治再抹這個藥膏,姑娘臉上的疤痕也會消失的。”但顯然這兩樣她都沒有做。
“~~~”
“不過沒關系,堅持涂這個藥膏就算不能去除但也會淡很多,再巧施一些妝扮就不顯眼了。”試圖安慰著。
李清惜唇角微揚,她的心思有那么明顯嗎?
“姑娘,藥涂好了。”提醒。
“你們公子還沒有回來嗎?”問著,她都來十余日了,連救命恩人都沒見過,對方會不會太忙了。
“嗯。公子比較忙,最近事也多,所以暫時不會回這里。”
好吧,點頭,她也不再追問。
“姑娘,外面桃花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可美了。”吸引著對方的注意力。
“好。”起身,往外走去。
婢女邊跟著邊說著,“姑娘會不會彈古箏?或者別的樂器都行。”
搖頭,微笑回絕,她也不記得她會什么了。
院內果真幾棵桃樹都開花了,桃粉緋緋,芳香襲來,沁人心脾。
李清惜伸手輕觸,惹一身桃花醉,深吸一口氣,好香啊,清香撲鼻。
“姑娘,要不試下。”婢女上前提示旁邊的古箏,想讓她試試。
遲疑幾分,最后還是走了過去,輕撥了一下琴弦,悅耳之聲隨即傳來,音質清脆動人,箏上的木也是上好的木質,顯然是一把價值連城的古箏。
見對方朝她微笑和善,顯然鼓勵她試試,李清惜深吸一口氣,抬起雙手,纖纖玉指才試著在弦上撥弄著。
但一碰到箏弦隨即下意識撥了幾下,清然的弦音讓她頓時腦袋隱隱作痛,無法再繼續。
“姑娘你怎么了?”
搖頭,“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最近這段時間她腦袋常常會出一些零散的畫面,當她一想將它們拼湊時,就會頭痛欲裂,沒辦法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