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悄悄話說的，可真的是悄悄呀！

不光是屋子里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的，怕是外面的人也聽著差不多了吧！

“咳咳……家……丑”

就這樣三代邊咳著血邊回味著這句話，徹底的陷入了昏死……

沒了三代水影在那使絆子，言和言著很順利。

每個人都“笑”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自己的掌印。

平民：誒，水無月，該死的水無月！

三大族：嗯，以后怎么回復和水無月的關系呢？

弓姓老者：罷了罷了，村子的事就留給他們后輩想吧！老了老了！

…………（注，這是三代的心聲。）

“好了，大家各自散了吧！”

“是！”

“等等，水無月少族長留下。”

水影辦公室，一群黑袍老人們再一次把茶具拿了出來。

水室和上次一樣，正坐在一邊刷洗茶具，起火烹茶…………最后給眾老分茶。

“好茶藝！”

弓姓老者茗了一口茶后，悠悠的開口道。

“長老妙贊了，可需要再續一口。”

“嗯，續吧！”

“是！”

水室續茶的時候，弓姓老者再次開口，語氣愜意得就真的像個老者一般。

“小室啊，老夫想問問，要是之前老夫沒攔著三代，你會怎么辦？”

水室知道弓姓老者厲害，可沒想到厲害到了這個份上。

之前被三代圍住的時候，水室閉上了眼，騙過所有人，讓所有人以為三代成功了，水無月徹底完了。

可是這卻并沒有騙過弓姓老者，弓姓老者應該發現了什么。

哪怕不知道水室閉眼的本意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妲己把控身體并加以蓄力。

但絕對是發現了其中有鬼吧！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不知長老想要小室怎么答？實話還是假話？”

“哈哈，年紀大了，愛把假話當實話聽了。”

這時茶正好續滿了，水室將茶壺輕輕放下，對著臉上正笑燦爛的弓型長老同樣笑著開口道。

“那就大概就是魚死網破吧？”

“哦！”

弓姓老者原本笑瞇著的眼，在這一瞬間猛地睜開。

一股血雨腥風，自老者佝僂的身體傳出。

這威壓比起三代強著太多，也可怕著太多。

不愧是戰國的老妖怪呀！

誒，可惜了，妲己可是洪荒的大妖怪呀！

就這樣，水室一點事也沒有的看了又看，嗯，蠻大的，還是雙眼皮。

“哈哈，不錯，老了老了真的是老了。”

弓姓老者瞪大了眼，跟水室對了好一會，卻并沒有從后者眼里看到一絲的懼意。

“長老您又來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喝茶喝茶。”

“請！”

這茶喝了大概半個鐘頭，之后在水影大樓門口，水室和弓姓老者他們分開了。

臨走時，弓姓老者摸著水室的頭，一臉慈愛地開口說道，

“小室啊，有機會去爺爺們那玩玩。”

“嗯，會的，謝謝爺爺。”

………………

當夜，水無月原族地，被水室一把火熏著焦黑的庭院之中，水室和水無月所有的剩余族人全到了。

原本水無月就尚白，喜穿素衣，此時更是白得可怕，每個人從上到下除了白就不見其他任何異色。

只因為今晚，是水無月全族祭奠亡人的日子。

按大族尊卑的禮儀，水室被幾個和尚道士領著，站在最前頭。

其后是僅剩的兩個老頭，在之后的眾人則是按位而排。

和尚的悼念聲；水無月族人壓抑的哭聲；以及那泛起的煙。

似乎又勾起了一些記憶，水室腦子一抽，一大股信息流猛地襲來。

這股信息太過壓抑，盡是各式各樣的哭泣聲，各種無助而空洞的雙眼…………

“啪嗒，啪嗒……”

眼淚完全不受水室的控制就這么從眼眶滑落，而后摔到地上，驚起薄薄的霧。

這淚就像打開了水閥，停不下來了。

“少族長，嗯嗯（抽涕聲），你要節哀呀！”

“是呀！嗚嗚（大哭聲），都是那老狗的錯！”

“對！全都是那老狗的錯！他娘的…………”

“少族長，下令吧！咱們今夜宰了那老狗！”

“是呀，宰了那老狗！”

老狗，是水無月全族，自今日起對三代水影的稱呼。

“咳咳！肅靜！”

“明哲你們幾個陪少族長進去休息！”

“二爺，我……”

“嗯？”

“是！”

一處被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里，一個和水室差不了多少大的小孩正不斷的給水室遞著紙。

低著頭紅著眼，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情緒，讓眼淚不再落下。

也不知在接過多少張紙后，水室的淚終于止住了。

“嗯嗯（抽泣聲），謝謝。”

淚停了，水室這抬起頭，對著那個不斷給自己遞紙的人說了聲謝謝。

等等，這人怎么這么眼熟。

眼哭紅哭腫了，水室的視線變著極差，一時沒有看清。

揉了揉眼，水室這才看清那給自己遞紙的是誰。

“東，是你呀，你們不應該在忍校嗎？”

“回少族長的話…………”

無比標準的回答格式，其中盡是空洞，冷漠。

“東，用不著這樣的。”

“少族長，禮是禮，距是距，弟子不敢逾矩！”

說著東竟然朝著水室半跪了下來。

“唉唉唉……別介！”

水室急忙起身想把東扶起來，結果撇了撇發現屋子里跪的人還不少。

除了東外，光水室有印象的記得名字就有逗比二人組，以及他們的前任老大，水無月明哲。

這屋子里大概就是水無月這一代活下的吧。

算了，做事做全套吧！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

一群人捏手捏腳的出去了，臨走時還無比小心的合上了門。

門扉合上，水室整個人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看著天花板，思緒不知去了何處。

水室想，他似乎有點人戲不分了，不是這可不是好事！

水室，你自己要知道你來霧隱是為了奪取尾獸，是為了習得往生術，是為活下去。

而水無月不過是一個假身份罷了，雖然連累了他們，但是自己不也是辦著給了一些補償嗎？

所以…………

“喂，妲己，在嗎？”

“嗯。”

“我們的計劃兩周后就開始吧！”

“行呀！”

“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