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古月玄和獨孤雪戰勝了年獸,勝利歸來。蕭何賀喜道:“恭喜你們兩個得勝歸來啊!來人,備宴!”家仆便開始忙活起來,準備慶功宴。
過了一刻鐘左右,慶功宴準備好了,大家都開始按席就坐。
“陛下請上座啊。”蕭何對北辰卓說道。北辰卓道:“這……這怎么好意思呢?朕……哦不,我……我可是你們的敵人啊!”蕭何道:“剛才那可是大難臨頭,我若不把陛下讓進城來,您豈不是要性命之憂了嗎?哪里還談什么敵人呢?這頓慶功宴,權且就為您洗塵接風,希望我們兩家結下盟約,保持友好地經濟和文化交流,為兩國百姓謀福安生啊!”蕭何斟酒一杯,端起對著酒杯,對北辰卓恭敬地說道:“若陛下不計前嫌,飲下這杯酒,我們兩家就算是結成盟友了。若陛下不愿意,我蕭某也不強求,吃完這頓慶功宴,那就請陛下回國吧,我蕭某絕不阻攔。全憑陛下決定!”北辰卓思考了一番,卻又搖了搖頭。江計施對北辰卓說道:“陛下,臣希望陛下答應了這件好事。若太平、天斗兩國結下友誼,這必定是為百姓造福的大業啊!望陛下不要再考慮了,答應吧。”北辰卓又思考了一番,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朕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唉!算了,我國雖然已經擺脫了天冥國的統治了,但是我國雖然偏居南贍部洲的一隅,即使有長江天塹的阻隔,但是仍然很難抵御北邊的天冥帝國。如果我與你太平國合盟,楊紂聞訊,必定揮師南下,而我國國小勢弱,怕是難以抵擋大軍,所以……這件事就容日后再議吧。整理行裝!班師回朝!”
蕭何放下酒杯,江計施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唉!天要亡天斗啊!天要亡天斗啊!”又對北辰卓拱手鞠躬道:“陛下,臣……望請陛下肯準臣告老還鄉。”北辰卓大驚道:“愛卿為何要告老還鄉?愛卿是三朝元老,隨朕東遷,朕的登基還是由您老扶持的,為何要告老還鄉啊?”江計施道:“天道將要變,臣不得不避于山林!況臣已經年老體弱,留在朝中,多有不便,還望陛下恩準!”又從袖中摸出一封家書,對北辰卓道:“陛下,這是臣寫的一紙家書,望陛下托人傳達我的拙荊。”北辰卓見挽留不住,只得接過書信,下旨答應了他。
只聽見江計施吟詩一首:
北辰天子違天意,不與太平結盟符。
佞臣獻饞蠱圣聰,天斗萬劫將不復。
壬子歲①后圣主強,明君舉兵百仙助。
民心歸他天下安,從此共和百姓福。
江計施將詩吟罷,把袖輕輕一甩,招搖輕身,仰天大笑地離去了。有詩②道江計施的豪情壯志: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安,起舞落日爭光輝。
游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余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卻說蕭何將北辰卓送到南嘉城縣門口,拱手拜道:“陛下,恕蕭某不能再遠送了!往這條北天路走去,有一條詩經大道,直達天斗國北城門,陛下可以直達貴國。還望陛下保重!”北辰卓亦拱手稱謝,道聲“保重”便去了。蘇逸涵也離開了南嘉縣,掣劍飛回圣靈院復命了。不題。
且說大家伙忙活了一個晚上后,送走了北辰卓。第二天是正月初一春節,廟里的廟會分外熱鬧。家家戶戶的百姓都穿著新衣服,帶著禮品,走親訪友去拜年。蕭府也不例外,一連走了六天,一直拜到了正月初七這天。
話說蕭銘哲將他在異空間與赫爾的事情都告訴了云中子,云中子聽蕭銘哲說這個赫爾是神天界的神祇,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讓蕭銘哲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還告訴他務必要按照赫爾的話來做,因為他自己也是擔心蕭銘哲的安危。
且說初十這天,天氣晴好,春風吹得人暖暖的。蕭銘哲來到堂屋,見蕭何正坐在上座喝茶。他其實是想來告訴父親自己想去寒冥之地去找九死還魂草,只是怕跟蕭何說后不讓自己去,所以又沒有上前去說。
蕭銘哲剛要離開,恰好被抬起頭的蕭何看見了。蕭何連忙喊道:“銘哲,過來一下,來和爸爸嘮嘮嗑。”蕭銘哲頓了頓,忽然眼睛一亮,想了個計策,于是跑到蕭何旁邊,幫他按摩肩膀。蕭銘哲道:“爸,您想嘮什么磕呢?”蕭何道:“之前那個蘇逸涵說是圣靈院的蘇墨寒的弟弟?”蕭銘哲道:“對啊!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過他。”蕭何道:“我知道圣靈院的老師都很厲害,所以才讓你去圣靈院的。那次你突然離開,把我嚇個半死!說不見就不見了!”蕭銘哲笑道:“我不是給您留了封信嘛!”蕭何道:“我也是找了你半天才看見了那封信的。對了,你是在哪里遇見了月玄的啊?我們可找她找了很多年啊!”蕭銘哲把他在桃花林的遭遇都告訴了蕭何。蕭何道:“那咱們還得好好感謝三霄娘娘啊!”蕭銘哲點了點頭。
蕭銘哲高興地說道:“爸,我又有了一個圣靈!”蕭何疑惑道:“又有了一個圣靈?是什么?”蕭銘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瞳聚!”蕭何吃了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真的……真的是瞳聚?”蕭銘哲自信地點了點頭。蕭何激動地說道:“十一年了,我找了十一年的辦法,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開啟了這個圣靈!這真是太好了!”蕭銘哲問道:“爸,難道你早就知道我還有一個圣靈的事了?”蕭何道:“你媽媽生你那天,天顯吉兆:日月同輝,祥云滿天,大冬天南方竟然飛來兩只鳳凰!那兩只鳳凰在你媽媽屋頂上飛來飛去,久久不肯離開。當時,其中一只鳳凰忽然向天一聲啼叫,然后一同歇在屋頂上,不過一會兒,你媽媽就開始腹痛,知道快要生了,于是我趕緊叫了幾位穩婆來幫你媽媽接生。我在外面等得那叫一個著急啊!后來,那兩只鳳凰突然展翅飛舞起來,這時是兩只鳳凰同時向天啼叫,啼叫聲一落,你就出生了。我記得當時那兩只鳳凰聽見你出生后的響亮的哭聲,其中一只鳳凰的喙里銜著一張金紙,上面寫著:
銘哲銘哲,其志天合。
萬國咸安,三界共和。
后來我就用這紙上的“銘哲”二字作為了你的名字。我本以為這鳳鳴太平是件好事,當我看見襁褓中的你時候,一雙金紫色的、大大的眼睛,很是惹人喜愛!可是你一歲的時候,我讓啟靈人幫你開啟圣靈,結果啟靈人告訴我你雖然是雙生圣靈,但是只能開啟一個,也就是邪靈草。另一個開啟不了,就算開啟了也是一個廢圣靈!當時我心都涼了,仿佛掉進了冰窖一樣。于是我不停地尋找方法,只為了開啟你的第二個圣靈,但是都是無濟于事,我不想讓你傷心,于是就沒有告訴你。但是沒想到讓三霄娘娘給你開啟了!所以我今天就把這件事告訴你。”蕭銘哲道:“原來是這樣啊!”
蕭何道:“我知道你們圣靈院的老師都很厲害,之前那個蘇逸涵說他哥哥蘇墨寒也是圣靈院的老師?”蕭銘哲道:“對啊!蘇墨寒就是我們的老師!”蕭何道:“那他對你們怎么樣?嚴不嚴厲?”蕭銘哲道:“蘇老師對我們很好啊!從來沒有見過他對我們發脾氣,不過我聽月玄說,蘇老師在其他時間都對人和藹可親的,但是教學起來就會很嚴厲的!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們老師生氣是什么樣子的呢!”蕭何道:“月玄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她去查你們老師家戶口了?”蕭銘哲搖頭道:“哪里去查戶口了!她是在婉兒老師那里打聽到的。”蕭何問道:“這婉兒老師是誰啊?”蕭銘哲道:“是我們蘇老師的妻子啊!也是我們理論課的指導老師。”蕭何道:“你們蘇老師都結婚了?這都才多大啊?”蕭銘哲假裝一臉嫌棄道:“爸,我看您才是來查戶口的吧!”蕭何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在嘮嗑嘛!”蕭銘哲道:“我們蘇老師二十六了,婉兒老師二十四。”蕭何道:“這么年輕就能夠當上圣靈院的老師,真不錯!我還聽說圣靈院的招師要求靈帝級別的啊!”蕭銘哲道:“對啊!蘇老師和婉兒老師都已經靈神封號了!”蕭何贊嘆不已,
蕭何感慨道:“這年輕就是好啊!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只可惜你爸爸我已經老嘍!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見我兒子結婚生子那天啊!”蕭銘哲道:“瞧您說的,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蕭何會心地笑了笑,道:“你的嘴啊,是越來越甜了!都是跟月玄學的吧?”父子倆哈哈大笑起來。
蕭何道:“這人生啊,就是這樣!有起有落才是精彩的,只可惜啊,我們的人生太起太落了!”蕭何無奈地笑了笑,又道:“你媽媽走得早,如今只剩下我們爺倆了……你說,現在要是我們一家要是在一起的話,那該是多么幸福啊!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多好……”蕭銘哲也露出了些難過的神色,道:“爸,您放心吧,我長大后,一定會讓歐陽家付出代價的!只是歐陽文彬又是我的好朋友,這兩層關系讓我夾在中間好難受啊!”蕭何笑笑道:“你現在還小,你自己要足夠努力,把自己變得強大了,你才會有機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因為實力,才是能夠傲視一切的根本!至于我們蕭家和歐陽家之間的恩怨,在我們自己這一輩怕是了結不了了,要等到你們這一代去了結,其中的仇恨和放下,兩者又需要你自己去平衡和把握,最終才能做出決定。”
“你爸爸我現在是年近四十,沒啥作為,空手接下夏國的江山,最后還被人家給追著打,只能依附在商的屋檐下,當個小小的巡撫……”蕭何還沒有說完,眼圈似乎已經有點紅紅的了。
“但是,我相信你長大以后,一定會出人頭地,給咱們蕭家揚眉吐氣的!到那時,我可能不在了,我就會在天上高興地跟你媽媽說,咱家哲兒出人頭地啦!不知道她會有多高興!”蕭何笑著說道。蕭銘哲知道父親臉上是高興的,其實心里是難過的。蕭銘哲點點頭,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把自己變得強大的!”蕭何會心地笑了笑。
日近西山,晚飯后,蕭銘哲來到蕭何平常經常去的地方——思妻閣。見到蕭何坐在朱椅上,眼里閃著瑩光。遠望著,遠望著太平國的故鄉。那里,葬著他深愛著的妻子。
蕭銘哲輕輕地走過去,也坐下,道:“爸,你在想我媽了嗎?”蕭何連忙擦去了眼淚,道:是啊!”又道:“這么晚了還不去休息,找我有事嗎?”蕭銘哲道:“我想去一趟從極之淵,成嗎?”蕭何大驚,道:“從極之淵?你去那兒干什么?”
正是:從極之淵不可去,誰知一去惹禍殃。畢竟不知道蕭銘哲說出什么話來回答蕭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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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壬子歲:即天禧三十二年。
②有詩:這首詩是李白的《南陵別兒童入京》。由于第三句中前半句的后兩個字,作者改變了“慰”字,因為和前面的“自”字組在一起意思怪異,不能展示出來。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