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看這些花兒好看嗎?”一個男子背光站著,楊白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們的面容,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白哥哥,你在哪里摘得這些花兒呀?”女子走過去依偎在男子的懷里,手里拿著男子送給她的花兒。
“喜歡嗎?”男子聲音無比溫柔。
“喜歡。白哥哥送我什么我都喜歡。”女子聲音軟糯。
青山綠水映襯的他們很是和諧。
一陣兒眩暈,楊白便聽見一女子帶著哭腔說到:“白哥哥,我好怕呀,太可怕了,我要回家,你快送我回家。”
“丫頭,莫要怕,我一定會護你周全?!币暰€漸漸清晰,入眼的便是一張男子的臉,這臉楊白很是熟悉,是夜默。只不過眼下的他看上去更真實一點兒。
那么,環(huán)住夜默的女子想必就是琉璃上神了。
楊白想繞到夜默身后看個究竟,可一時就電閃雷鳴,黑云壓城。
楊白眼見著一道雷自天上而下直向夜默劈下,看的楊白不禁后退。
“白哥哥?!绷鹆K叫一聲。
楊白看去只見夜默嘴角不受控制地向外淌著血,頭發(fā)較剛才更加散亂,衣服顯然也燒毀了不少。
“丫頭,你沒事吧?”夜默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焦急的詢問一旁的琉璃。
“我沒事,沒事。”琉璃又是害怕又是擔憂的查看著夜默的傷勢。
“噼啪。”瞬間又是一道雷劈了下來。只聽琉璃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怎么了丫頭,哪里傷到了?”夜默無暇顧及自己,他將琉璃抱在懷里,眼里的焦急,害怕讓楊白看的有些動容。
“孽障,本上神念你二位心思純良這才給你們指了條明道,不想你們竟不思進取動了歪心思。這禁果是你們能夠吃的嗎?!睏畎茁劼暱慈ケ愠蛞娞炜罩酗h立著一個男子,湖綠色的衣服輕盈飄逸。他立在白云中,身形看起來很是高大,他的周身散發(fā)著異樣的光彩,齊腰的銀發(fā)隨著風兒飄來飄去。
楊白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這男子的樣貌,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
“有什么沖著我來?!币鼓蚩罩泻爸?
“不急,待我先了卻了她再說?!闭f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嗖亮光向下飛去。楊白看著那光襲向了琉璃。
然后她便見琉璃脫離了夜默的懷抱,任由夜默怎么抓也抓不住。
“哼,好一個貪婪的女子?!睏畎滓娔悄凶訉⒘鹆以诳罩?,嗤之以鼻的說到。
“白哥哥,救我。”琉璃聲嘶力竭,她哭腔十足地向夜默求救。
“是我偷得禁果,這罪理應我來受,你放了她?!币鼓m焦急卻也很是鎮(zhèn)定。
楊白看著站立起來的夜默,他身形消瘦,看樣子也就十多歲的模樣。
“誰偷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吃了。這禁果多重要你們可知?罷了,吃都吃了我還跟你們廢話什么?!蹦悄凶诱f著右手一伸,向后一拉,琉璃就被吊了起來。楊白只見琉璃腳底虛浮的蹬著,越來越急。
“嗖”的一下夜默也向空中飛去,可是他那里是這男子的對手,還不及半空就被那男子控制了起來。
“想死?本上神可以成全你,可你也太心急了,差點兒壞了我的事?!蹦悄凶诱f著便用另一只手將夜默控制在了一旁。楊白瞅見夜默被紫色的罩子蒙了起來。
她見琉璃的身體被那男子抽出了一個紅色的東西,可就在這時夜默竟然掙脫了屏障,他徒手拿了柄劍向那男子刺去。許是得到東西很高興,那男子待反應過來時手里的東西已經被夜默打落掉了下去。
楊白看的真切,那紅色的東西掉在了她眼前的地上,然后向四周消散開來。很快的,紅色的煙霧像是一抖無際的漁網將這周遭的一切罩了起來。
眼睛好疼,頭也好疼,這是哪里。
楊白再次能夠看清周遭的事物時她已經不在剛才的地方了。
如今這地看起來像是江南。雖說楊白一直在北方未曾去過江南,可是她曾聽飯莊里的一個商人說過,他說江南是個被水滋養(yǎng)的地方,那里的女子清秀,婉約,那里的人們都說著軟糯的語言,那里的漁船很多,各家各戶被曲折的小道鏈接,青青幽幽。
而當下看去,這可不就是那商人所說的景象。
眼前是曲折的小道延伸而去,有幾個女子在不遠的拱橋下賣著東西,他們淺笑盈盈,婉轉嫵媚,她們說著軟軟的話語向行人售賣。而她右手邊則是一排接著一排的房屋,一直向后方延伸,有商戶,有住戶,有個老人正在自家屋前搖著不浪鼓逗弄懷里的嬰兒。
于她身后是一個大湖,淡綠色的湖水映照著岸邊的一切。有幾個漁船還在湖面上飄蕩,船尾都放著幾個框子,被金色的果實覆蓋。
此時,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來。
“白若凡,你再欺負我,我就回家告訴我爹,看他怎么收拾你。”楊白轉身看去,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拿著糖葫蘆對一旁的小男孩兒說到。
這男孩兒楊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么特殊的丹鳳眼,還真是一直沒變。
“告訴你爹我也不怕。反正你長大了肯定是要嫁給我的?!蹦泻⒄{皮的抓著女孩的麻花辮,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
“你羞不羞?!迸⒄f著用手指在自己的鼻子上刮了刮。
“我爹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么好害羞的?!蹦泻⒆永^續(xù)扯著女孩兒的頭發(fā)說到。
“我才不要嫁給你,我爹說了,我長這么美是要當仙女的。哼?!毙∨⒄f完從男孩兒的手里奪回了自己的頭發(fā),然后邊吃糖葫蘆邊向楊白這邊走來。
楊白躲閃不及,便叫他們從她身上穿了過去。
楊白緊跟了上去。
幾個街道轉悠下來,小女孩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
楊白看去,兩只高大的石獅子蹲在那里,朱紅的大門,牌匾上寫著“柳府”。
“我回家了。”小女孩搖了搖手走了進去。
楊白便跟著男孩離開了。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幾百米的距離硬是被他走出了幾千米的效果。
眼前的院落更是寬大,別致。
“云夢”。
難道不該叫“白府”嗎?楊白看著那牌匾上的字嘴上念叨著。
眼見男孩要進去了,楊白情不自禁上前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