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孫義賢不悅地皺眉，眼里滿是嫌棄。

方知晚尷尬地抓了抓額頭，解釋道：“我在想，您有沒有什么能夠控制人的丹藥或者契約，這是我能想到最保障您利益的辦法了。”

孫義賢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她，隨后道：“你的意思是，愿意做我的傀儡？”

“只要您相信我，做什么都行，”方知晚說道，“我有自知之明，你要殺我，我反抗不了，但是實話跟您說吧，我想活下去，我想去更廣闊的地方見識見識，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只要您相信我，愿意讓我暫時離開這里，去做我想做的事，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孫義賢一時間被她豁出去的架勢給鎮住了，摸了摸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須，思忖片刻后道：“既如此，不如，你拜我為師。”

“啊？”方知晚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我是三品煉藥師，筑基后期，難道不配做你的師父嗎？”孫義賢又露出了冰冷表情。

方知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覺得好事來得太突然了！您剛剛還在懷疑我的身份，現在就肯收我為徒了，這，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謝謝師父肯收我，我是在這里行拜師禮呢，還是回去焚香沐浴了再來？”

“別貧了，”孫義賢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還嫌剛剛挨的打不夠嗎？”

“夠，夠了，徒弟知錯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方知晚趕緊把嘴巴抿緊。

“把手伸過來。”孫義賢道。

方知晚緊閉著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回答，然后把右手腕伸給了孫義賢。

孫義賢在她手臂上按了幾下，然后道：“煉氣四層，還沒學習過任何法術吧？”

方知晚點點頭。

“嗯？”孫義賢忽然想到了什么，先是瞪大眼睛將方知晚上下看了一遍，又伸手扯開他昨天親手包扎傷口的紗布，發現那里果然已經恢復完全，僅憑肉眼只能看到一條細細的血線。

“咦，這里，什么時候好的？”方知晚也很意外，她昨天為了嚇唬趙老虎等人，可是沒對自己心軟，那一刀下去，現在想想還疼呢，這才過去一天，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驚人的恢復力，”孫義賢感嘆道，“我還從未在一個練氣期修士的身上，見到過這種恢復力！你是該去蓬萊學院學一學，因為你將來，必定會飛升！”

“師父，我……”方知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難道不是每個修士都會有的能力？不過看孫義賢此刻的表情，驚訝中隱約還有一絲羨慕……所以什么都不用問了，她的恢復力應該比一般修士還要強，甚至比孫義賢這個筑基后期的修士要強。

所以方知晚很知趣地轉移開話題：“師父，這里是哪里？這地上怎么長了那么多草？這里怎么都是草，沒有樹？”

她一連串問出了許多無知的問題，令孫義賢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這個徒弟到底是修仙新人，雖不知她憑了什么機緣，小小年紀已經是練氣四層的修為，但從未修習過法術，也從未接觸過任何修仙常識，腦內干凈得如同一張白紙。

若他悉心教導，令她少走彎路，待她將來修為有成，必定會感激他這個啟蒙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