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穿胸,劇痛瞬間傳遍周身!
好痛!
不僅僅是痛,劍身上還有一絲絲極寒,讓季魚靈魂清醒,甚至是敏銳了許多!
他伸手想要抓住長劍,但使劍的主人顯然不想讓他如意!
“該死的異族,殺我兄弟,我影劫定要將你削成人棍!”
影劫說著手指一動,長劍立刻從季魚身體抽了出來,接著長劍劃過夜空,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電光火石間,季魚看見一根透明絲線纏在劍柄上,拉扯著長劍返回影劫手中!
原來,劍還可以這樣用?
“你的劍法很厲害!”季魚看著影劫平靜的說道。
“哈哈,我的劍法當然不錯,你放心,我會讓你嘗遍影龍劍的滋味兒后再死的!”影劫張狂一笑,明顯沒把季魚放在眼里。
“是嗎?”季魚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因為我片刻都不想讓你活下去?。。 ?
話音剛落,季魚便如一道閃電爆射而出,神煌槍刺向影劫,影劫腳步滑動,躲開攻擊的同時詭異襲來。
季魚不閃不避,大步迎向影劫,快要臨近時,神煌槍呼嘯著橫掃過來。
聽到左側破空聲響起,影劫整個人一仰,長劍滴溜溜的斬向季魚,下一瞬,影劫手指一勾,影龍劍竟然變幻個方向,斜斜刺了過來!
這一變化,如果換一個人絕對措手不及,但影劫的對手是季魚。
只見季魚身體驟然彎曲,躲開影龍劍,原本這樣一個動作勢必會造成重心不穩,卻見季魚手掌一動,伸長了一米撐住地面,神煌槍由下至上閃電刺出。
如此一幕,讓影劫大吃一驚。
怎么可能?
剛才那異族的手好像突然伸長了一大截?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驚訝之余,影劫腳下一晃險險避開神煌槍,剛要反擊就見一道星月之光從天而降。
影劫眉頭一皺,身上青銅光芒閃過,留下一道黑霧承受星月之光的禁錮,而他的真身卻替換到了季魚身旁。
一劍刺出,快若閃電!
原來,這就是影劫躲避青蛟珠的手段嗎?
季魚心念一動,神煌槍立馬變成盾牌,“鐺”的一聲擋住影龍劍。
“不可能!”
影劫失聲吼道,器物星卡只能固定一種形態,不可能前面是槍,后面馬上就變成盾牌。
一定是眼花了,影劫使勁眨了眨眼,再次揮出影龍劍。
變幻回長槍,季魚手腕一震,神煌槍直直刺了出去,影劫暴退數米,旋即又以更快的速度沖殺過來。
季魚長槍一擋,猛的跳到半空,劈向影劫,這一槍看似無比恐怖,在影劫眼里卻是漏洞百出!
“哼,竟然好死不死的跳到半空?我讓你有來無回!”心念電轉之際,影劫身形一晃,由下至上沖向季魚。
“咻咻”連續三道劍光,抓住季魚舊力剛逝,新力未生之際。
但詭異的是,下一刻,半空中的季魚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然站在了影劫的下方。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影劫成為活靶子了!
一槍刺出,神煌槍洞穿影劫身體,這次他再也沒能躲開,顯然他的替劫術法有某種限制!
再接兩槍,神煌槍來回變幻形態,以影劫的身體為試煉場,扎成各種形狀。
“轟隆~~”尸體落地,死不瞑目。
收回神煌槍,季魚還沒休息一下,就被另一個影族纏上了,可惜他現在渾身氣勢高漲,很快就把這個送上門來的影族擊殺。
再次看向戰場,蠻族死了3個人,影族死了7個人,影族仍然占據絕對的優勢。
蠻烈全身布滿傷口,氣勢兇猛,在他腳下不遠處躺著兩具影族尸體,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估摸著是被他拼死的。
現在還是8個影族圍殺蠻烈,眼看著蠻烈漸漸體力不支,季魚立刻沖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只聽天上傳來鷹吼,是銅頭,在銅頭之后,很快又有七八個黑點從天而降!
“轟隆、轟隆~”蠻族大軍,到了!
“保護少族長?。 ?
“殺,殺光影族!”
“影族龜孫,老子要你血債血償!”
“....”
一個個蠻族怒吼著沖向戰場,仿佛潰堤之水席卷所有影族。
“逃!”
影族首領見事不可為,高呼一聲化作黑煙逃走,可惜還沒逃出幾步,就被銅頭追上,纏斗在了一起。
見此情況,季魚也連忙“月影”踏過去,和銅頭一起牽制住影族首領。
真的只是牽制....一點也不夸張!
影族首領的速度相當驚人,哪怕現在季魚全身屬性疊加到了最高,也有點跟不上對方。
“噗噗~~”銅頭受傷,季魚受傷!
哪怕困獸猶斗,影族首領也是兇悍得令人發指,幸好馬上又有蠻族圍殺了過來,分攤了一些壓力。
幾分鐘后,所有影族被剿滅。
看著滿地的斷臂殘肢,所有人都悶著臉不說話,此戰共有6名蠻族陣亡,再加上先前的一個10人小隊,就是16人,損失慘重?。?
雖然影族死的人更多,但站在蠻族這一方,誰不希望大獲全勝?
可惜呀,這就是戰爭,無法預料,充滿未知之數!
半個小時后,清理完戰場,大家紅著眼把兄弟們的尸體搜集到一起,16個人一起埋在北蠻山脈,入土為安。
站在墳頭前,蠻烈激勵了大家幾句,然后重新制定作戰方案。
2個小隊組成一個大隊,隊伍人數由10個變成20個,繼續搜索影族的行蹤,如果發現敵人蹤跡,立馬激活月鷹環....
制定好計劃后,大家再次分開。
......
時間流逝,轉眼三天過去!
這三天里,季魚一天兩小戰,兩天一大戰,打到后面,蠻族和影族全都殺紅了眼。
交戰的人數從40多人到60多人,再到昨天的98人,戰況之慘烈讓季魚都忍不住側目。
最后大家總結了下,這三天里共有53名蠻族戰死,而影族至少死了上百人,以至于今天一整天他們都沒碰到影族。
如此又搜索了一天后,蠻烈下令返回部族。
坐在銅頭背上,季魚撕掉身上的布條,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傷痕,這些天受的傷都已經恢復了,只是疤痕還在,不容易消除。
對此他十分淡然,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疤痕什么的留下也就留下了,權當是這一路過來的見證吧!
扔掉布條,季魚眺目遠望,眼中充滿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