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城,仲夏皇朝最為繁華的都城,也是整個仲夏皇朝最為龐大的城市,其四周更有破軍城、淮陽城、淄水城、御邊城四城環繞。
這四城就像是守衛一般將它守護在了中州這塊仲夏最傳奇的大地之上。
仲夏皇朝以武立國,國勢強盛,周邊的諸多小國年年覲見,俯首稱臣,稱得上中原大國,而在這仲夏春去夏至的時節,仲夏皇宮一處樓亭玉宇之中,一倩影靜靜地趴在雕欄上,玉手托著香腮,望著窗外繁華的帝宮正獨自發著呆。
細細打量之下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美人胚子,生的唇紅齒白,面若桃花,清秀靈動的大眼睛正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
正當少女出神之際,身后卻是傳來了一聲輕呼,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宮女正恭敬地緩步行來。
又聽她口中呼的稱謂,剛好將這少女的身份道了出來,原來這位生的鐘靈的小妮子竟是當今仲夏皇朝的最高統治者夏族公主夏丹。
“婉兒?”見那宮女前來,這夏丹公主的沉思也被打破,回頭說道。
不過在她開口之際,雙眼之中卻是轉過了幾分狡黠的神色,見夏丹的神情,那宮女婉兒卻是臉色一變...
所謂皇家高墻攬四海,可是真正一輩子生活在皇宮之中倒也是一件難熬的事。
特別是對于一個癡迷于武林傳說、神往江湖的人來說越是如此。
當夏丹第七次準備溜出皇宮被攔下來之后,便整日纏著那天下的至尊夏皇,夏皇也是沒有辦法,無奈她對這個女兒又是十分的疼愛,這不,這丹兒公主再次出宮被她的師傅給捉了回來。
行走在宮殿之中的時候,突然間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兩個侍女,眼神變換了兩下,一個離宮的計劃又開始在她的腦海之中形成了...
在劍城的大街之上車水馬龍,十丈寬大的街道盡顯盛世繁華,在那大街之上更有不少王公貴族的馬車或轎椅來回穿梭,還有各個大型商鋪之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又見兩行高樓鱗次櫛比,其中還有不少身著奇裝異服的異國使者在劍城之中來來往往,帶著敬畏之心參觀著這座仲夏皇朝最為繁華強盛的帝都。
當至午時,皇城的宮門之中,一臺金鑾鳳轎緩緩被抬了出來。
前面有帶刀侍衛鳴鑼開道,一群宮女太監左右伺候,聲勢浩大,聽人議論起才知這竟是當今夏皇愛妃容妃的行駕。
說起容妃乃是仲皇最為寵愛的妃子之一,雖不是正統皇后,這風頭卻是無兩,更有其父乃是當朝溫太師,位高權重,權傾朝野!
而這次容妃出宮便是得到了仲皇的允許行探親之事。
仲夏皇宮規定宮中妃子每過半年就可以出宮探親,緩解各位貴妃的思親之苦。
此等事情在這劍城之中本就算得上常見不奇,不過對于一個人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就在跟隨容妃出宮的這一群宮女太監之中,一個看上去極為清秀的宮女畏首畏尾地跟在隊伍的后面,左顧右盼,心神不寧。
就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生怕被別人拿去問罪的家伙一般,直到走出了皇宮的大門之后,其神情依舊沒有半點放松,又見左右有行人駐足觀摩,不得不再度束了束自己的行頭,表現出一種反倒是有些矛盾的動作。
就在容妃的行駕出宮后不久,其行駕后面的那個鬼鬼祟祟的宮女終于尋得一絲機會,咬了咬牙之后竟然趁著一個不注意便混到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三兩下就失去了蹤跡。
與此同時,仲夏皇宮之內,公主夏丹的房間之中,那宮女婉兒靜靜地坐在夏丹的香閨之中,一動不動,穴位卻是已經被人封住,而公主夏丹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而那混在容妃行駕之中混出皇宮的家伙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仲皇最為疼愛也最為頭痛的丹兒公主。
劍城很大,據說當年的夏家,也就是仲夏劍主的后人就是從劍城起兵,逐鹿天下,最后一舉擊潰群雄,從此建立起了繁華至今的仲夏皇朝,自此之后便定都劍城,劍城的規模也因此比原來要大了三倍不止。
在夏丹偷偷混出了仲夏皇宮之后,獨自一人在劍城里轉悠,這一次她的目標就是準備到仲夏武林中去見識一下如今的武林英雄豪杰。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卻從未想過自己可能遇到的江湖險惡。
俗話說武林之大,臥虎藏龍,夏丹唯一接觸得深的便只有一人,那便是其師古林大師。
從古林那里她聽來了不少的武林傳說,四大劍宗、世家百門等等等…
雖生的女兒身,卻是有著江湖夢,從此一去遠皇都,命運之中的轉折也將在此之后如約而來。
轉眼半天過去了,劍城東門處,在護城軍的監督之下,無數的商隊人馬或是四大護城中的世家行車絡繹不絕。
那城門高五丈有余,寬四丈,宏偉至極,左右還有兩個小門,日夜有護城的軍隊看守,即便是武林中的各種武林巨擘到了劍城都必須遵守劍城的各種規則。
沒有為什么,因為仲夏皇朝的威嚴整個武林中沒有人敢于挑釁,即便是強如四大劍宗,如果敢招惹仲夏皇朝,皇朝的大軍一出,就算你的宗門中有多少高手弟子,也怕是在萬軍從中葬身亂箭之下。
但即便是王都戒備森嚴,但依舊難以抓住所有的漏網之魚,當遇到了那絞盡腦汁的家伙之后,一不留神之下卻也只能任之而去。
就在那東大門處,一個文人公子打扮的少年郎很快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劍城...
仲夏皇宮之中,夏皇正坐在金鑾大椅之上閉著養神。
這個集齊了世間生殺大權的蓋世人物身上皇者之氣自然外露,怕是天下不管是誰見了他都會為其身上的氣息所震懾。
“武林大會、血魔教、四大劍宗...有意思!”
話音落下,那仲皇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可正在其養神初醒之際,大殿之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
青鋒一出,誰與爭鋒!
在仲夏皇朝以東,許許多多的大小門派都震懾在青峰劍宗的威名之下,青鋒劍宗乃是四大劍宗之首,同時也是整個仲夏武林之首。
現如今的武林至尊,也就是明面上的武林第一高手甘宗便是青鋒劍宗劍主,其武功深不可測,青鋒劍法當世無雙,當世劍宗的稱號更是武林佳話。
“師傅!”青鋒劍宗之中,甘宗盤坐在青鋒殿內。
在他的面前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雙膝跪地,俯首而道。
這個年輕人便是甘宗的唯一的親傳大弟子蕭飛揚,也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青鋒劍主!
外界傳聞蕭飛揚年僅二十歲便得到了甘宗的真傳,一身武學深不可測,甚至早已經勝過了許多武林門派之中的老一輩僅存碩果,隱隱有年輕一輩當世第一的勢頭。
“劍宗七脈而分,世有劫數而定…”
在蕭飛揚跪地而拜之后,甘宗也是在緩緩睜眼之中開口說道;
和夏皇恰恰相反,這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身上沒有任何的銳氣,一身氣息內斂,與一個平常的半百老人一般無二,平易近人,又或者說是一種返璞歸真。
若只一眼倒很難看得出這位驚世奇人的與眾不同之處。
“弟子該如何去做?”聽甘宗開口,蕭飛揚依舊埋著頭用一種敬畏的語氣說道。
“武林即將迎來一場變數,留在為師身邊你恐怕再難以寸進,青鋒劍法的真諦就是要鋒芒畢露,從今日起為師要你走進武林之中,好好磨礪一番,將來也好應劫而起”甘宗說道。
“弟子謹遵師命!”
蕭飛揚緩緩抬起頭,那一刻,他的他的雙眼之中終于出現了另外的一抹色彩,那竟是一種隱隱的激動之色。
或許能夠到更大的世界之中挑戰各宗各派的高手弟子早就成為了他的愿望。
“你把它帶著。”
說著青鋒突然拿起橫放在他面前的一把青色寶劍,隨意丟向了蕭飛揚。
蕭飛揚臉色一變,迅速接住了寶劍,恭敬地捧在雙手之中。
“記住,青鋒是為劍,不過是器而已,世人敬劍,殊不知其不過手中物而已!”甘宗說道。
那一刻,甘宗的話在蕭飛揚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從這一點上,甘宗就不知道凌駕在多少武林高手之上。
仲夏武林流傳著劍宗神劍的故事,許許多多的武林人士都視神劍為圣器一般的存在,可真正能夠駕馭的住神劍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是!”蕭飛揚退出了甘宗的青鋒殿,他把青鋒劍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看著天邊的夕陽,眼中那種期待更加的濃烈...
武林大會,武林豪杰齊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各個宗門教派都在蠢蠢欲動,為了這一場武林盛事,一些有識之士看到的卻是武林未來的波瀾!
“人算天算,呵呵呵...”
在仲夏以南一處寬闊的官道之上,一個須發盡白的糟老頭正邊走邊吆喝著。
但見他的手里握著一桿布帆,上面赫然寫著“天機神算”四個大字!
就在他緩慢地拄著布帆向前走去的時候,他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見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血色霓裳的倩影,在其旁邊有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年輕人,身背銀灰色古劍,靜靜地守護在一旁。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活著”
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那攔路的倩影緩緩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