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埃爾斯帝國.索羅城)
索羅城南面的盛世繁華的建筑群中一座黑色的城堡脫穎而出,在皎潔月光的照印下整座城堡顯得格外典雅素潔。
能在索羅城中擁有如此奢華大氣住宅的人只有索羅城城主薩拉。
城堡里大門前老管家辦完薩拉吩咐的事剛回來。在這寂靜無聲的深夜里他卻感到一絲不安,他警惕地回過頭去,明亮的街道上兩個戴著黑色兜帽的人正靜悄悄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如果說他們是戴兜帽的人,倒不如說他們是戴兜帽的鬼。
因為他們走動時每一步都能清晰地看見他們抬起腳,但是每當快要看清他們樣貌的時候,他們的腳就會瞬間踏在地面上。然后他們就會在街道上閃現一段距離,詭異地讓人看不清他們任何的樣貌。
老管家被嚇的一陣激靈,剛剛還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精神抖擻起來。他身上散發著魂術氣息抄起一旁的掃把向那兩個兜帽人抽去。
然而,當他手上的掃把用力的抽在兜帽人身上時,他的整個身軀卻被無形的力量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當他迅速站起身拿著掃把警惕地反擊時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明亮的街道上一片寂靜,身后的大門也依舊關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老管家放下手中的掃把,他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腰,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因為白天的事自己太緊張了。哎,真是見鬼了”!
于是,他便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向城堡里走去。
寬敞的二樓大廳里被十幾盞油燈照得通明。大廳里一旁冒著騰騰熱氣的水壺在火爐上被薩拉提起,他走到大廳正中央的石座上坐下,然后悠閑的將開水慢悠悠地倒進茶壺中。
今天城內雖然出現了驚心動魄的大事件,但是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將茶壺蓋蓋上,平靜地等待茶葉泡開。
突然間一陣微風拂過。他的前方出現了兩位帶著黑色兜帽的高大男子。
男子將頭上的兜帽摘下漏出兩張俊逸不凡的臉,他們是埃爾斯帝國中以清理判亂為代名詞的兩個人。
薩拉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微笑將右手達在左邊的胸膛上低下頭說:“不知七度王爵樊天、使徒司正到來,沒能迎接,還請恕罪”。說完薩拉便走到一旁將主座讓給樊天。
但是樊天絲毫沒有理會薩拉,他的臉色依舊俊郎讓人捕抓不到他任何內心情緒。他走到主座前坐下自顧自的倒起了茶水獨自喝了起來。
司正也跟著樊天走到一旁站著一幅冷冰冰的樣子也沒有理會薩拉。
薩拉的笑容僵死在嘴角,但也只是強顏歡笑的站在一旁,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但是薩拉還是嬉皮笑臉著對樊天說:“樊天王爵到訪索羅是否是為了清理判亂的事情”。
樊天突然將要放進嘴邊的茶杯停下沒有喝也沒有將茶杯放下的意思,他說:“那些叛軍已經被我清理了,我來這里是為了知道索羅城里為什么會滋生出以‘熔煉’為代價來對抗索羅城的反叛軍”。說完樊天將茶水一飲而盡。
薩拉微笑著低聲細語地說道:“索羅城內近幾年來生意興隆招引一些小人生事也很正常……”。
話音未落,樊天卻冷冷的說:“昨天來騎著煉獄龍來鬧事的人名叫泰隆,不知薩拉城主可認識”。
薩拉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但臉上依舊微笑著:“小人見識短淺,并不認識”。
樊天言語犀利的說:“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泰隆原本是索羅城泰氏家族的長子,他年齡尚輕薩拉城主不認識也不見怪。只是早在一年前索羅城中的泰氏族和索氏家族兩大魂術世家被滅了門”。
“我還聽說在兩大家族被滅門的當天他們曾經向帝都發出了一封訴訟信,不知薩拉城主有沒有看過這封訴訟信”?
“哈哈哈……”一旁的薩拉聽了這些話突然狂笑起來。
他的身上恢復了那副放誕不羈的樣子,面對站在魂術巔峰七人之一的樊天也不再是那副低微的模樣。他高傲地對樊天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這些事,那就沒有必要再隱藏的了,你們今天都得留下,也許王爵這個位置是該輪到我當了,你們死后我會將你們風光大葬。你們與反叛軍同歸于盡的豐功偉績我會大告天下,讓你們的事跡名留青史”。
薩拉一邊說一遍享受著這份喜悅,在寬敞的大廳里他的氣焰格外張揚,不知什么時候他右手已經多出了一把血紅色的大刀。
面對著薩拉的叫囂樊天依舊我行我素地在石座上泡茶喝。反而像是薩拉成了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在對面大喊大叫。
司正看著薩拉手中的紅色刀刃更加確定了樊天的猜測,于是他用著沉著冷靜的步伐走到薩拉面前說:“小鬼弄大神!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地煞’實力到底有多強”。
薩拉全身魂力涌動,手握著血飲狂刀氣勢如虹的向司正砍去。
“去死吧”。
司正面對兇猛砍來的血刀沒有任何退讓。他用手掌精準地拍打在血刀的平面上,每次血刀快要砍到他的身上時他都能巧妙格擋。
反而薩拉的手被血飲狂刀的余震震得生疼。
血飲狂刀寒芒快速掃過,司正穩如泰山快速抵擋,兩人越戰越勇。剎那之間司正猛的一個高抬腿橫掃而去一腳踢血刀平面上。
“嗡……”。
一聲金屬脆響,血刀從薩拉手中脫手而去筆直地插入墻壁上。
緊接著司正動如雷霆,他將手掌化拳雷霆萬鈞地在薩拉胸前一拳打去。
薩拉背后的衣服瞬間爆裂開來,他只聽見自己胸腔前肋骨斷裂的聲音,整個人就被擊飛在空中。
電光火石之間,司正風馳電掣的追過來在空中連續打了幾拳。
但是薩拉卻沒有任何氣力來阻擋司正的進攻,只能讓他肆意地攻擊,愣由身軀在空中飛撞,直到后背重重地撞擊進了墻面才停了下來。
司正停了下來沒有再動手,冷酷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轉眼之間薩拉就被掛在了凹陷下去的墻面上,他吐出胸腔里猩紅的鮮血看著安靜坐在石座上喝茶的樊天。
兩人對視良久。
薩拉聲音低落冷笑著說:“哈哈,看來你們也不敢殺我,‘白銀祭司’曾經下達過命令,王爵不能對魂術師動手。我是索羅城的城主,即便你們是王爵使徒也沒有權利殺我”。
樊天悠閑的將手中的茶喝完,說:“我是不能殺你,但是六度王爵和六度使徒可以”。
薩拉面對執掌暗殺貪污枉法之人的六度王爵使徒驚訝的問道:“你是說六度王爵和六度使徒也一起來了”。
昊天慢悠悠將茶壺中的葵春茶倒在茶杯上倒滿,他不緩不慢地說著:“六度王爵和他的使徒的確來過”。
薩拉滿目瘡痍的臉上依舊邪氣的冷笑:“哈哈哈……雖然說六度王爵和六度使徒有著討伐魂術世家的權利,可據我所知他們也沒有對任何一家權勢貴族動過手吧”。
樊天臉上依舊俊郎,他不緩不慢地說:“你可能只知道六度王爵和使徒分別叫做海市、蜃樓和他們被稱為“暗殺王爵”的稱號吧。劇我所知他們還被叫做“千人千面”,他們可以幻化成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樣子,然后進行暗殺。被下入暗殺者可能是當場死亡,也可以是過了一段時間后死亡,殺人于無形之中。即便是對哪家權勢貴族動了手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薩拉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他沉默了很久沒有再說話。過了許久他的語氣變的有些蒼殤:“原本我以為地煞的實力與王爵的實力也只是差了一件魂器和一個天賦而已。沒想到一個天賦的差距就有碾壓眾生的實力,能告訴我你們的天賦是什么嗎”?
樊天看著他那覺悟的樣子便說到:“我們的天賦叫做“戰爭領主”,在戰斗的過程中我們的魂力和魂術實力會不斷翻倍提升,其實力沒有限制無法估量,但是司正剛才和你對戰過程中并沒有使用半點天賦。你剛使用的血飲狂刀雖然是一把霸道的魂器,但是你終究還是沒有駕馭它的實力”。
薩拉情緒變得暴躁起來,由于他的胸前的肋骨全部斷裂全身無法動彈,所以他的面目變得極其猙獰,嘴上不斷地涌出大量鮮血:“你騙人,你個騙子……”。
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下來,像是承認了自己與王爵之間的差距一般,他語氣平和的對著樊天說:“你們走吧。我一生癡心于魂術實力,一心想著能夠成為王爵的一天,能在死前看到王爵的真正實力也算是死而無憾”。
樊天看了薩拉一眼,然后便和司正轉身向閣樓的階梯走去。
空蕩的大廳里,薩拉低落的坐在凹陷下去的墻上。他沾滿鮮血的手掌按在墻壁上,將身上所剩不多的魂力注入墻壁上。
天空中皎潔的月光撒向索羅城各處,樊天和司正戴著兜帽走在光滑的大理石街道上。
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他們身后的那座典潔素雅的城堡轟然倒塌。
城里的士兵快速地向這里趕,沉睡中的百姓也從驚慌中醒來紛紛走出街道一看究竟。
繁華落盡的城市里城主薩拉居住的城堡變成一片廢墟,人們的內心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而光滑的街道上卻沒有再出現那兩個兜帽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