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張正伍罪惡深重,就這么放他走了太便宜他了。”這幾年幫著老板收羅張的罪證,張在集團的所作所為,他一個助理都覺得發指。
冷仟瀚淡淡地說“如果一個人犯錯還不知悔改,不需要我們收拾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也翻不起多大風浪。”
老板雖做事果斷剛毅,內心未免太過善良,這一點明超很是擔心“說不定他以后會聯合許氏集團對付您呀。”
“對付?就是兩個許氏集團加起來我也不會放在眼里。”冷仟瀚出了電梯快步走,腿短的明超有些跟不上。
張正伍說他集團根基不穩,不過是個笑話。三年來集團協助上市的企業無數,積累不少人脈,人人尊重且敬重他。近兩年集團更是大力拓展業務,地產,餐飲,旅游業,涉獵范圍甚廣.....全是他百分百控股。有著十幾名股東的許氏集團想扳倒他.....
看老板如此信心,明超也就大大放心了。
他吩咐明超“去清合館。”接下來還有件事得決絕,他張了張手掌,活動一下指節筋骨,看向前方眸光微斂。
車子緩緩開動。
清合館是一間清吧,位于鬧市中心的一條石板巷子里。這條巷兩邊的建筑偏復古,紅木紅瓦,最高的也就兩層。仿若熱鬧都市里的另一處世外桃源,給喧囂增添了一份清幽的寧靜。
一泊狹長的蓮池,把石板巷和鬧市隔開,蓮池岸兩邊種滿了楊柳樹。荷花盛開時節,如果坐在清吧內,透過落地玻璃可賞荷花和對岸的霓虹。欣賞著滿池美景,如同欣賞傾國傾城美女姿色那般愜意美妙。
清合館是冷仟瀚在國外留學認識的好友易清所開,有空閑他都會來會一會老友。這石板巷子實在寧靜,巷兩邊不是咖啡廳便是書店,花店之類.....而易清的清合館在巷子最末,靠近蓮池,是個好地方。
車子開不進小巷,冷仟瀚下了車交代明超回去,獨自步行進去。
下午五點,石板巷兩旁房邊掛的紅燈籠亮起,經過的店鋪里偶爾傳出悅耳的CD音樂,幾乎可以讓人忘卻一天的辛勞和疲憊。
走到巷尾推開刻花木門進去,再掀開一道水晶簾子。清吧內純白的裝修看起來干干凈凈,復古吊燈散發著暗紅色的燈光,整體色調搭配讓人很舒心。四周墻皆是落地玻璃窗,外邊看不到里邊,從里邊看出去卻是一清二楚。
冷仟瀚靜靜在吧臺前坐下,易清正忙著調酒,沒有注意他的到來。
天還沒黑,清吧里已客滿,日日如此。
臺上的駐唱歌手正唱著傷感情歌,有人聽到流淚,有人面色憂傷,人生百態在這似乎可一覽無余。這清合館倒像是個安靜療傷的好地方。
把調好的雞尾酒遞給服務生端走,易清終于看到冷仟瀚。
兩人對視點頭,每次來易清都會為他調一杯獨特的酒,不過這次他不喝酒。
冷仟瀚說“來杯檸檬水。”
“幾日不見,清瘦不少啊,大事可辦完了?”
易清笑,遞了杯檸檬水給他。
“我的事恐怕沒有能辦完的那天!”冷仟瀚無奈搖搖頭,看著玻璃杯里的檸檬發呆。他已做好準備迎接外邊的不速之客,所以今天不宜喝酒。張正伍不了解他,可他對張正伍是了如指掌。
“壓力大,比試一場?”易清拿起橙汁和他碰杯,注意到冷仟瀚今天有些不對勁。
冷仟瀚淡淡一笑,臉上表情已寫好了誰怕誰。
手頭工作交接給一旁員工,兩人放下杯子出了清吧,朝著對面一棟兩層復古紅木公寓走去。
公寓整個一樓裝修成私人跆拳道館,不對外開放。二樓是易清所住。
完全是出于愛好,兩人在國外念書期間有空都會去學,不過易清愛得癡迷,決心拿到了黑帶證書。冷仟瀚只不過業余所學,但也不比易清差,易清時常取笑他不去當跆拳道運動員可惜了,非要做什么集團老板,把自己弄得如此辛苦。
走出清吧,冷仟瀚眸光微收,透起殺氣,抬手將身后走來的易清攔住。
易清正不明所以間,卻見十幾個大漢從巷子四面八方涌來,一個個手持鐵棍,兇神惡煞。
易清笑“正愁沒有練手的,這就送上門來了,原來你心不在焉因為這事。”
話音落,兩人背對背被包圍在中間,巷子里路過的人們快速驚慌散去。
一場以多欺少的混戰拉開序幕。
那十幾人揮舞著手中鐵棍盡朝兩人要害揮打下去,兩人隨機應變,左右躲閃。
冷仟瀚抓住一持棍的手,抬腳踹出,那人手肘處霎時如同鉛筆般折斷,躺倒在地叫痛打滾。
易清一個轉身繞到一大漢身后,抬起手肘朝他后勁砸下,只聽咔擦一聲脆響,接著一大漢迎面上來,易清彎腰躲開鐵棍,揮拳正中腹部,肩膀出力將那人四仰八叉撞翻在地。
冷仟瀚空翻回旋踢,橫掃了幾根鐵棍咣當落下。
即時一根鐵棍朝著易清的頭揮去,冷仟瀚眼疾手快抬起手擋,‘嘶’他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右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順手朵過鐵棍,還他一棍,打中那人鼻子,鼻血噴涌而出。
不過幾分鐘時間,十幾個大漢被放倒在地,個個鼻青臉腫,痛不堪言。
然而兩人依舊完好無損立在原地,額上汗珠直滴。
“還不滾,回去告訴張正伍,這種小人做法并不光彩,再不知悔改,神仙也救不了他。”冷仟瀚將一根鐵棍踢到打滾的大漢身邊,嚇得大漢抱頭蜷縮。
不一會,十幾人跌跌撞撞相互攙扶消失在石板巷。
“你的手,快去醫院。”易清想起來還心驚,那可是鐵棍,力道又大,好兄弟竟不自身顧安危救了自己。
“不打緊,他們是沖我來的,我連累了你。”他隔著衣服碰了碰手臂,雖很痛,男人嘛,這點痛還能忍。
易清苦笑“你連累了我,但救了我一次,扯平了。去包扎,我那有急救箱。”
“包扎沒必要,歇會。”最近忙得暈頭轉向,著實沒休息好,一場打斗下來還真有些累。
清吧內的人們幾乎是捂嘴透過玻璃看完的全程,兩人空手對付有武器的十幾個大漢卻還綽綽有余。
還有人用手機錄下了全程,現在正在回放,看得回味無窮。好像在看一部精彩的武打片,甚至都忘記了要報警這回事。
“要是嚴重我還能安然無恙和你開玩笑?”易清說什么都要給他清理傷口,他不給,穿著那么厚的衣服要一層層脫掉光著上身讓他包扎,想著就別扭。
易清拿他沒辦,法笑了笑,道“行,最好別逞強啊,再怎么也是為我受傷,我心里可過意不去。”
冷仟瀚在跆拳道館內軟地板上坐下,易清去倒杯水遞給他,他喝了一口放到旁邊,人直接躺下去,手枕著頭看著天花板。
易清收了杯子去放到桌上,走到他一旁盤腿坐下“噯,你是怎么得罪那什么張什么許的?下手那么狠,要不是練過跆拳道,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的可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