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因為之前我對你不好討厭我，我現在已經很收斂了，你也可以勉為其難收斂一下你對我的意見了吧……喂，你有沒有聽老子說話。”

他抬手拍了拍奚惜小軟滑的臉蛋，女人沒反應。

把她腦袋翻過來，楚斯墨這才發現她已經睡過去了。

掐住女人柔嫩的的臉頰，俯首，銀牙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憤然切齒：“你睡得還真是時候！”

睡夢中的奚惜小感到很無辜……

*

大年三十的一早，兩個人早起捯飭好動身回楚家老宅。

知道老爺子不喜歡自己，奚惜小刻意打扮得沒像平常那么花里胡哨，將身上多余的首飾也摘了下來全部放到了抽屜中。

不是為了討好誰，她只是不想看那老頭子的臉色。

放首飾時，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探了過來，拿起了抽屜里一個小盒子，是裝著兩個人結婚戒指的盒子。

奚惜小不以為然地掃了他一眼。

男人將兩枚戒指拿到手中，和奚惜小道：“手伸過來。”

“干嘛？”她眨眨眼，還是把手伸了出來，無名指上一涼，漂亮精致的戒指被戴到了指上。

她愣了一下，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摘下來，被楚斯墨制止住，“戴著，不許摘下來。”

“為什么，平常都不戴的，你今天發什么瘋？”她輕嗤一笑。

“戴著，去氣老爺子。”

噗——她被楚斯墨這話都逗笑了。

不過倒也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這樣一想，便將要摘下戒指的想法作罷，她轉身，被楚斯墨扣住皓腕，把另一枚戒指放到女人白皙的掌心中，用下巴指了指，“幫我戴上。”

他很不要臉地伸出了自己骨骼分明的手，薄薄的皮肉覆蓋著青筋虬曲的手背。

奚惜小努努嘴，一臉嫌棄。

嘆聲氣，將男人的大掌執起，粗啞著嗓子學著婚禮上的神父念起誓詞：

“楚斯墨，你愿意嫁奚惜小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圣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你都愿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并在你們將來的一生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楚斯墨嘴角抽了一下，心中吐槽奚惜小戲真足。

“嗯，我會。”他敷衍了事地答了一下。

奚惜小抬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錯了，你的臺詞應該是‘嗯，我愿意’，還得特別深情并茂的那種，重來！”

“嗯，我愿意。”

她嗓門又一粗，“接下來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她拿著戒指，認真虔誠地幫男人戴上。

纖長的睫羽覆蓋著眼瞳，黃色的暖燈下，從男人的角度剛好能看清楚她臉蛋上溫柔的絨毛，肌膚也在光的映照下白得像新荔。

“戴好了。”

她滿意地一笑，收回手，發覺楚斯墨一直盯著自己在看，有點發毛，羞赧地縮了縮脖子：“你看著我干什么？”

“你好像還少了一個流程。”他低下腦袋和奚惜小耳邊小聲說，“新郎親吻新娘這流程去哪了？”

女人耳根子一燙，抬眸用眼神削他。

臭不要臉，又想趁機占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