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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誰不是被迫的

  • 太后難嫁
  • 水墨七弦
  • 3177字
  • 2018-10-15 17:23:07

嚴六娘握緊筷子不再說話,良久,咬牙切切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覺得我想要麻雀變鳳凰想的瘋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嚴家的意思西晉的意思,這些都是朝堂的事,我從來不想理會也不愿理會……你可知,我今日路過前廳,聽到下人在議論什么?”

嚴七少看向嚴六娘。

嚴六娘雙目含淚,悲切抬頭帶著哭腔道:“嚴沛兒游說著嚴夫人,要將我嫁給西城總兵做小妾!”

嚴七少雙目震蕩,西城總兵?那個年過半百暴戾成性的老頭子?!聽說在他手上已經(jīng)折了三任夫人的性命了。

“若是這樁婚事成了,那就是要了我的命!戎兒,你還不明白嗎,嚴家你我是指望不上的,若想保全自己,總要有個依仗,現(xiàn)如今這樣的形式,若是你我再不上心,恐怕你就沒有我這個姐姐了!”嚴六娘痛哭流涕,悲戚的拉著嚴七少的衣角:“我確實已經(jīng)到了婚配的年紀,嚴夫人是當家主母,我的婚事只能聽憑她做主,戎兒,我真的等不起了!”

女子婚事自然是掌握在當家主母手中,更何況二人的生母已經(jīng)過世多年,嚴六娘說的的確是事實,嚴七少握緊拳頭,懊惱自己明白的太晚,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姐姐是女子,處境不是自己可比的,她這樣急著并不單單是因為心儀錦安,而是以為那是她目光所及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個可以對抗嚴家的人,一個可以幫她改變命運的人。

“姐姐你別急,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嫁給西城總兵的!”嚴七少扶著嚴六娘的肩膀堅定道。

嚴六娘卻搖了搖頭:“別說傻話了,你我憑什么對抗嚴家?他們不過把你我當成嚴家的一條狗罷了,還是那句話,若想自保,就必須要抓住錦安這個機會!你只有借著他的力才能和嚴家站在同一高度上,才能有談判的資本!”

嚴七少長久的沉默了,這一次他無法反駁,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嚴六娘,也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個不能為外人道的女子,自己不愿再受制于人,或許,自己早該這樣想……

與此同時的嚴家東院,嚴大少嚴二少坐在一起也在商討著什么,他二人剛剛在嚴夫人那里吃了一通擠兌,說他二人不務正業(yè),游手好閑,此刻心中正氣悶著。

嚴大少腆著肚子靠在椅子上望天,憤憤道:“那老七交了什么好運,西晉太子竟然瞧上他了,你看看,父親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不一樣了。”

嚴二少摟著自己第三房小妾搖頭晃腦道:“都說那西晉太子好男風,說不定看老七長得不錯想把他收了也不一定。”一面說著一面挑起了小妾的臉頰親了一下,引得小妾一陣嬌笑。

嚴大少撇撇嘴:“去去去,看西晉太子那意思是有意提拔她,要是真看上老七那張臉用得著花這樣大的力氣嗎,父親母親現(xiàn)在看咱們兩個是哪哪兒不順眼,咱們要是再不想個法子,這嚴家就真成那個賤種的了……哎,我說話你聽見沒!見著美人就丟了魂兒,你這像了誰!”一面說著一面強自拉開嚴二少停留在那小妾腰間的肥手。

嚴二少縮回手,拍開嚴大少的咸豬手,轉身白了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你那十六房小妾比我還多一房呢!

“怕什么,有娘在那兒撐著,那老七還能反天不成!”嚴二少道:“惹急了娘,娘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嚴大少咂舌:“那倒是,只是長此以往你我在爹的心中哪還有什么分量可言,這嚴家可不能他老七一人獨霸的!”

那小妾縮在嚴二少的懷中暗自嘲諷一笑:分量?對于這兩個傻兒子,只要不出什么丟臉的事情嚴老爺就燒高香了,哪里還敢奢求什么分量?!

反觀嚴二少對于嚴大少的話倒是十分贊同:“說到底嚴家未來是你我二人的,總不能讓老七搶了風頭!”

“你可有什么法子?”

“法子我倒是想了一個……”嚴二少對著嚴大少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嚴大少依言而行,兩人湊在一處一來一往聊的火熱。

那被冷落在一旁的小妾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爭相搶吃食的肥豬,忍俊不禁的偷笑一番,無奈搖頭:這嚴家怎么就出了這兩個奇葩,不說別的,他二人哪怕有嚴七少一星半點的樣貌,自己也不必每次都將他二人嫌惡成這般,靠著他二人成事,還不如指望著太陽從西邊出來穩(wěn)妥些。

一旁被嫌棄的二人還不自知,湊在一起討論的火熱,越發(fā)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十分難得的妙計!

長寧宮

薄胭褪去裝扮準備就寢,抬眼看到卻佩瑤躊躇著不愿離開,疑惑問道:“怎的?還有事?”

佩瑤捏著衣角,猶豫了一陣小心開口道:“娘娘,有句話奴婢總覺得應該同您說。”

“何事?”

“是關于表少爺?shù)模迸瀣幰粐@:“今日他那模樣您也見到了,奴婢越矩,奴婢只是覺得表少爺心中放不下您,見了面也是傷心,若是叫有心人看了去……”

薄胭倚在床上理了理衣領道:“你說的我明白,今日不過偶遇,放心,我有分寸。”

佩瑤聞言眉頭舒展開來,松了一口氣,聲音明顯歡快了許多:“娘娘明白就好,奴婢這也是為了娘娘著想。”

薄胭笑笑:“我知道的,”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繼續(xù)道:“這宮中不只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你我,今日見了表哥實在不妥,別人恐怕沒注意到也就罷了,錦安今日卻是看的真切,他們同為男子,難免不會察覺出什么,萬一生出什么事來……罷了,若是日后他再以什么理由找來,你幫我回了就是,不必問我。”

佩瑤點了點頭:“奴婢也是這個意思,您已經(jīng)是皇后,這些外臣不見也罷。”

薄胭一嘆:“只盼著表哥早些想明白了。”

佩瑤亦是一嘆,隨聲附和。

……

不出薄胭所料,以后兩天劉釗便帶著釀好的雄黃酒進宮求見,佩瑤也按照事先說好的那般將劉釗拒之門外,只接了他的雄黃酒。

佩瑤接了雄黃酒,看了一眼滿眼期待與惦念的劉釗皺了皺眉頭:“表少爺,容奴婢說一句,如您這般,早晚會害了皇后娘娘也害了您自己的。”

劉釗眼中希冀稍褪。

佩瑤一嘆:“表少爺,論身家、品貌您哪里不是京中拔尖的,又何苦自尋煩惱,緣分這二字,不可強求。”

劉釗苦笑一聲,道理自己何嘗不明白,只是……

“相思二字,太苦,我唯愿她安好,這深宮之中便是煉獄,皇上又是那般多情之人,佩瑤,你可以說是伴著我與娘娘一同長大的了,日后這宮中還需得你細心照拂。”劉釗垂眸道。

看著外人眼中的世家公子,天之驕子這般萎靡不振的模樣,佩瑤心頭一軟,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沉默半晌也只得硬著心腸道:“皇后娘娘是母儀天下,這便是命數(shù),表少爺再掛心也是鞭長莫及,奴婢伴著娘娘長大,自然會細心照拂,只是這話,日后表少爺便不要再提了,不能說,也不應說。”

劉釗垂首,低低的應了聲是,那狼狽模樣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能以十八歲官居吏部,他靠的絕對不只是背后家族的支撐,這樣一個本應意氣風發(fā)的少年英才因一女子失落成這般,實在讓人唏噓,情之一字,實在害人不淺。

劉釗終究沒能進入長寧宮的宮門,佩瑤同他說了兩句話便送客了,眼看著劉釗失了精神落魄遠去的背影,佩瑤又是一陣心酸,轉身關門的瞬間,眼角卻忽的瞥到了不遠處立著的錦安與百里梔,他二人立在回廊下望著游魚,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佩瑤心頭一沉,只覺得有些不好,但想著那么遠他二人應該也聽不到什么便作罷了。

端午節(jié)來臨,薄胭少不得要張羅各宮事宜,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親自過目,再加上宮中有錦安這樣的遠客,今年的端午節(jié)少不得要比照每年盛大些,薄胭最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事情,但卻不得不勉力應付,身心俱疲之下便染了風寒,雖然也吃著藥但是一直沒有大好,只是勉強維持著,等到挺過了端午節(jié)的宴飲,病癥就徹底發(fā)了出來,整個人高燒不退,躺在長寧宮昏昏沉沉的,幾日也不見好,急壞了嘉和帝和一眾太醫(yī),消息傳到薄家,又是一陣驚濤駭浪,薄夫人哭的悲戚,埋怨薄中青狠心將薄胭送到宮中,現(xiàn)在可不是病了!又一腦補薄胭在宮中凄苦無疑的場景,薄夫人又是一陣心痛,并上薄老夫人雙雙病倒了,薄中青可犯了愁,滿心擔憂之余卻守著外臣不得輕易如后宮的老規(guī)矩拘不肯擅自入宮,只一心在薄胭守著薄夫人與薄老夫人二人,這場景,雖然明白是他迂腐重禮教,但是未免看的人心寒。

而宮內亦是亂成一團,嘉和帝給眾御醫(yī)下了死命令,若是醫(yī)不好薄胭,提頭來見,錦安本著身為客者的自覺主動避嫌,除了貢獻出一些補身子的藥材外整日躲得遠遠的,私心卻是感嘆薄胭這一病實在是解放了自己,嘉和帝整日與御醫(yī)為伍,自然沒有時間找自己“切磋”棋藝,自己在趙國的日子第一次過得這樣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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