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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意中人

  • 畫堂姝色
  • 阿羲和
  • 3053字
  • 2018-10-24 16:37:06

在平陽長公主身邊坐著的宋以歌,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惦念上了,正昏昏欲睡的聽著平陽長公主和許生的在一旁嘮嗑著家常話。

說了許久,也不見兩人有絲毫疲倦之態(tài),反而越說興致越好。

宋以歌垂著眉目一言不發(fā),就覺得自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平陽長公主握著她的手,頗為感慨的說了句:“不過倒是可惜了瓔珞那孩子。”

“林家滿門盡皆忠烈,若非攤上……”話說了半句,平陽長公主便沒了聲音。

只這么一句,陡然讓宋以歌清醒過來,將睡意全部摒棄掉。

宋以歌的反常,自然也被平陽長公主瞧在了眼中,平陽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細細的摸過:“我早些便聽說,你與瓔珞那孩子的關系不錯,也是苦了你了?!?

宋以歌也不該此刻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這般不輕不重的略微牽扯了一下嘴角邊的弧度,算是應了平陽長公主的話。

倒是許生詫異的抬眼看了眼宋以歌:“姑娘和已故的秦王妃是舊識?”

宋以歌應道:“是,我與瓔珞姐姐打小便已相識。”

許生這次倒沒再問什么,只是轉(zhuǎn)了個頭,又與平陽長公主說起了其他的事。

等著兩人說完,天色已經(jīng)稍有黯淡,許生起身告辭,平陽長公主卻一把拉住了宋以歌:“以歌,今兒許太醫(yī)陪我這個老婆子說了許久的話也累了,你就代本宮,將許太醫(yī)給送出府去?!?

若是依禮來說,宋以歌作為閨閣女兒家如何能親自送一個外男出府,而許生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自然也該避嫌。

但出人意料的是,許生并沒有避嫌,反而還應承的十分歡喜。

直到宋以歌和許生一同走出屋子的時候,宋以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個怎么就答應了這檔子事。

屋外的雪已經(jīng)有了融化的跡象,檐角邊不斷地有些雪水落下來。

秋夕替兩人撐了一柄傘,傘面不算大,卻也剛好可容納兩人,傘邊亦有雪水滴下,打在傘面,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許生恭謹?shù)臄恐佳郏骸跋氡剡@是宋姑娘這是頭一遭遇見這種事吧。”

宋以歌微微一笑:“不知許太醫(yī)說得是何事?”

許生道:“姑娘的確是不大明白,不過這些話卻是不該由許某來說的,但今兒長公主托你將許某送出府,有些事姑娘還是應當知道為好?!?

雖然她上輩子不曾經(jīng)歷過這些糟心事,可并非每個高門大戶都如她們林家一般,自然也算是耳濡目染,今兒再聽許生這么一說,宋以歌也算是通透之人,自然也明白了些許。

可還不等她明白些許,就瞧見了公主府與凌府想搭建的那座玉拱橋上,站著一位姑娘,姑娘體態(tài)婀娜,卻顯得有幾分單薄,身邊也沒有丫鬟婆子跟著,不太像是府中的姑娘。

宋以歌腳步一緩,回頭望向秋夕:“那位姑娘是誰?為何站在那?”

秋夕一副了然的神情,緩身一擺:“回姑娘的話,那人是三姑娘,是大老爺庶出的女兒。”

宋以歌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再抬頭看著許生向來冷淡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難堪之色,許多事情也算是明了:“許太醫(yī),你不會是怕被我這位三表姐纏著吧?”

許太醫(yī)低頭咳了一聲:“是?!?

原先的時候,他想著凌雪怎么也是姑娘家,不太好給她難堪,誰知這人卻是越來越過分,發(fā)展到后面,他的耐心也沒了,便下了重口,本以為她能知難而退,誰知這位庶出的姑娘,竟然能說動她的父親拉下一張老臉來向他提親。

自古以來,從來都是男方家給女方家提親,可鮮有女方家主動的。

經(jīng)此一事,他算是徹底看清了這位姑娘的臉皮,委實是沒什么臉皮。

是以他每次來公主府可謂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就遇見了這位凌府的三姑娘。

宋以歌笑道:“三表姐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得的消息,又在這兒站了多久,美人如此苦心相候,許太醫(yī)難道就沒有一丁半點的憐香惜玉之心嗎?”

聽此,許生唯有苦笑,以前吧,他的的確確是有的,也心軟了幾次,可每次心軟換來的卻是那人的變本加厲,久而久之,也就看淡了。

就好比一樣算是新奇的東西,初時見著,覺得還算新奇,也愿把玩上一二,可若日日不休的擱在你手中,難道不會覺得膩味嗎?

凌雪給他便是這般感覺。

宋以歌不再去看許生的神色,只道:“走吧?!?

一行人過去,橋頭的那位姑娘也愈加蠢蠢欲動,她本想直接過來,但在她抬腳的那一霎,卻又立馬恢復了理智。

她的祖母,平陽長公主不喜歡她們這些庶女踏足她的公主府。

于是,她也只能忍,只能讓,只能等著他自己走過來,走到凌府的地盤上,走到她的面前來。

宋以歌早就將凌雪的小動作給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遲疑的腳步,和扭捏的動作,還有一些欲語還休的小眼神。

還不待她有些動作,秋夕倒是先湊了上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姑娘,三姑娘可不是一個善茬,您要小心為上?!?

宋以歌半側(cè)著頭,剛想問上一句,就聽見了一句甜膩的聲音在她的面前響起:“雪兒見過許家哥哥。”

這么個聲音,倒是讓宋以歌渾身就哆嗦起來,不知怎地就想起而來原先的時候,也有好幾家的姑娘瞧上了秦王的好顏色,每日必定出府尋找偶遇,這幾個姑娘的聲音真真的如凌雪一般,膩歪到了骨子里去。

宋以歌看向來人。

模樣好,肌膚如雪,柳眉細目,還有那掐腰的衣裳,更襯得她纖腰楚楚,不盈一握。就算是她如何挑剔,也不得不承認凌雪是個美人坯子,天生柔弱卻多情。

宋以歌斂著眼瞼:“以歌見過三表姐。”

這么一聲,硬生生將凌雪臉上歡喜的神色給壓制住,她眼珠子略一轉(zhuǎn)動,看向宋以歌:“不知姑娘是?”

“長公主說了,日后姑娘便是府中的五姑娘。”秋夕答道,“我家姑娘姓宋?!?

宋?凌雪想了半日,這才想起,她的祖母,的的確確是有個標致的外孫女,她不得不將目光從許生的臉上移開,朝著宋以歌福身:“原是表妹?!?

“不知三表姐為何會在此?難不成是來瞧外祖母的?”宋以歌道,“此刻外祖母還不曾歇下,若是三表姐要去,我便讓秋夕陪著三表姐一同去,如何?”

凌雪的臉色僵了僵,誰不知道長公主最不耐煩的就是見她們這些庶子庶女,哪里還敢這般不知情識趣的往她的面前湊。

她難得語塞了片刻。

宋以歌伸手將許生往傘外一推:“許太醫(yī),我今兒遇見了三表姐,可能無法送許太醫(yī)出府了,還望許太醫(yī)見諒?!?

許生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如何能不明白宋以歌的用意,當即作揖之后,什么話都顧不得說,火急火燎的就往府外趕去,凌雪下意識的想要轉(zhuǎn)身追上去,就被宋以歌從后面拉住了衣裳袖子:“三表姐,你我從不曾見過,今兒遇見也算是有緣,不如陪歌兒逛逛這院子如何?”

“早就聽說這府中有一處景致絕佳,不若引歌兒去瞧瞧?”

凌雪回頭,臉上已經(jīng)沒什么表情,就連敷衍的假笑都不曾沾染上去一二。

許生的身影已經(jīng)淡出了兩人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就連一抹衣角片都不曾見著。

她忍住不耐煩揮手將宋以歌拉著她的衣裳的手給拂掉,未置一詞的轉(zhuǎn)身離開。

宋以歌不以為然的低頭,就瞧見了凌雪為了等許生,下半身的裙裳濕了一大片,在這般寒涼的日子,穿的這般單薄在外等了這般久,若是換成其他人,少不得都要升起幾分同情吧。

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跳躍依舊,溫熱依舊,卻好像少了一點什么情緒。

若是一個尋常陌路之人,少不得要嘆息女子多情,男子薄情。

可若是站在許生這個位置上思考,少不得要生出幾分厭煩之意,被一個不喜歡的人死纏爛打,就算是泥做成的人,也是有幾分脾氣的吧。

不過片刻,凌雪便也與許生一般消失在她的目光之中。

回頭,只聽秋夕說道:“姑娘實在是不該管這檔子閑事的,吃力不討好,又是何必。”

宋以歌在心中喟嘆,許生是他的表弟,這對她而言,又如何算得上是一樁閑事?

“回去吧?!彼我愿柁D(zhuǎn)身,“外面太冷了些?!?

一早,綠珠便升好火盆,就等著她回屋。

瞧著她回來,上前身后一探,握住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頓時心中又不可遏制的生出了幾分心疼:“這般天寒地凍,姑娘日后還是少出去的好,要不著涼了,難受的可是自己?!?

宋以歌淡淡笑道:“知道了,小管家婆?!?

秋夕也卷了簾子跟著進來:“院子中的丫頭已經(jīng)按照許太醫(yī)的藥方,將藥給抓了回來,奴婢這就下去給姑娘熬藥。”

宋以歌頷首:“辛苦秋夕了?!?

“姑娘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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