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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關榷

  • 今俠在
  • 孤獨的老帥霸
  • 5038字
  • 2019-02-28 12:00:00

開陽一處別院。

這里是外姓王齊薺茱的地產(chǎn),這位王爺不喜歡在國都生活,卻喜歡在這開陽郡居住,因此在開陽郡購置了一處別院。

別院里,齊薺茱身邊還有一人,就是剛才在孔雀樓的那名伙計,他拿著老鴇給他的密函,飛快的趕來別院,將密函呈給齊薺茱看。

“大人,一等勢力已經(jīng)聚集,您看是否要有所準備,以免這這人大鬧開陽?”伙計也算齊薺茱的心腹,因此能擔任送信的差事。

齊薺茱看身邊的伙計一眼,忍不住問道:“第五銀,你這是要安排我嗎?”

“本事見長啊。”

那叫做第五銀的伙計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多言了。

“不必了。”齊薺茱將密函燒掉。“這些一等勢力不過是要找那個叫顧石的少年而已,我猜這顧石應該到開陽了,我們的人遍布整個開陽,會比一等勢力先一步接觸顧石的,不用擔心。”

齊薺茱搖頭,他所想的并非如此簡單,這這一等勢力并非為了《一劍九式》這等劍法秘籍而來,而且為了那個顧石而來。

這個會《一劍九式》的少年出現(xiàn),讓這些一等勢力誤以為是方劍離的后人來中原了,他們擔心這樣一個武道天才會找他們報仇。

當初中原武林某些勢力驅逐方劍離的時候,還折斷了他的手,那時候的方劍離已經(jīng)七十好幾,竟然被武林同道驅逐出中原武林,他的心里是多么悲痛啊。

齊薺茱看著身邊的第五銀,吩咐道:“必要的時候出手保護那個顧石,把他帶來。”

第五銀答應。

“且慢。”齊薺茱還是覺得不妥,又說道:“如果這個顧石不需要幫忙,那就看著就好,隨時向我匯報。”

第五銀點頭,然后又消失在這別院之中。

在他走后,齊薺茱忽然說道:“方劍離,你終于還是回來了。”

經(jīng)過半個時辰,云丹回來了,顧石交給她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

“沒有暴露吧?”顧石喝著茶。

“沒有。”云丹坐下。

房間里就剩下他倆人,藝妓已經(jīng)退下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明目張膽。

“你散布你來了的消息作甚,一等勢力都心懷鬼胎,你不怕?”

“不怕。”

“那你不直接沖出去,大吼你是顧石。”

“你是豬腦袋嗎?”

“你才是!”

云丹氣結,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混賬。

見她這個樣子,顧石解釋道:“這些一等勢力只是知道我們會來開陽郡,并不知道你我二人的長相,你明白嗎?”

這么一說,云丹就懂了。

如果一等勢力不知道顧石的長相,那么他們在得知顧石故意散布自己到來的消息時,就會想搶先一步找到顧石,如此一來便有了競爭。

但顧石主動去暴露自己,那么這些一等勢力就不會競爭,反而會因為利益,而團結起來對付顧石。

這一個辦法的高明之處并不在此,而是在,這些一等勢力的核心弟子明知道顧石的計謀是要分裂他們,但他們也一樣會照著顧石的目的來做,因為一枝獨秀可比百花齊放好得多。

“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云丹問道。“我是六重天的實力,按理說,你的武功在我之上,難不成是七重天境界?”

顧石搖頭,說道:“境界并非實力的劃分,這一至九重天本就是以內功水準來劃分,這樣是無法判斷一個武者實力的高低。”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僅僅是以內功修為來說,我的實力在七重天境界。”

顧石不想多說,他的實力并不在內功修為上,多的還是在彪悍的外家功夫上。

云丹疑惑,有些不解。

因為天下早就以一至九重天來劃分武者實力,雖有偏差,但大致能夠分清楚武者實力高低。

“你不必費解,內功修為這事,就算是武者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深厚,也就是大致感覺來劃分的,因此這一至九重天的水準,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并不準確。”

顧石看著手里的真氣,笑道:“你聽說過風劍初吧?”

“云夢十二宗師之一,與方劍離其名的劍道宗師,據(jù)說方劍離自認不如這人。”云丹想起古卷中記載的人物,那可是一段傳奇。

顧石一笑,然后解釋道:“其實方劍離和風劍初差不多,兩人的劍法都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極,都比秦無念那個老頭高明。”

“只是…”

“只是什么?”云丹有些好奇,想要知道方劍離和風劍初的區(qū)別。

顧石變得嚴肅起來,接著說道:“風劍初那個家伙是個瘋子,他說劍道若要破開萬法,需得毫無內功修為,因此他散去自己的內功,也就是說他在毫無內功修為的情況下,實力與宗師無異。”

“他在散去內功修為之后,找到方劍離比了一場,兩人打成了平手。”

顧石想起風劍初這個人,不由覺得可笑,這人的劍道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但卻因為沒有真氣,最后被大月的四位宗師圍攻而死。

“大月…”云丹落寞。

那可是天下最大的疆土,大月在中原西面,那里遍地黃沙,卻有一個強大的武國

自在天國。

“大月人少地多,就算有強大的武國也很少覬覦中原,為何他們要圍攻風劍初?”云丹不明白,自在天國的宗師比中原要多上一倍不止,為何還要殺中原的宗師。

顧石一笑:“大月那個地方雖然有自在天國這樣強大的武國,但這個國家是有許多小國合并,并且小國還保有絕對的權利,與其說它是一個國,不如說是一個聯(lián)盟。”

“當年風劍初的劍法讓大月的許多門派眼紅,因此夜襲了他,并且?guī)ё吡怂氖w。”

當年那一件事,震驚了整個中原武林,以及云夢國。

導致后來直接引發(fā)了兩國的大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中死傷無數(shù),兩國最后簽訂協(xié)議,自在天國賠了云夢國白銀三百萬兩,并且將風劍初的尸體還了回來。

“還有這回事?”云丹驚訝,不由問道:“為何你這么清楚?”

顧石一愣。

他為什么知道這么清楚?

因為那場戰(zhàn)爭就是他挑起,至于細節(jié),他已經(jīng)不想再提。

……

此刻,一等勢力的探子已經(jīng)紛紛將顧石在開陽郡的消息告訴他們宗門的核心弟子了。

“什么?”薛忘微怒,看著探子說道:“這個顧石好大的心機,竟然不想做我們的盤中餐,還要和我們博弈,此等城府,怎會是一個青石村就能出的。”

鎮(zhèn)星門的探子聽著,然后問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放出消息,鎮(zhèn)星門薛忘擔保,愿意保護他。”

這個他自然是顧石。

那探子有些驚訝,隨后又說道:“明白。”

在探子走后,薛忘喃喃道:“這下有趣了,如今這些一等勢力恐怕都不敢動這顧石。”

其他人同樣知道這個消息。

“這個混賬東西,以為自己是什么?還敢和我陰陽谷談條件?”陰朝誓真氣翻涌,將客房的桌椅全部折碎。

陰陽谷的探子不敢多言,深怕自己被陰朝誓弄死。

“放出消息,我陰天子保證,護他周全。”

探子一聽,趕緊去辦。

至于君臨閣和七劍山,同樣放出了消息。

關榷走出客房,拿著寶劍,下了樓上,他走到最中央的桌椅前,坐了下去,倒上一杯開水。

“各位,把他讓給我如何,若是不想讓,那就下來一較高下。”

“我不想等了。”

他話音剛落,唐厭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至于薛忘和陰朝誓,這兩人只是在二樓看著。

“在下唐厭,我也不想等下去,好在關師兄深得我心,你我就隨意比試一番,如何?”

唐厭一臉隨意,可是他的手中多出一把匕首。

“毒月手!”

二樓的薛忘和陰朝誓齊聲驚呼,在看到那把匕首的瞬間,他倆都微微一動。

這匕首是君臨閣弟子都有的隨身兵器,其本身沒有什么獨特的,但這匕首卻君臨閣最擅長的兵器。

關榷看唐厭一眼,身上真氣翻涌,他的真氣里夾雜無數(shù)劍氣,那是用劍之人才有的獨特氣息,也是殺氣的一種。

“看來你的《方寸百手》已經(jīng)爐火純青了,不然不可能距離我這么近。”

關榷繼續(xù)喝水。

他的劍氣買整個孔雀樓彌漫著,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是來自高手的壓迫。

陰朝誓和薛忘兩人面面相覷,他們看到關榷的劍氣,心中已經(jīng)覺得自己輸了,因為關榷的名號本就比他們要響亮,因為他是七劍山的劍道天才。

“關師兄,你無需釋放劍氣來壓制我,我修煉的內功心法,其中有一門叫《遠近若平》,你應該知道它的作用。”

《遠近若平》這門功法可以平靜武者內心,讓人不受蠱惑。

唐厭的真氣剎那間飛出,他的手極快,毒月手在他手中一過,卻已經(jīng)和關榷過了十幾招。

可是關榷卻身子卻沒有離開板凳,輕而易舉就避開了那十幾招手法。

“萬法不侵!”

二樓的薛忘和陰朝誓又一次震驚,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說出這四個字。

陰朝誓看著關榷,心里有些壓抑。

這家伙竟然練成了七劍山最上乘的身法。

好在沒有和他爭執(zhí)。

陰朝誓又看著唐厭,說道:“唐厭輸了,這《萬法不侵》的身法在我們年輕一輩,無人可破。”

“不一定。”薛忘搖頭說道:“君臨閣最強的還是暗器,你應該知道他們有一種手法叫做折葉飛花。”

“這種手法極為奇妙,一旦大成,草木皆兵。”

陰朝誓聽著薛忘的解釋,看著下面過招的兩人,不禁覺得自己有些不足。

果不其然,唐厭的毒月手無法傷到關榷,隨后他就拉開距離,利用折葉飛花的手法,不斷的攻擊關榷。

“你這萬法不侵是非常耗費真氣的,你能堅持多久?”唐厭扒光了一株盆栽,讓后轉身又去扒另一株。

“真氣?”

關榷冷笑,他的真氣再一次爆發(fā),這一次更為恐怖,直接掀翻了樓下所有的桌椅。

他看著另外三人,冷冷說道:“真氣我多的是,就怕你們三個耗不盡。”

“哈哈,有趣!”唐厭一笑,收手了,他看著關榷,撂下一句話。“關師兄,我不是你的對手,這顧石讓給你們七劍山了。”

說完,他就懶洋洋的走了。

關榷看著唐厭離去的背影,目光冷冽。

他知道唐厭并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實力,因為不久后還有論劍大會。

關榷抬頭看著薛忘和陰朝誓,問道:“兩位師弟不來賜教?”

陰朝誓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薛忘,他向關榷拱手,也走了。

關榷看著三人,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簡單告訴其他人,若是要爭,顧石也應該歸屬七劍山。

但他并不知道二樓的顧石已經(jīng)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已經(jīng)知道七劍山的弟子到底是誰了。

“關榷。”顧石坐在房間里,并沒有去偷看,但他聽見了陰朝誓和薛忘的話。

他之所以不去偷看,是因為如同關榷這樣的劍道高手,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的,那時候他就不得不暴露了。

“這個關榷應該是七劍山弟子中最強的,他比你如何?”云丹也聽見了外面的打斗,對這個關榷也很好奇。

“比我?”顧石一笑,隨意說道:“他不能和我比,我們不在一條線上,你若非要拿他比,那我只能說他和年輕時的方劍離一樣。”

這么強?

云丹驚訝,她還以為顧石又要臭美自己了,但卻沒想到顧石對這個關榷的評價如此高。

少年時的方劍離,這是怎樣的一種評價?

也就是說這個關榷到了二十幾歲的時候,那就又是一個劍道宗師了。

云丹打趣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關榷和你相差無幾?”

“不能這么說。”顧石搖搖頭。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怎么比?

不過非要比一下的話,他并不認為自己前世在這個年紀會比關榷強。

顧石似笑非笑的看著云丹,打趣道:“怎么?莫不是你看上這位了?”

云丹一愣。

然后她反應過來,有些氣憤的說道:“胡說些什么,我只是覺得這關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就好像那種林立在武道頂峰的人一樣。”

顧石嗤之以鼻。

不過他對這個關榷也是認同的,只是不知道這等天才,將來會不會和世俗同流合污。

“走吧,我們也離開這里。”顧石平靜的打開房門,一臉得意的走下去。

云丹跟在他后面,卻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顧石走到柜臺前,大喊:“老鴇,退房。”

然而關榷就在他們后面。

只是,關榷并不知道退房的是顧石。

“來了來了。”老鴇一臉春風的走來,收回鑰匙,然后給顧石退房。

退房后,顧石就帶著云丹離開了。

而關榷依然坐在那里,繼續(xù)等人。

離開孔雀樓之后。

云丹問道:“接下來去哪兒?”

“賺錢。”顧石回答。

賺錢?

云丹費解,問道:“我這兒有錢,你要多少?”

顧石一聽,青筋凸起。

你他娘的是豬啊?

我是那種小白臉嗎?

我操!

你有錢跟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我又不是為了賺錢才去賺錢。

“不是錢的事。”顧石嚴肅道:“我們去一等勢力風雨樓做殺手,找機會和其他一等勢力的人過招。”

云丹一想,結合顧石之前所說,大致明白為何。

風雨樓作為中原的一等勢力,卻是一個暗殺組織,你可以請風雨樓去暗殺任何人,包括一等勢力的弟子,只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風雨樓都會為你殺,那怕是金沙帝。

而這個組織的弟子來自江湖各地,只要你愿意成為風雨樓的殺手,那么風雨樓就會收你,并且為你提供暗殺對象的情報。

這個組織被整個武林,甚至金沙國都肯定了,因為它本就是金沙國和一等勢力建立的情報網(wǎng)而已。

“不知道那個關榷會不會一直在那里等下去?”云丹對關榷念念不忘,三句不離口。

“隨他。”顧石看著云丹,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們去風雨樓,成為它的殺手,然后花錢問一問邪帝在哪兒?”

邪帝?

云丹失聲道:“兵器譜第三的那柄刀?那不是百年前敖胤的刀嗎?你一個用劍的打聽它做什么?”

“只是打聽一下,又不去取,你緊張什么?”顧石指著自己,笑道:“你覺得我這樣的人,還需要兵器嗎?”

云丹氣結,不想再說話。

此時,孔雀樓內。

關榷看著眼前的探子,手里拿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

我知道十里長青在七劍山,把劍帶到論劍大會,到時我顧石會跟你去七劍山。

關榷面色平靜,對著探子說道:“不必再留意顧石的行蹤了,他和方劍離確實有淵源,回去稟報掌門,就說這個顧石知道方劍離和七劍山的淵源。”

探子得令,退下了。

關榷看著手里的寶劍,笑道:“其他勢力以為我們七劍山是覬覦《一劍九式》這本劍法秘籍,卻不知道方劍離曾經(jīng)就是七劍山的弟子。”

他冷漠的離開了,甚至對這個顧石也沒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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