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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醫(yī)白鶴

  • 至尊劍客
  • 行歌無邪
  • 4296字
  • 2018-11-03 21:28:57

梁少頊看了一會,突然往旁邊一歪,:“我的傷,我的后背,我可能也快要死了,我的后背痛死了,如果你說話算話,就快點帶我去治傷。”

如此一來,一般小姑娘都是心軟的吧,梁少頊想,把鄭國公勸走了,五味茶樓的人說不定會找他麻煩,他現(xiàn)在受了傷,別說這么多人,就是一個人,他也抵擋不了,自己有多少功夫自己還不清楚嘛。

開始有些后悔,何必如此意氣,如今這是趕鴨子上架,一個不小心有可能淪為五味茶樓的柴火,于是趁著災難還未來,先主動示弱,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畢竟女孩子都是心軟的。

只可惜,這個是璇璣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只見她探了探梁少頊的脈搏,“哈,脈相均勻有力,不像快死了,你的后背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傷口不過一寸長,正好在肩胛骨,傷在這個部位確實會很痛,但是死不了。”

說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突然受傷用力,手指掐在梁少頊的右后肩,痛的梁少頊啊的一聲慘叫。

梁少頊忙睜開眼睛,吃痛的護著右肩,傷得不重,但痛的死去活來,還沒法揉,適才被璇璣這么一掐,又滲出來一點血,心中暗罵,這姑娘簡直沒人性啊。

璇璣突然捂住梁少頊的嘴,“別叫了,你們聽,那邊有什么聲音。”

梁少頊屏息一聽,西城門那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只見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朝這邊飛奔過來,五味茶樓的眾人也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會。

看了一會,梁少頊訕笑著看著璇璣,“你可真有警覺性啊,這些只不過是驛站送信的。”說著疲倦的爬上馬車。

璇璣佯裝松了口氣,夸張的拍著胸脯,“原來不是追兵,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現(xiàn)在帶你回去。”

此時不宜久留,五味茶樓的璇璣,楠樽,琥珀,還有一個叫做桂林,五人坐在馬車里,琥珀和桂林駕著馬車往西邊的梅鹿山方向。沒多久就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山?jīng)_,那里有座茅草屋,與一般的茅草屋一樣的低矮簡陋,沒什么特別的。

璇璣打發(fā)了五味茶樓的其他成員,扶著梁少頊走進這個茅屋,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由各種各樣的藥材組成的奇異的香味,還有花卉和藥酒的香味,此時已經(jīng)傍晚,茅屋南面的低矮的小棚子里,裊裊飄上來一律炊煙。

梁少頊嗅著這股藥香就覺得精神百倍,再看這個院子里,是一個醫(yī)戶人家,兩間低矮的茅屋,門口有水缸和桌子,廚房在雞舍的旁邊,院子里有兩顆銀杏樹,已是深秋季節(jié),滿書金黃的葉子,已是碩果累累。兩棵樹之間的竹竿上參差的晾著一排衣物。

璇璣于院子里喚了幾聲,走出來一個穿著碧色的長衫,胸前罩著一個白褂子的大夫。

梁少頊好奇的抬頭,卻看到一個蒙著面的大夫,他蒙面的樣子很奇特,不是半遮面,而是整個臉全都用白布包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頭頂還帶著一頂形似天竺來客的帽子。

心中不免奇怪,這個醫(yī)館的其他地方都看起來沒有問題,為何這個大夫本應該是懸壺濟世的職業(yè)卻蒙著面。

璇璣上前說:“白鶴大夫,我這里有一個傷者,你看著應該作何處理?”

那大夫檢測了梁少頊背后的傷,讓他躺在一個青石板上,“躺好,你的傷口不大,但深可見骨,我必須幫你逢上。”

梁少頊一聽,還要縫?“這是我的背,你當成什么東西,還能縫?”

只見白鶴大夫已經(jīng)拿出了一個盒子,里面有一根細小的銀針和一只卷銀白色的絲線。

梁少頊連忙跳了起來,“我不縫,璇璣你帶我來這個山野村醫(yī)這里治傷,這里這么窮,能有什么好藥,明擺是坑我,我這個傷只需要包扎一下就好了。有沒有紗布和繃帶?”

璇璣毫不客氣的把他按到青石板上,梁少頊看了看身體下面的石板,立刻反抗,“這個醫(yī)館這么窮,連床都是石板,我不要在這里治。”

被璇璣拍了一記后腦勺:“這個不是床,是白鶴大夫練功的石板,這位白鶴大夫的醫(yī)術很高明,別人想要請他都請不來呢,別胡說八道。”

此時白鶴又取了一壺燒酒過來,點了一盞油燈,將一只小彎刀放在火燒烤了烤,“年輕人,別吵,我先用酒把你后背的已經(jīng)凝固的傷口洗一洗,再用小刀把上面的碎肉剔掉,傷口平整,才能縫合。”

不管他們兩個怎么一唱一和,梁少頊都覺得是在騙他,如果他的醫(yī)術真的高明,為什么會住在這么破的一個草屋里,不是應該被請去做五味茶樓的專職大夫,或者去皇宮里做御醫(yī),難不成也是隱居避世?

大夫白鶴沒理會梁少頊的掙扎,將他一把按在石板上,嘩啦一下撕開梁少頊后背的衣服,被刀砍的地方創(chuàng)口的皮肉外翻,血已經(jīng)不流,凝固的血跡貼著衣服,看起來血肉模糊。

衣服和皮肉黏在一起,剝離的時候又引來一陣撕裂的痛,后背凝固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流,梁少頊嗷的一聲高叫,“我被砍傷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痛,現(xiàn)在簡直是比那會痛十倍,你究竟是救人還是故意折磨我。”

璇璣拍了一記梁少頊受傷的后背,“我故意的又怎么樣,這點痛都受不了,怎么當大俠。”

梁少頊痛苦的回頭,此時的璇璣已經(jīng)洗干凈的臉,只見是一張美麗得令人眼前一亮的面孔。

不禁暗嘆,原來這就是女殺手璇璣的這面目,竟是這般好看。面目單純可愛,卻又英氣逼人,五官精致得如同玉雕,脖子倔強的昂著,氣質堅毅而清爽,未施脂粉,皮膚細膩,眉目自然,她的眼睛最美,如果黑寶石鑲嵌在白水晶上。

她的天生麗質,從不刻意修飾,美的天然純粹。而對梁少頊來說,她的容貌和她的身世背景一樣,都令人浮想。

璇璣不知道此刻梁少頊正經(jīng)歷著怎樣的心理變化,雙眼微微瞇起,殺氣畢現(xiàn)。

梁少頊收回遐想,回到現(xiàn)實。奈何,這樣好看的女孩子,職業(yè)卻是殺手,有著極盡溫柔的外表卻又是如此刁鉆難馴的性格。

此時大夫白鶴含著一口烈酒,對梁少頊后背的傷口噴了過去,如果說剛才的痛只是有一點點痛,那么這次的痛可以用錐心剔骨來形容,梁少頊剛才的喊叫確實有點夸張,這次遇到真的痛了,反倒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心理暗暗把這個璇璣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把這個白鶴大夫也順帶著上下三代問候了一遍。璇璣不安的探了探梁少頊的頸部脈搏,“不會吧,痛暈過去了?”

梁少頊當即反駁:“沒有,我才沒你這么脆弱,我男子漢大丈夫,怎么會被這點痛打倒。”

“那你剛才叫的那么慘烈……”

梁少頊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我剛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接下來,白鶴用一把烤過火的鑷子和剪刀,一點一點的將他后背的肉挑起來,剪掉多余的,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將肉一點點的凌遲一般。

過了片刻,白鶴收起鑷子和剪刀說:“剪完了,現(xiàn)在傷口整齊了,給你縫合……”

梁少頊已經(jīng)痛得麻木,聽到這句話睜開眼睛:“好,那你快一點。”

只見白鶴用一根極細的銀針,穿著一根更細的幾乎看不到的絲線,絲線散發(fā)著一股藥味,有助于愈合傷口作用,并有鎮(zhèn)痛的效果,這種傷口縫合梁少頊在一本書籍上看到過,沒想到如今實際見識到,居然是在自己身上。

白鶴縫完傷口,將這些工具全都丟進藥水里清洗,又拿出一瓶藥粉在縫合的傷口上灑了少許,在用繃帶纏住整個右肩,“你的傷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創(chuàng)口長一寸,深才不到半公分,只是傷口幾次三番的撕裂,血流的有點多,不會直接致命,但還需養(yǎng)上一段時間。”

梁少頊點頭,“多謝大夫。”直到縫完才意識到這個大夫的醫(yī)術應該舉世無雙,他在一本書上看過關于傷口縫合的記載,方才沒想起來,現(xiàn)在猛然憶起,是一本叫做《華佗師》的醫(yī)書,那本書上寫過關于傷口縫合,麻沸散的記載,也寫到此項技術已經(jīng)失傳。

但是眼前這個大夫卻會,而且縫合的技術很好,到現(xiàn)在他也有點相信他是醫(yī)術了,“白大夫,你的醫(yī)術這么好,是師承何人?”

白鶴瞟了他一眼,“我原是軍營里的軍醫(yī),也就是根據(jù)醫(yī)書自己研究的。”

他不說軍營還好,一說軍營,梁少頊就有腹稿了:“你說你在軍營里做過軍醫(yī)?是東區(qū)舊校場的新兵營,還是駐城的驍騎營?據(jù)我所知,大梁國近年來國泰民安,上次五國大戰(zhàn)還是四十年前,難道你四十年前就在軍營里當軍醫(yī)?”

白鶴又瞟了他一眼,收拾好他的工具,然后走過來,“小子,你居然還聽說過五國大戰(zhàn)?是誰告訴你的?這件事恐怕只有史書里有記載,就連史書也會被束之高閣,絕不會拿來肆意流傳,民間就更不可能有人敢提,你怎么知道的?”

梁少頊一愣,“我是在一本書上讀到過。”

白鶴逼近過來,“哪一本書中記載?”

梁少頊看著白鶴前后轉變的態(tài)度,唬得不敢輕易亂說,他仔細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這本書根本沒有名字,只好說:“是一本手抄書冊,封面沒有名字。”

“那你是在那里看到的!”

“我家的書房。”

“你家在哪里?”

梁少頊看著白鶴大夫一步步逼近,每逼近一步就問一個問題,蒙著面的臉,特別是整張臉全都蒙住,只留下一雙眼睛的臉,連給人一種詭異而壓迫的感覺,梁少頊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不知道他有一張著什么樣的臉。

強壓著自己定了定神,從衣兜里掏出幾個銀子,“大夫,多謝你救我,這是給你的治療費。”

心道,他這么詭異的大夫,對我查根問底,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有什么不善的目的。書中也說過,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如果他一定要問,那就說個假地名和假名字,待到熟知此人的底細才能透露。

那大夫白鶴看見他手上的錢,自然是不收的:“你是璇璣姑娘帶來的人,我理當給你醫(yī)治,我不收錢,唯一的要求是,你可否告知老翁你家住何處,家里還有什么人?”

“老翁?”梁少頊上下打量著他,看起來很健朗,怎么自稱老翁?

卻見白鶴脫下帽子,露出了白蒼蒼的頭發(fā),卻是禿頂,只有一邊耳根到后腦勺上面有幾團雪白的頭發(fā),整個頭頂寸草不生,從他稀少的雪白的頭發(fā)看出來年歲很高。

但是他的禿頂卻不是因為年齡,而是因為傷疤,皮開肉綻,有幾處甚至看到白森森的頭骨,像是被刀砍的傷痕,這些傷疤溝壑一樣,在頭頂劃出田壟一樣的形狀,像是在無聲的昭告所以人,他曾經(jīng)受過何等可怕的遭遇。

梁少頊重新戴好帽子說,“我年輕時原本是軍醫(yī),后來在宮廷當御醫(yī),四十年前,宮中發(fā)生了宮變,我的臉就毀于那次變故,那時候剛經(jīng)歷了一場內戰(zhàn),同時鄰國收到風聲都過來圍攻。那時候大梁國感覺自己遭到了奇恥大辱,就下令誰也不能談論這次事件,違令者全部殺掉,久而久之,也就沒幾個人會知道此事了。”

梁少頊恍然的點點頭,沒想原來還有這么波折的故事,于是道,“我也是聽在家父的書房里偶然的找到這本書,是手抄的小冊子,只看過一次,后再再想去找,就再也沒有找到。”

白鶴哦了一聲,盯著梁少頊看了片刻,問了一個和鄭國公問過的相同的問題,“你家住在那里?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梁少頊于是也回答他與鄭國公相同的答案:“我的父親叫做梁廣,梁國的梁,廣闊的廣,住在梁國邊境的三岔口。”

白鶴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璇璣上來說:“白大夫,如果他沒什么問題了,我就先帶他回去了,時候也不早,我家公子也許在等著我回去。”

白鶴背對著他們,朝她們揮揮手,“去吧。”

梁少頊稍微整頓他的裝束,他的行李不多,本來就一個纏腰包裹,還有一把黑布套著的纓絡劍,他拿起來,發(fā)現(xiàn)大夫白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劍,纏著白布的臉,只有一雙眼皮上也有疤痕的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白鶴猛地一抬頭,正巧與他四目對視,隨手遞給他一個小瓶子:“這是金瘡藥,你先留著。”

梁少頊笑著接過,道了句謝,跟著璇璣往梅鹿山深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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