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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鐵三角

  • 衣錦無雙
  • 蕭霆煜
  • 3021字
  • 2018-10-16 00:47:02

世子抬頭看向瑾王,眸中波光流轉(zhuǎn),如春風(fēng)在身上輕拂而過。

“瑾瑜何時愛喝這日鑄雪芽了?”

“有段日子了,二哥可曾見到想見的人了?”

“恩,總算是趕上了最后一面。”

“人死不能復(fù)生,二哥看開些...”

“恩,不必?fù)?dān)心我。”

這次君皓離京,是因為他定了娃娃親的表妹沒了。

表妹小時候落了水,留下了病根,養(yǎng)了許多年也不見好,終于沒能熬過去。

“二哥不開心也沒事,多看看這家伙就開心了!琵琶!”

“蕭瑾瑜!你叫誰呢!!!”

“誰答應(yīng)就是誰~”

“你!~二哥,你看他,他又欺負(fù)我~”

“二哥看我,你也叫琵琶,不然叫箜篌怎么樣?”

“蕭瑾瑜,我跟你拼了~”

“你打不過我!”

“我還有二哥幫我呢~”

“二哥不會武功!”

“蕭瑾瑜!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不再叫我外號了,如今你出爾反爾,算什么正人君子?”

“我叫都叫了,你能奈我何?還是你要找你那五個姐姐來~”

“你!我不理你了,我們絕交!”

“二哥,開心不少吧~”

包房里的三個人,一個悠閑的端起茶杯來喝,一個捂著嘴巴輕聲笑著,一個雙手抱胸氣的小臉漲紅。

這三個人分別是:瑾親王蕭瑾瑜,靖遠(yuǎn)候世子君皓,太仆寺卿獨子明祎。

三個人從小相識,感情深厚,明祎的母親是當(dāng)今太后的親妹妹,也是蕭瑾瑜的親姨母。君皓是靖遠(yuǎn)候府世子,母親是蕭瑾瑜的姑姑安如公主。

與其說是情投意合,不如說是:君皓覺得,自己大他們一歲,是哥哥,不和弟弟們計較;蕭瑾瑜仗著生日大明祎兩天,一直欺負(fù)他;明祎個子矮還打不過蕭瑾瑜。

總之,三個人的童年都是粘在一起過的,京城人送外號:鐵三角!

明祎家里有五個姐姐,都是以樂器為名。

分別是明琴、明蕭、明箏、明笙、明弦。

想當(dāng)年,他母親一連生了五個女兒,為求兒子,到處求神拜佛的,折騰了許多年。后來,一個游方道士寫了個“祎”字給她,就離去了。

等明夫人再次懷孕的時候,力排眾議,給孩子起名叫明祎。明大人本是為了寬夫人的心,就答應(yīng)了,可生出來一看,竟然真的是個兒子,心中不勝歡喜,洗三禮那天大擺七日流水席,慶祝他唯一的兒子出生。

三人聚會的朝暉明月樓,就是明大人投資,開給明祎玩的。明祎自小是被爹娘和五個姐姐,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半分委屈都不曾受過。

只有蕭瑾瑜,見他第一面就欺負(fù)了他。明祎受了欺負(fù),張嘴就哭,說要告訴姐姐們?nèi)ィ掕ぢ犃司腿⌒λ耗憬憬銈兊拿侄际菢菲鳎阋驳闷鹨粋€,不如就叫琵琶吧~

明祎哭的更兇了,蕭瑾瑜一看他哭,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樂子,琵琶的外號,就一直時不時的拿出來叫一叫。

話說蕭瑾瑜,生于明倫十七年。

是先皇仁康帝,最小的兒子,與當(dāng)今的陛下尚景帝,是長兄幼弟。

先帝年輕的時候,還是個親王,他與那時的王妃是青梅竹馬,鶼鰈情深。

先帝十九歲那年,尚景帝便出生了。

后來先帝繼承大統(tǒng),封王妃為后,尚景帝為太子。可惜王妃身子孱弱,纏綿病榻多年,在太子九歲那年薨了。

仁康帝痛心疾首,可逝者已矣。

為保太子安全長大,便在皇后嫡親的妹妹中,挑了個歲數(shù)小,性子溫和的作為繼后,也就是當(dāng)今太后,蕭瑾瑜的母后。

太子安然長大,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那一年是明倫十七年,太子因為意外,痛失嫡子。

正巧,太后等了十五年,終于生了個皇子,蕭瑾瑜的出生,讓太子將自己對兒子的遺憾,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蕭瑾瑜八歲那年生辰,太子親自為他,跟仁康帝討要了一個親王的爵位,成了大周唯一的瑾親王。

明倫三十年,仁康帝駕鶴西去,傳位于太子,遂改國號為尚景。

蕭瑾瑜自幼由尚景帝親自教導(dǎo),其他的皇子紛紛離宮辟府,只有他一個皇叔輩的,至今還住在宮中。

外界都說,陛下是把他當(dāng)成太子培養(yǎng),將來會繼承皇位,朝堂上下自然無不尊敬。

他又天生一副好皮囊,唇紅齒白、英俊瀟灑。自然,就成為了京中所有女孩的愛慕對象,鋪天蓋地的投懷送抱。

可,喜歡他的人多,從來沒聽過,他和哪個女子有關(guān)系,仿佛是個絕緣體一般。眼看著過了年,他就要二十歲了,正妃、側(cè)妃、通房侍妾全都沒有,宮里就有兩個老嬤嬤是女的。

尚景帝為他娶媳婦的事,愁的頭發(fā)都白了幾根,他仍是對娶妻之事,絲毫不在意。

“明祎,我們該走了。”

“哼!我不跟你去了,我和二哥一起走。”

“二哥坐我的車來的~”

蕭瑾瑜說完就走,根本不看明祎一眼,他知道,明祎肯定氣的像個包子一樣。

君皓哄著明祎穿了披風(fēng),一起上了蕭瑾瑜的馬車。他們要去的,是四寶齋。

今天在四寶齋有一場比賽:南平郡王家的世子蕭戰(zhàn),挑戰(zhàn)天樞學(xué)院顧子卿。

“祎祎,乖~不要慪氣了,你還沒告訴二哥,今天的比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乖~不和某人一般見識~二哥,我跟你說!今天這事兒啊,原本是蕭戰(zhàn)看上了顧子卿的東西,想要重金買下,可這東西,是顧子卿心愛之物,死活不賣,蕭戰(zhàn)那人你還不知道嗎~于是呀,蕭戰(zhàn)就提出來,要和顧子卿一對一比賽,誰贏了,東西就歸誰。”

“那怎么會在四寶齋舉行比賽?不是應(yīng)該在天樞書院嗎?”

“天樞書院太小,哪放得下那么多看熱鬧的人,這事兒傳出去以后,南平郡王也希望蕭戰(zhàn)給自己長長臉,就親自去找了我爹,借我家四寶齋一用。”

“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這樣大動干戈?我若沒記錯,顧子卿是鎮(zhèn)西侯府二房的長子,按理說,他不該去得罪南平王府。”

“我也是聽說~聽說:顧子卿手里,有唐四公子所有詩集的首印初版!!”

“真的?若是真有,那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聽說是真有!二哥你想想啊,這首印初版,除了我家四寶齋里的那份,就只有唐四公子自己有,顧子卿他要是真有,那肯定是唐四公子送給他的,或者他就是唐四公子。”

“他不是。”一直沉默的蕭瑾瑜說。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又沒見過唐四公子。”

“我見過。”

“你見過??真的假的?在哪見的?什么時候見的?怎么沒叫上我啊??”

明祎連珠炮一樣的扔出一串問題,旁邊的君皓,看似平靜,內(nèi)心也在期待他說出答案。

“五年前,在漠城,那天是漠城當(dāng)?shù)嘏e辦的詩會,顧子卿是參賽者。唐四當(dāng)時...在跟我喝茶。”

“什么!喝茶?你和唐四公子喝過茶?”

馬車?yán)铮鞯t的聲音震耳欲聾,君皓臉上萬年不動的微笑,也因為這句話,出現(xiàn)了裂痕。

“我的偶像跟你喝過茶!!!這事兒我絕不接受~肯定是你在騙我。”

蕭瑾瑜火上澆油,馬上又補(bǔ)一刀。

“其實......我們還吃了飯~”

行進(jìn)的馬車?yán)铮粩鄠鞒雎暵暸穑堑倪^往行人,紛紛注目。

另一邊,顧家二房里,劍拔弩張的氛圍正在蔓延。

忍冬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豎起耳朵,把自己當(dāng)成小透明,燕草假裝擦屏風(fēng),偷偷摸摸的看著屋里的兩個人。

“哥哥,我要去!”

“不行,這里不是漠城,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今天去四寶齋的閨閣小姐,肯定不止我一個!她們都沒事,怎得偏我要守這勞什子的規(guī)矩?”

“她們我不管,可你是我妹妹,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拿去比賽的首印初版,還是我送你的!”

“你......”

“你拿我送的一番心意當(dāng)了賭注,還不許我親眼看看,你是怎么把這心意是怎么輸給別人的!”

“南平世子蠻橫無理,我根本沒想跟他打賭...”

“可你也賭了~”

“我不會輸?shù)模 ?

“傻子都說自己聰明~”

“顧雨晴!注意你的言辭。”

“顧懷卿!你拿著我送的禮物這般糟蹋,還不許我說你兩句了~”

.....KO.....顧懷卿完敗顧雨晴。

一個時辰后,顧宅側(cè)門,顧懷卿看著對面陌生的妹妹:“你怎得,突然比我還高了些?”

“因為我穿了內(nèi)增高啊~”

“我只是答應(yīng)帶你去,可沒說讓你穿成這樣去。”

“這樣多好啊,方便!這身衣服是拿你去年的校服改的,我更換了外袍,你看~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吧?”

“你的女紅自然是沒話說,可你......”

“可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們就要遲到了~龔叔,出發(fā)~”

“你一會乖乖看完比賽,就跟我一起回去。”

“放心吧~哥哥,等下,我就提前下車,自己走進(jìn)去,等到比賽結(jié)束,我就提前回到馬車上,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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