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唐家歡的汽車,雪花愁眉苦臉地說:“家歡,現(xiàn)在設(shè)計圖拿到手了,加工的事兒怎么辦呢,我原想自己先加工幾件摸摸行情,但那么做耗費(fèi)的時間太多。再說,時裝這東西,本身淘汰的速度就快,所以,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租一間門面,邊加工,邊銷售,加快資金周轉(zhuǎn),只是,店面和技工的事兒不太好落實(shí)!”
“我知道一個地方,帶你去看看!”
唐家歡把雪花拉到市中心一家服裝店,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對雪花說:“就這兒,下去瞅瞅!”
雪花看到店鋪的窗上貼著“兌租”兩個字。
“這家店老板全家準(zhǔn)備移民加拿大,我看這個店位置還行,問了一下租金,還算合理,將近四十平的店面,月租才五千!”
店里的裝修簡單富有內(nèi)涵,無論櫥窗設(shè)計、燈光搭配還是收銀臺、試衣間的設(shè)置都非常合理,集實(shí)用性和觀賞性于一身,很容易勾起顧客購買的欲望。
雪花里里外外看了看,對店內(nèi)外的環(huán)境挺滿意。
“明天過來吧,咱倆先清點(diǎn)一下貨底子,再把合同簽了!”店老板一看就是個爽快人,說話辦事不拖泥帶水。
“行!”雪花滿口答應(yīng)。
“愁了好幾天的事兒,居然這么快就落實(shí)了!”雪花快樂的心情寫在臉上。
解決了一個門面就把你樂成這樣,更多的驚喜還在后頭呢!
唐家歡心里嘀咕著,掏出手機(jī),手在鍵盤上跳動了幾下,問:“在哪兒呢?”
雪花扭過頭,看到唐家歡正在和別人通話,便安靜地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醒醒,咋還睡著了,你就不怕被我拐賣了?”
雪花揉揉眼睛坐直身子,發(fā)現(xiàn)車停在一個小縣城的某處:“這是什么地方?”
“下去不就知道了?”唐家歡故意賣關(guān)子。
“雪花,我想死你了!”
雪花低著頭跟在唐家歡后面正要進(jìn)屋,從旁邊那道門突然沖出一個人,撲到雪花身上,把她嚇了一跳。
夜晚,室外光線有些暗,雪花看不清人,憑聲音猜測:“韓夏?”
“認(rèn)出來了?”韓夏興奮的當(dāng)胸捶了雪花一拳。
“真的是你,韓夏,你怎么在這呢?”
“我家在這兒,能去哪兒,哪像你飛得那么高,那么遠(yuǎn)?”
三、四年未見面的老同學(xué),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兩個人誰也沒覺得生分,互相有說不完的話。
“雪花要開個時裝店,賣她自己設(shè)計的時裝,想找合伙人幫助加工成品。”
唐家歡見兩人越聊越熱呼,不甘心自己被冷落,便打斷兩人談話。
原來唐家歡說的老板是夏雪花,真好。雪花心靈手巧,服裝設(shè)計還得過國際大獎,又是老同學(xué),要是能跟她合作,今后工廠再也不愁發(fā)不出工資了。韓夏開心地想。
雪花在韓夏的帶領(lǐng)下,考察了服裝廠的生產(chǎn)能力、技術(shù)設(shè)備等方面的情況,將自己經(jīng)營時裝店的想法和盤托出。
雖然雪花拿出的只是一個發(fā)展框架,但韓夏信任雪花,雙方很快達(dá)成了合作意向。
回到S市,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
S城的街頭,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美麗的街景,讓雪花禁不住心生感慨:融入社會的感覺真好,天地寬了,朋友多了,生活充實(shí)了,心也比以前踏實(shí)了。
前方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兩個熟悉的人影:“家歡,前面那兩人好像龍飛宵姐夫,像是受傷了,你把車靠過去,我下去看看!”
“管他們呢,愛死不死,愛爛不爛!”
唐家歡不僅不停車,反而加快了速度!
“家歡,求你了,龍飛肖傷害了我,可她姐姐和家人一直對我都很關(guān)心,拜托你,把車停一下!”
“你就一傻妞,真讓人受不了!”
唐家歡終于把車停了下來,賭氣似的對雪花說:“要看你自己去,我可不奉陪!”
雪花往回跑了一段路,看清楚那兩個互相攙扶的身影確實(shí)是龍飛宵的兩個姐夫。
“姐夫,和人打架了?大姐夫臉上怎么這么多血?”
“唉,不是打架,是心里不痛快,酒喝多了,磕壞的?!饼堬w宵二姐夫答道。
“上車吧!”唐家歡把車退到雪花身邊。
“為什么事兒不痛快,還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
車上,雪花問還算清醒的二姐夫。
“還不是飛宵現(xiàn)在那個老婆……”
雪花心里一緊,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龍飛宵二姐夫喝多了,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自顧自地說:“飛宵讓我們過來投奔他,結(jié)果到他家后,連口熱水都沒給喝就讓他老婆把我們趕了出來,說什么,她的錢來的也不容易,養(yǎng)不起龍家這么多人……唉,不說了,說起來就生氣。要不是老家的房子賣了,我說什么也不在這兒受這份罪!”
“那個混蛋三兒,她的錢都是從雪花手里搶的,沒有一分是她賺的,這種女人,真不要臉!”唐家歡義憤填膺,惡狠狠地罵道。
“我們文化程度都不高,又沒什么技術(shù),來了一個月了,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找著,以后怎么生活?。 饼堬w宵的二姐夫說著竟傷心地哭起來。
龍飛宵兩個姐姐的遭遇,激發(fā)了唐家歡扶困濟(jì)貧的俠義心腸。
“別傷心,明天我和公司管事兒的說說,給你們倆安排個活!”唐家歡豪爽地說。
可惜,龍飛宵的二姐夫酒勁也上來了,根本沒聽到唐家歡的話。
唐家歡把車停在雪花家樓下,頭疼地看著車?yán)飪蓚€不醒人事的醉鬼,和雪花大眼瞪小眼愣了好一會兒,互相問:“咋辦?”
這次上海出差真不順利,原計劃三天搞定的事情居然墨跡了十來天,龍飛宵在心里嘀咕。
坐在飛機(jī)上,他歸心似箭,兩個姐姐自從來到S市后,工作問題一直沒落實(shí),想想姐夫郁悶的表情,龍飛宵心急如焚。
還有那個董淑賢,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燈,和自己父母像上輩子仇敵似的,有事兒沒事兒都能打起來,天天爭吵不斷,弄的一大家子人個個身心俱疲,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