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孀和學弟的地下戀情進行的很是高調,可能是仗著反正不在一個年級而且相互的圈子都不怎么認識的原因吧。我本以為按照他們這種熱情洋溢的談戀愛的方法應該維持不了多久,畢竟一直熱情的話很容易消耗掉喜歡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似乎還挺持久的。
我那段時間很是喜歡觀察陳慕白的反應,尤其是當學弟特地跑到我們高三這邊給隔壁班的秦孀送咖啡的時候,我常常偷偷地側過頭去觀察陳慕白的反應,他好像一直都是隨性的,對什么東西都不在意的樣子,之前的脆弱只是短暫的,大多數情況下的他是冷言冷語的。
其實他也知道我在觀察他,因為在我第五次這樣干的時候,他直接白了我一眼,“放棄吧!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效果的。”
陳慕白有一話說的很對,就是我和他的確是同類,”臭味相投“,在我被林澄玩得團團轉的時候,陳慕白用慢慢放血的方式來看我的有趣反應,可惜我和他一樣,可能是真的沒有心吧,哪怕真的付出過真心但是在收回來的那一刻以往的種種都會立刻埋葬,休想在我們這類人這里看到什么為情痛哭,歇斯底里的狀態。
所以呀,陳慕白對我而言是一個很有趣的觀察對象。這么想我們兩個人都挺賤兮兮的,以對方的痛苦為樂。
直到一次體育課的時候,我發現陳慕白坦然地看著秦孀,朋友式的微笑,沒有多余的言語,不過眼底也沒有多余的情感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游戲結束了。看來他是真的已經開始往前走了,他恢復成了那個無拘無束的浪蕩少年。作為他的朋友,我居然覺得挺好的,可能是因為有些人真的不適合深愛,他們的感情是自己也承受不住的,他們需要自由,其實真的很多時候愛得死去活來的雙方倒不會在一起。
我跟李牧之說這些的時候,他吐槽我想太多,還囑咐我少看一些心理學的書。呃,正如李牧之所說的自從我沉迷于心理學之后就開始變得有些敏感,剛開始只是拿自己作為實驗對象,后來逐漸演變成為去分析他人的內心。李牧之告誡我說,“星洛,每個人的人格都是獨立而完全的,你不能只是通過一兩個舉動或者一些癖好去以偏概全地判斷他人的人格。對其他人不能如此,對你自己也不必如此,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圣人的,而且很多時候我們的舉動并不能完全地表明我們內心所想.....”
再次被教育了一番之后,我開始學乖了,按照李牧之所說的不要胡思亂想,認真地將他之前留給我的物理電力圖的習題冊寫完。他說當你沉浸于學習或者其他相對于你比較難的事情的時候,你就不會有太多地精力去將自己的每個行為解剖解讀。其實我知道他的潛臺詞是---滾去學習,不要瞎想!
他和高夢一樣對秦孀戀愛這件事沒有太多的驚訝,他跟我說秦孀是那種很需要被愛的人,需要不斷地有人在她身邊告訴她她是被喜歡的,是值得這個世間的美好的這類人,而且在面臨的壓力越大的時候就越發希望可以找到這樣的精神寄托。
感覺被李牧之這樣一分析學弟徹底淪為了工具?我嗤笑道,“老李,剛剛是誰讓我不要亂分析別人的,你自己不也這樣.....”
“哈哈哈,老林,我和你的那種毫無邊際的聯想可不一樣,我這叫日久見人心~算了你這個小孩,是不會懂的....其實不懂對你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嘁,我可不在是三年前的愚笨的林星洛了哎!我也是.....也是經歷過很多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啦。現在的你的確比那時候的順眼許多~“
”....所以不要總是以大人的口吻和我對話,李牧之,其實有些時候也許我是可以站在你前面的.....“,我突然有些啞言,好像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我只想告訴李牧之,我是真的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互相幫忙,互相為對方遮風擋雨的摯友,而不是一味地依賴他。他應該懂我的意思吧,雖然我的語言組織的不是很好,但是我聽到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許久,終于回答我說,“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前面呀~很多時候,其實是我躲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