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部的緊張氛圍蔓延到了整個學校。學校一時間減少了很多課外活動的展開。早上也可以看到很多早到來學校背書的人。甚至有些班級起了比誰最早到的風氣。
好像整個學校百分之八十的學生都一頭躍進學習的苦海,并且樂得逍遙。
最讓我意外的是高夢,雖然她一直是努力認真型選手,但是她一直都是按照自己既定的步伐來走,但這段時間她似乎慌了腳步,刻苦的有些癡狂,除了課間偶而去廁所,就沒見她怎么離開座位,就連前桌來找她聊八卦,她也一副提不起多余的興趣的樣子。
而且她那段時間很是關注留學方面的事情。因為我見她常常抱著一大本不知哪個留學機構的介紹書在那兒涂涂畫畫。有時候還莫名其妙的嘆氣。
我偶然間看到她圈出來的學校都是英國的,勾起來的留學項目似乎也大部分是英國的。我好像知道她是在為什么而憂心,為什么而感慨萬千。
星期五的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我見她又抱起那本書,不由問道,“夢,你是打算出國嗎?”
“.........”
“因為他?”我們兩個心知肚明我的他指的是誰,前桌則是很好奇地湊上來,“誰啊?誰啊?不過高夢你真打算出國嗎?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很喜歡B大嗎?怎么突然就打算出國了呢?”
“還沒打算好,只是看看而已。”高夢回避了我的問題,而是先應付前桌的好奇心。
我知道現在高夢肯定不會對我說實話,而且現在的她已經夠心煩意亂的了。不過高夢是個很坦誠的朋友,當她覺得應該和你說的時候她會跟你講明。所以我打算等高夢自己先跟我開口。
我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獨自走到長廊那里,看著樓下不遠處的籃球場上那件熟悉的墨綠色球衣,不由出神。
我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因為喜歡而自卑啊?”。
“或許吧。”一陣熟悉的聲音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側過頭看見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我身旁的陸子恒,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的炎熱,他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那天的他看起來很溫順,可能是因為劉海柔柔地搭在額頭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那天的陽光正好的原因,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們沉默地對視著,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我慌亂地回到教室。
高夢的確來找我談心了。她說她大概是去不了李牧之目標的大學了,因為那個學校對英語的要求過于嚴格,而她現在來準備考雅思已經太晚了。
我本想安慰她,可下一秒她就堅定地跟我說她打算考國內的Q大,我問她為何,難道她不是一直以來以B大為目標的嗎?她的回答是Q大有一個項目是在大二的時候交換到李牧之選定的那所大學。我不知該怎么面對這樣的她,只是忍不住問道,“值得嗎?“。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這樣努力,甚至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大學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