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被窩里的皇太孫.42
- 快穿之今天不當炮灰
- 秋鈞
- 2048字
- 2018-12-19 23:52:33
“自上次交手才過數月,你倒長進不少——”
陸庸眼中光芒大綻,如同黑暗中陡然騰起兩簇妖火,詭秘陰冷,看得蕭綏心神震動,隱約覺得不安——
她的直覺向來準得驚人,蕭綏當即放棄了這個絕佳的攻殺機會,向后暴退!
不過交睫之間,數排鐵矛幾乎緊貼著蕭綏的暴退的腳尖從地底竄了上來,根根矛頭尖銳森然,幽光閃閃,顯然涂了劇毒。
鐵矛林立,若是她反應慢上一瞬,現在恐怕已經被這足有人高的鐵矛穿成人肉串掛在上面了。
蕭綏手心沁出一層冷汗,她不欲讓陸庸知道她便是蕭綏,此刻不宜用劍,只用天蠶絲顯然不是陸庸的對手——
陸庸見蕭綏反應迅速,當下以扇抵住身后偷襲的刀光,用他身上渾厚的內力死死壓制住胤承,目光卻朝蕭綏看去,他一時覺得惋惜,又覺得慶幸——
這女子要死在這里便可惜了,或者說,越是這般機敏反倒越讓他覺得興奮,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樣有趣的女子,在還未讓她完全臣服于身下跟他求饒前,還得留著她的命。
他這一分神,不知怎得,那滑若游魚的蒙面之人竟從他扇下逃脫了,朝蕭綏的方向縱掠而去,倆人一錯而過,蕭綏低道:“此處有伏擊,不要戀戰。”
胤承微一頷首,待看到陸庸看過來的目光,瞇了瞇眼。
他這才知道蕭綏所言不虛,陸庸確實對她有超乎尋常的興趣,那目光也格外讓人……惡心。
“蕪娘子……”陸庸見到胤承的目光,慢悠悠從林立的長矛中踱步出來,桃花眼含情,語氣輕佻:“呵,我倒忘了,相識至今,還不知你真名是什么。你們倆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不若以姑娘芳名,換你倆人一條生路?”
胤承本欲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蕭綏環胸而立,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姑娘我姓爹名爹,陸大人趕緊喚聲爹爹來聽聽?”
“姑娘這名字有趣的緊,既然不愿留下名字,那便把命留下吧!”
話音未落,胤承手中鐵扇刷地展開,十六柄小劍直刺兩人面門!
胤承和蕭綏顯然對他說翻臉就翻臉有所準備,吧字話音剛起,胤承已經欺身而上,以指相攻——
吧字話音未落,蕭綏已經腳底抹油向相反方向躍出數丈——
南轅北轍。
蕭綏聽身后沒有胤承的腳步聲,還以為是他輕功不濟,這種生死關頭她還不忘扭頭嘲笑道:“師兄,你武功不好也就罷了,連輕功也——???”
遠遠那邊,胤承伸手指向陸庸,指風若春花葳蕤,落掌如繁花層疊次第開放,在雅致無雙的風姿中,招式凌厲,殺機暗藏。
瀟瀟君子,清雋蕭疏。
蕭綏的劍招大開大合,劍風所至,驚天動地,摧枯拉朽,是放之致;胤承的指掌細微精妙,指至掌削,靜若無風,直擊要害,是收之極。
蕭綏從未小瞧過胤承,見此仍覺得出乎意料,之前那么多次被她以劍相攜,他從未暴露過,這隱忍功夫,蕭綏自認,比不上他。
胤承有異能傍身,神出鬼沒,陸庸底子好,內力渾厚,倆人竟一時相持不下——
蕭綏只當他腦子被驢踢了。
地面震動,遠處隱約還有呼喝聲傳來——那是拱衛司玄甲衛已經包抄過來,蕭綏躍上樹梢,掏出單筒望遠鏡一看,玄甲衛在前浩浩蕩蕩,后面竟然還緊跟著近百人背弓之人,恐怕大周朝神弩營所有將士都來了!
想到那日城樓與陸庸決戰,三支諸葛連弩就差點要了她的命,而眼下近百人——
再不走,便真來不及了!
蕭綏咬牙折身返回,當著陸庸的面對胤承怒道:“你留下是想做他的十八房男妾?”
蕭綏如此不留情面,陸庸朗聲大笑,胤承面巾下的臉全黑了。
“嘴張那么大做什么?小心吞了蒼蠅——”說著,蕭綏手中一把毒針就朝陸庸撒了過去!
胤承手中玉簫緊隨其后!
他還不走???
蕭綏吐血。
陸庸冷笑:“就憑你,還要不了我的命!”
胤承亦冷笑回他:“是么?”
陸庸面色陰戾,猛地掄起袖袍,暗紅錦衣被真氣灌滿,宛如銅墻鐵壁,那些毛毛針全數激射回去!
四根天蠶絲同時交錯而來,天蠶絲雖利卻是綿軟之物,因蕭綏灌入真氣而剛直如刀劍,陸庸執扇猛然一揮,她內力不及他,天蠶絲在空中四處飄蕩,卻不想她本意也不是用天蠶絲襲擊,而是借勢一吸,將周圍激射的毒針全數卷了回來!
陸庸手腕一轉,折扇一敲,天蠶絲上沾著的毒針全數叮當落地,再一轉,天蠶絲被金骨扇死死鉤住,動彈不得。
蕭綏也只是一手拽住,并不回撤。
陸庸只當她怕了,輕蔑一笑,然后那笑便僵在面上——
玉簫前的薄刃,緊貼著陸庸的脖頸,已割開皮肉,鮮血橫流。
而胤承持蕭的手腕上,正中一枚毒針,此刻已經泛青發黑,卻穩如磐石,玉簫橫在他頸間紋絲不動。
蕭綏不耐對胤承道:“還不走做什么,難道你想把他綁回去做壓寨夫人?”
胤承壓低嗓音,冷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他,天地之物,各有其主,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蕭綏第一次聽他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說話,還愣了愣。
胤承見蕭綏怔愣的神色,壓著陸庸脖頸的手又重了兩分,幾乎割到動脈。
陸庸滿臉譏諷之色,道:“各有其主?我怎么不知道?或者,你想說,她是你的女人,叫我不要動她——”
卻聽一聲長箭破空的哨聲,胤承手中玉簫應聲而裂!
胤承暴退!
天蠶絲張開呈網,鋪天蓋地朝陸庸壓去!
“走!再不走你手的主人也不是你了!”
胤承只想把蕭綏的嘴縫上。
倆人縱躍而去已經先機占盡,陸庸因以劍抵擋那天蠶絲,又慢了一步,再加上脖頸上的傷著實麻煩——
陸庸從懷中掏出不知道是自己哪位夫人的香帕輕輕捂了,朝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目光陰翳。
次次在她手中都討不了好。
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傷了他。
“這是最后一次。”
若有下次,便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