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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攔路

如果說南方的山就像是一個溫婉的女子,那么北方的山就是一個威武的大漢。

一路的顛簸,讓即使身體健壯的權雨丞的都有些難以忍受。最主要,當然是旅途的枯燥和無聊。

跟游山玩水的愜意不同,他們這一路幾乎沒有停留,除了一日三餐在外面下館子之外,就是住宿在賓館。

可以說,這和權雨丞想象的悠閑出行,有著很大的落差。

由于趕時間,他們進了吉省之后,幾乎毫不停留的朝著長白山的方向開去。

雖然是三月,可是北方的氣溫和南方相差的實在有些大;雖說南方也還有冷意,但終歸還是能夠感覺到春天快要臨近。可是在北方,依舊是寒風凜冽,干冷寒峭。

如果說南方的風是繞骨的盤絲,那么北方的風就是刺骨的鋼刀。

權雨丞第一次感受到北風的侵襲時,就感覺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扎在臉上,讓他有些詫異這風的剛猛。

權雨丞坐在車里打著盹,這已經是他這大半個月來經常做的事情了。剛開始過了黃河,看到了北國的風光,權雨丞還激動了一陣,甚至都想下車去溜溜彎兒。

很可惜,權雨丞的愿望顯然是破碎了。車子就一路沒停過,等到了旅館,也是大晚上,十點多十一點了,除了吃了兩份山東大煎餅和喝了兩碗胡辣湯之外,便沒再出去過,一倒頭便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便又上了車,中途除了買了兩串水果糖葫蘆之外,就可憐的再也沒好好的吃過啥東西。

當時別提權雨丞有多郁悶多難受了,好不容易來一次北方,除了透過車窗看了兩眼風景,瞥了幾眼北方大妞之外,丫的就沒有好好享受過。

到最后,權雨丞索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往靠座一躺,修行了起來。

車子穿過城市,一直朝著北方開著,一路上可見的房屋是越來越少,之前還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平房之類的,到最后就基本全是高聳的大山。

公路上的車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方偏遠的原因。路邊的寒樹禿著枝干,放眼望去一片蒼涼。進入到長白山的區域之后,還能看到一些比較高的山峰上依然蓋著白皚皚的積雪。

就在權雨丞有些昏昏欲睡,睡意朦朧的時候,開車的東子忽然出聲了,“少爺,吳老,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吳老突然睜開眼睛,朝著車子的后面看去。

權雨丞也睜開了眼,不過眼中依舊有著一絲的困意,朝著一旁的后視鏡看去。越過后面瓜子兒他們那部車,可以看到有兩三輛黑色的大奔跟在他們后面。

權雨丞沒有在意,抱著手,語氣慵慵的說道:“估計就是順路吧,畢竟這路又不是我們家開的,有人走很正常。”

東子語氣有些嚴肅,說道:“不是的少爺,我們剛才從江市出來的時候,這三部車就一直跟在我們后面,這都一路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聽到東子這么說,權雨丞終于是上心了。雖然他在這方面沒有東子機敏,不過也不代表他就傻白。

“東子,我們加快些速度,看看他們的反應。”權雨丞對著東子說道。

東子聞言,腳下慢慢的踩下了油門。而權雨丞也一直盯著后視鏡,準備看看對方的反應。

結果,權雨丞果然發現,隨著他們的速度加快,后面那三輛黑色大奔的速度也提了上來,一直穩穩的跟在他們后面。

吳老這時候出聲說道:“估計是其它勢力的人,雖然不知道是哪個,不過對方顯然也發現了我們的目的。”

權雨丞皺著眉頭,對著東子問道:“東子,能不能甩開他們?”

“我試試。”

隨后,東子立馬將速度提高到了一百二,車子如同一陣風一般,快速的朝前駛進。

可饒是如此,后面那三輛黑色大奔依舊死死跟著,就是東子拐著彎,它們也能很輕易的追上。

“特么的,對方肯定也是一群老司機,居然跟的這么緊。少爺,現在怎么辦?”東子見自己沒有甩開對方,也是一陣的惱火。

權雨丞沒有回答東子的話,而是轉過頭,對著后座的吳老問道:“吳老,您怎么看?”

吳老神情倒是十分的淡然,似乎毫不在意,“沒事,就讓它們跟著吧,反正到時候遲早會碰到的。”

對于吳老的話,權雨丞不置可否。他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覺得,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先跟對方打個招呼吧。東子,給瓜子兒他們招呼一下,我們截住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哪路神仙。”

讓對方跟著自己?不!這可不符合權雨丞的性格。

既然他們這么熱情,那么難道自己就會怕了他們不成?既然你們敢追,那老子就敢堵!

東子聞言頓時會意,打了幾下閃光燈示意后面的瓜子兒二人;隨后一個漂移,把車子橫停在馬路上,瓜子兒也緊隨其后,一前一后兩輛車,將這條馬路完完全全的給橫截住了。

后面的三輛黑色大奔似乎沒有料到權雨丞他們會突然停下來,并且將整條馬路堵住。一陣由于急剎車發出的摩擦聲在空曠的馬路上響起,輪胎在馬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黑色線條,十分的清晰。

似乎為了發泄心中被堵的憤怒,黑色的大奔發出了一連串的鳴笛聲,聲音撞到兩邊的山峰,又轉折了回來。

權雨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意,將風衣后面的帽子戴上,拿起鯊齒開門下了車。東子和吳老也跟著下了車,最后瓜子兒和彪子也走了過來,一行五人,就這么站在馬路間。

權雨丞將鯊齒杵立在地,雙手扶著鯊齒的劍首上,一襲黑色風衣將整個人的面貌遮蓋住,看起來頗為神秘。

東子幾人站在權雨丞的身后,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架勢,看起來倒像是一群攔路打劫的。

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了下來,一個梳著短頭的女人將頭伸了出來,對著權雨丞他們大喝道:“你們有病啊?想死的滾遠點,別擋著道兒!”

那短發女人是個鵝蛋臉的女人,眉目倒是挺清秀的,而且透著一股英氣,有些可愛俏皮,只是說出的話倒是挺潑辣的。

權雨丞邪邪一笑,說道:“哦?我還以為是誰不要臉的跟著我們呢,原來是個小美女。”

短發女人聞言,不由‘呸’了一聲,罵道:“誰跟著你們啦?這條路是你家開的?臭皮子臉,快讓開!”

權雨丞聞言戲道:“哎呀,真不好意思,這風太冷,把腳給凍住了。美女,要不你等我暖和了,我再給你們讓道?”

短發女人聞言一陣氣急,聲音尖銳的罵道:“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么臭不要臉的,快讓開!不然姑奶奶從你身上碾過去!”

權雨丞依舊一副潑皮模樣,甚至還招了招手,讓短發女人氣的是臉蛋通紅。

就在這時,車子內傳出了另一道女聲。“梅兒,下車吧。”聽到這話,那名叫‘梅兒’的短發女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權雨丞,隨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于此同時,副駕駛的車門也同時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這女人身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以上,梳著一個馬尾辮,模樣俏美,一雙紅唇如烈火般,給人熾熱之感。一身白色的雪絨服,腳下蹬著一雙純白高幫戶外靴,背后背著一個紅條黑色背包,看起來十分的英姿颯爽。

隨著高挑女人下了車,三輛黑色的大奔上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人,不過都是男人,一群人有十來個,全部站在了那女人的身后。

等到所有人都下了車之后,女人和那個叫梅兒的一起朝著權雨丞他們走來。

如果有不知道人看到這一幕,估計真的以為是兩伙人準備打群架呢。

雖然對面人數比自己這一邊的要多上一倍,可是權雨丞他們卻絲毫不懼。不說權雨丞,就是東子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女人和梅兒走到了權雨丞的面前,大約兩三步的距離,梅兒一雙杏眼依舊死死的盯著權雨丞,似乎隨時想要撲上來咬他一口一般。

權雨丞見梅兒這個模樣,不由調戲道:“小美女,我知道我帥,但是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無奈,要不給個聯系方式?以后大家有空出來約一約。”

梅兒一聽到這話,頓時就炸了,將手伸到了身后,似乎想要抽出什么東西來。

一旁的女人看見,出聲喊道:“梅兒。”聽到自己的小姐發話,梅兒只能將手又放了回來,只是那一雙眼睛似乎恨不得立馬宰了權雨丞一樣,甚至權雨丞還從中看到了一絲殺氣。

這讓權雨丞更加可以肯定,這一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至少普通人的眼神里,可出現不了殺氣。

為首的女人見到梅兒停下了動作,便將目光轉向了權雨丞,出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有啥話不如直說吧,不用如此戲弄我們。”

“哦?”權雨丞看著面前的美女,說道:“我可沒有戲弄你們,只是你們的車隊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讓我感覺不舒服。我這個人很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尤其是不認識的人。”

女人聞言笑了一下,說道:“這可就好笑了,我們根本就認識,我為什么要跟著你們?這路本來就是給人走的,難道就你們能走,我們走不得了?”

權雨丞剛想開口在調侃兩句,卻看見吳老已經緩步走了上來。對著權雨丞點了點頭之后,便對著那名女子說道:“姑娘,我們明人眼底不說暗話,要是是挑山的把子,就請照個燈,道上碰見了,就是緣分,莫要打拐子。”

為首的女人聽到吳老這話,先是恭敬的對吳老點了點頭,隨后也說道:“土子里翻身,干的是雞鳴點燈,一肩擔子挑山,敢問先生何往?”

“北上捉鷹。”

聽到吳老這個回答,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前輩也是去咼子莊?”

吳老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問道:“姑娘,看你面生,不知道是那家的后生?”

女人笑了一笑,顯得落落大方,毫無掩飾的說道:“晚輩花阿嬌,津市音羽樓,見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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