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很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湊巧,肯本不算什么……”
“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蕾婭。”
“好吧,我說了,我的編號大437一位?!?
“大一位,那不就是43……唔唔唔……”
蕾婭話音落下的一刻,沙沙與卡伊迅速反應過來,好看的臉上憋著笑意,唯有輕云后覺后覺,要念出蕾婭的編號,被沙沙習慣性捂嘴。
蕾婭語氣極其無奈道:“想笑就想笑吧,不用憋著,要不是因為437致使我獲得這個號碼,根本不算什么?!?
這關我啥事?
房門另外一邊的唐愈覺得自己若是處于動漫世界,腦門上絕對有三個大黑問號。
輕云被沙沙放開后,一邊笑著一邊問道:“蕾婭,為什么437致使你獲得這個號碼,號碼不是進入‘位面之橋’就確定了嗎?”
蕾婭放平心態道:“我原本也這樣以為,所以我再三確認我是今年第437個人才進去,沒想到我進入不久437強闖‘位面之橋’,比我更早進入安菲利歐?!?
“我是在進入安菲利歐后看到編號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問過人才知道437的事情,我想這或許是因為我攜帶了定位器的緣故,路程比437要長,這才讓437‘彎道超車’!”
她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松開的手指又握了起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所以……”她松下雙手,恢復云淡風輕的模樣,心中告示自己要優雅,才接著往下說,“我一定要抓住437,把他吊在奧德頓鐘塔,每天用奧術飛彈把他打成殘血,讓他知道搶我編號的下場。”
哈?
就因為這種事干得這么狠?
我這鍋背得簡直莫名其妙。
女神經,真是可怕!
唐愈冷汗連連,心中決定離這個叫蕾婭的女神經越遠越好。
門外的蕾婭此時要求三女保密,三女都堅定地保證秘而不宣,畢竟這個編號很容易演變成一經傳播無可收拾的“綽號”。
她們很理解蕾婭,都是女人,誰愿意背上這種“綽號”。
四女聊了一會,竟然聊上興頭,待在唐愈房間外好一會。
唐愈起初還聽一聽,后面都是無聊的女人話題,便不關注想睡覺,可越來越腫痛的膀胱告訴他,他該上一趟盥洗室了。
問題是外邊正站著四位要搜查他的人,其中還有一位特別“記掛”他的女神經,一出門,必然被四人注意,一注意,指不定被她們看出什么。
唐愈憋得賊難受,臉都紫了。
上天啊,這群女人聊完了沒有,趕緊走開?。。。?
唐愈在房間來回小聲踱步,心中怒吼不止。
似是聽到他心聲,外邊的聊天聲驟然一消,唐愈心中一喜,還以為四女聊天完畢,結果轉瞬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咚,咚,咚……
唐愈開心不過一秒的心情跌到谷底,這腳步聲是安其羅的,他跟安其羅走了幾個小時,對后者極其具有節奏的腳步早已熟悉。
關鍵是,安其羅腳步聲越來越響,擺明了方向是自己房間。
之前唐愈路過安其羅房間的時候表示過后者若是還有疑惑,可以找自己,現在安其羅真地來了。
我這算不算是挖個坑埋了自己……唐愈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一時半刻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門是絕對不能開的,他沒聽到蕾婭等女的腳步聲,證明了她們還沒有離開,要是這會開門,那他之前憋得那么難受不是自找苦吃嗎?
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不懂找我解答,那我就裝睡好了。
唐愈躡手躡腳鉆入被窩,仔細聆聽安其羅的腳步聲。當安其羅終于走到門外,腳步聲停止,伴隨而來的是禮貌的敲門聲。
篤篤篤。
“火魂先生,你睡了嗎?”
睡了,我睡了,你趕緊走開……唐愈搓了搓疲倦的雙眼,然后發出細微的呼嚕聲。
門外的安其羅等候半刻,沒得到唐愈的回應,反倒是得到逐漸變大的呼嚕聲,他撓了撓頭。
“太晚了,火魂先生已經睡著了,那下次再問他吧,愿圣光賜他一個美夢?!?
安其羅對著唐愈房門畫了一個米字,然后對旁邊打量自己的四位小姐姐行了一禮,道:“圣光在上,四位小姐能不能別在這里聊天,會吵著火魂先生的?!?
蕾婭剛要頷首叫同伴睡覺,輕云啐了一口,嫌棄道:“我們聊天礙著你了,你那個火魂先生的呼嚕聲你沒聽見嗎,跟頭豬一樣?!?
“輕云!!”蕾婭如月纖眉深蹙,大聲呵斥了一下,然后朝沙沙和卡伊兩女使了個眼色,兩女立刻拽著輕云回房間。
而蕾婭對安其羅致歉道:“抱歉,我同伴嬌蠻慣了,還請你見諒?!?
“我不介意,我知道她,”安其羅笑了笑,“輕云如洗,很奇怪的名字,她好像是半年前加入的利劍玫瑰,我見過她幾次,對她吐刀子的嘴印象深刻?!?
聽到前面還好,聽到后面安其羅對輕云的評價,作為這支小隊的隊長,蕾婭有些難堪。
盡管接手這支小隊不過一天多的時間,但蕾婭已經摸清了另外三個同伴的性格,指間再無沙和卡哇伊還好,輕云如洗真是讓她頭疼,畢竟后者進入安菲利歐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
“這位利劍玫瑰的小姐,天色已晚,”安其羅再畫米字,道:“也愿圣光賜你一個美夢?!?
他徑自離開,返回自己房間,凝視如霜月華照耀下的影子默然不語。
蕾婭亦離開過道,轉眼間,之前還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的過道變得寂靜。
吱呀……
唐愈小心翼翼推開房門,瞅一眼過道,看見沒人,火急火燎地奔向盥洗室。
嘩啦啦~~~
“膀胱差點爆炸了?!碧朴戳税咽?,關上水龍頭,吐槽道,“蘭辛鎮都沒有用上自來水,這個小鎮竟然用上了,看來是沾了靠近曼廷的光,不知道要是塔納索河的水庫被破壞會發生什么事。”
他揉了揉疲倦的雙眉,下意識走向自己的房間,在過道時想起這間旅館有個女神經在帶人搜查他,于是決定趁夜溜走。
莫名其妙得罪一個女神經,真是莫名其妙,搞得我連個睡個好覺都不行……唐愈返回房間取走自己的物品,毫不猶豫地下樓。
他走得很輕,如履薄冰,力圖讓自己不發出腳步聲。
下了三樓,轉彎下二樓,再要轉彎,唐愈生生止住了。
只見樓梯盡頭的窗戶旁站著一位身穿合身紫色法袍的女子,正出神望著窗外的雙月。她側顏絕美,恬淡優雅,眼若星辰,頸如天鵝,指似柔荑,膚為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