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計劃
- 玉景
- 易易輕塵
- 2142字
- 2018-10-18 20:00:00
時光匆匆,很快就過了一周。
這一日,林景和陶然從薊縣附近的一個村落走出來。
“也是奇怪,難道我的招魂真的有用?”陶然一邊走一邊奇怪的看著手中的招魂鈴。
林景在一旁微笑不語。
這一家有一個小孩玩水掉下去,救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
因著家窮,也沒錢財去找醫(yī)生。
所以就只是找陶然去念念經(jīng)招招魂,林景得到消息后,也跟隨了過去。
然后在陶然念經(jīng)的時候,一滴靈水飛入小孩嘴中。
因為都是大白天,且大家的視線都被陶然吸引了,所以也就沒誰注意到那一滴飛速劃過閃著微光的靈水。
很快靈水的效用就發(fā)作了,正當陶然搖動招魂鈴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小孩突然一陣咳嗽。
噴出水之后,小孩醒來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
“不可能吧,招魂以前也做過,都沒這樣的事情啊。”
“難道我真的可以招魂了?”
陶然一路都在說,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招魂救命的能力了。
“可能只是湊巧吧,只是正好在你招魂的時候突然好了而已,溺水如果及時救治還是可以救活的。”林景不動聲色的說道,然后岔開話題。
“這小孩可能也就一時嗆住了,所以你下次還是要勸一下別放棄治療。”林景還是要打斷陶然的妄想。
開玩笑要是下次去招魂,林景又不在,那本來可以救活的人可能就會這樣死掉。
其實只要能及時救治,那個小孩不用靈水都可以救活。
只是可惜,家窮沒錢,父母也愚昧。
“說起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好幾次了,上次老林頭給小孫子采藥的時候摔斷了腿癱在家里,也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好了。”
“還有昨天的那個難產(chǎn),聽說大人小孩都沒氣了,最后也是突然好了。”
“這么看來,真的是巧合啊。”
聽著陶然的念叨,林景走了后面撫了撫額。
老林頭是林景打聽到的,找過去一看,就一個小孫子給他擦身子,其兒子女兒都在戰(zhàn)亂中死掉了,只剩下這一個小孫子了。
林景打聽過老林頭的為人,又不忍這一個小孫子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個黎明前的黑暗里,隨用靈水救了老林頭。
至于難產(chǎn)那個,就純屬巧合,林景只是路過,誰知道就這么巧的一尸兩命。
那見到了,林景自然不能不管,大人是大家閨秀聽說還念過書,這一家也算是書香門第,林景了解過后也不敢多耽擱,片刻后就用了兩滴靈水救了這母子。
一路走回薊縣,打眼就是響午了。
“道爺,今兒這事是好事,叫上胡老三和張嬸,我請你們吃烤魚。”畢竟是在自己招魂的時候,小孩醒過來了。
陶然沒要錢,那對父母也確實拿不出錢。
但是心中還是高興的,道家貴生,能見一個小孩能夠繼續(xù)活下來,陶然覺得有必要吃頓好的。
“那挺好,臨著翠屏湖,七星樓的烤魚最好吃。”不過幾天林景就已經(jīng)轉(zhuǎn)了個遍,見到了形形色色的建筑飯店酒家,更是找到了美食。
正當兩人商量的時候,遠處胡老三急匆匆的跑來。
“道爺,好消息啊。”隔著老遠胡老三就在喊道。
“好消息?”林景跟陶然相對一看,這幾天好像沒發(fā)生什么事情。
胡老三跑過來后,急忙喘了幾口氣說道:“道爺,我在天津的兄弟跟我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在找我們了。”
“好像是藍義社自身難保了。”
“自身難保?”林景還真是想到,胡老三不是說藍義社是最大的黑幫嗎,這怎么幾天就變得自身難保了。
“怎么自身難保了?誰有這么大本事。”陶然好奇的問道。
當初陶然在天津城里被藍義社十幾桿槍趕得到處跑。
這一口氣,陶然還準備等風(fēng)頭過去了,再進天津來個梅開二度,破壞破壞藍義社的行動。
這誰知道,沒過幾天,就聽到了藍義社自身難保的消息。
林景當然不會懷疑胡老三的信息,聽到這個消息后,林景一想,就為胡老三和張嬸高興。
這就代表著,胡老三和張嬸可以無慮的回到自己家中,可以去看看親朋,可以看看孩子。
“到底是誰讓天津藍義社分部自身難保呢?”林景暗自思索,可惜在這個世界里面林景沒有什么信息來源,自然是不知道,在藍義社的頭目接連死去之后,所發(fā)生的一番腥風(fēng)血雨是何等的慘烈,更不知道在暗處的犧牲究竟如何。
等到張嬸知道這個消息后,立刻煥發(fā)出活力,瞬間就褪去了一直以來的消沉,當天就想要回天津城看望孩子。
“道爺,這樣一來可就浪費了你的秘藥了。”陶然忐忑了好半天,吃了晚飯之后,終于還是對林景說道。
“要不然,你看我這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的,盡管拿!或者有什么我能做的,盡管吩咐。”陶然也是糾結(jié),本來這脫胎換骨所換取的就是庇護胡老三和張嬸。
當時藍義社都能當街開槍亂射了,這一個庇護自然也是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以此來換取脫胎換骨,陶然雖覺得沾了些便宜,但心中還能過得去。
這誰知道,沒幾天藍義社就不行了,那也就不用庇護了。
但是陶然卻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這就讓陶然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該有的責任,這換來的脫胎換骨就感覺不利爽。
“哈哈,這倒不用,原本是想準備好了在跟你說,現(xiàn)在既然如此,那就提前說了吧。”
林景心中其實早已經(jīng)有了計劃,要想在這個世界內(nèi),在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之前,將玉凈瓶的每日生成靈水數(shù)量增加上去,那自然是不能待在一個地方。
“來坐下說。”
天色漸漸暗淡,太陽與月亮開始交匯。
“陶兄弟以為,這薊縣如何。”乘著微白的月色,此時坐在小院里,還可以聽到墻外的叫賣聲。
說起薊縣,那陶然是太了解了,在這土生土長二十多年,熟悉著這里的一草一木。
“陶兄弟可知道外面荒野中村莊的處境。”林景回想起剛來時候見到的村落廢墟,響起蜘蛛巢穴中遍地的骷髏。
“自然是知道。”陶然面色嚴肅的說道。
在這種時刻和話語中,一股帶有哀傷而又堅定肅然的情緒在陶然的心中升起。
陶然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典籍,想起那遍布血跡的記錄,想起無數(shù)傷痕累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