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夢玲瓏
- 戰王盛寵:代嫁庶妃
- 橙子玥
- 2345字
- 2018-10-15 21:04:32
而此刻,京師醉夢玲瓏閣。
醉夢玲瓏閣說是大陸內數一數二的酒樓也不足為過,各種名酒名肴應有盡有,這里的每一磚每一瓦都被裝飾的富麗堂皇,是達官貴人們的必經之地。
坐落在京師的這座醉夢玲瓏整個樓內占地極大,尤位寬廣,共分三層,第一層提供給那些平民百姓們日常飲酒作宴,中央搭了一個十分寬闊的圓形臺面供舞女們翩躚而舞,第二層給那些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世家公子和官家老爺們作休息的包間,每一間的內里也是十分寬闊。
而第三層則是只有兩間雅間,一左一右,面積極大,卻各有其主,三樓的雅間都是被身份尤為貴胄之人常年包下來的,說是私人的也可,雖是醉夢玲瓏所有,卻不歸醉夢玲瓏。
而此時……在三樓左手的高檔雅間里,淳于連戰正一個人安靜細細的品著醉夢玲瓏閣獨此一家的幽山白茶,取幽山上的晨露調配,糅合了中草藥的配方,怕是整個大路上都只此一家,更有許多各國的名茶修士不遠萬里來此品嘗。
淳于連戰自容府出來后,便直接來此,沒過多久,雅間的楠絲紋木門就被人暴力推開。
“唉!怎么了,這位爺?這么著急叫我過來?”一名略顯老成的少年推門而入。
推門而入的這位藍衣公子身著的正是容蘭若此前收到的粼光錦,波光相映之下煞是尊貴,看起來年歲不大,一根極為樸素的羅木簪子將墨發挽起,卻依舊掩飾不了與他出身如出一轍的優雅與貴氣,只是此時此刻氣喘吁吁,一副急匆匆趕來的他彰顯不出來這種驚鴻之姿了,倒是與軟座上悠悠閑品茶的戰王爺可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那藍衣公子毫無顧忌的走到他對座,一點儒雅形象也無地打開手中那名貴的山水折扇一頓狂扇,那天價的折扇他在手中仿若無物一般。
對此,淳于連戰給出的評價是:只要這個人不動也不說話,別人就瞧不出來他暗藏于俊美皮肉之下的精神疾病。
好在,他比較懂得在人前收斂,這副形象也只有在淳于連戰面前才能得到一番嘆為觀止。
淳于連戰彷佛收起了自己的低氣壓,身上再無在容府的那種壓迫感,抬眸好笑道:“堂堂凌殿的大少爺,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問問我從哪過來的?要不是你讓奇風叫我趕緊過來一趟,我至于跨小半個阮江過來、成這副德行?少在那幸災樂禍,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凌昱霖翻了個白眼道,完全沒有世人給他評價的謙謙君子之風,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淳于連戰一點也不吝嗇他口中那“幸災樂禍”的笑容,笑道:“是嗎?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說吧,什么事?”凌昱霖知道跟他爭口舌之快,自已完全沒有勝算,所以只好轉移話題。
見凌昱霖進入正題,淳于連戰也稍稍斂了笑容,正色起來,猶豫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很棘手?”凌昱霖皺起了眉頭,問道:“擔心太子與衛瀾一戰?”
淳于連戰緩緩搖頭,眉宇間有些愁態道:“不,有喬將軍坐鎮,衛瀾暫且不足為懼。”
“前日朝堂方上報,河師以北的水閘被損毀,容程一番調查之后將責任推脫給當地的百姓,但我知,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系。”
“今晨,穹頂來報,在損毀附近發現有火藥的痕跡,問了當地百姓,那段時間剛好有一批外境人借宿,不知道哪里來的人。”
“呵,這是讓他們欺負到咱們地盤上了啊!那個容程膽敢在你頭上動土,是要造反嗎?!”凌昱霖不知是氣還是怒的冷哼一聲。
凌昱霖雖然是世家中人,不隸屬于阮江,但長時間和淳于連戰一起呆久了,免不了被同化一些,何況他二人還沾些親故。
“今日下朝之后,我去了一趟容府,命他盡快添上這個空缺,但恐怕,他不會盡心盡力的為百姓和阮江考慮。這件事我思了很久,還是你幫我走一遭吧!換了誰去我都不放心。那里的地理位置太過特殊,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朝晉以上最大的水閘被毀,這不單單只是當地及附近農莊的產出受損,那里地勢極高,是天然形成的壩口,自建成以來不知道造福多少土地。
造福一方的同時,也保護了那附近周圍兩座城池的百姓,可現在……竟然被衛瀾那幫宵小給毀了!淳于連戰簡直不敢想象,若發山洪爆發……那里的洪災能直接要了周圍地勢稍低的整座城池的人命!
當今皇上胸無城府,多半還是靠著太后把持朝政,若不是他幼時出兵,曾經查看過那里的地勢,連他都會被瞞過去,如若那時衛瀾出兵,阮江將腹背受敵。
容程!
淳于連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真想把那些心存異心的人直接一刀砍了,這樣倒也不用費那么多事了。可是,他不能!若是只有容程一個人,他到不介意,可這汪泥潭深不可測,容程背后不知道牽扯了多少人。
這個根,要拔,就要徹底根除!
他向來不是個善人,若要用阮江先人搏命打下來的江山基業去換,那他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凌昱霖看出他的為難,也是一嘆道:“好。”
“對了,之前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淳于連戰又問道。
這回輪到凌昱霖皺眉了,有些尷尬道:“嗯......除了長堂主楚明譯,其他人幾乎一無所獲。”
“我查過了,這云域雖然是前幾年剛崛起的新興勢力,但如今之勢,怕是與我們穹頂不相上下了,長堂主楚明譯自不必說,二堂主墨葉是個獨行俠,神龍見首不見尾,三堂主鐘戈影,還有那個神秘的四堂主,幾乎都是一點信消息也查不出來。而且,據探子來報,四御坊內最具話語權的人并不是楚明譯那家伙,而是從不露面的四堂主,主殺伐印。”
“云域......”淳于連戰低喃,不知在垂眉想些什么。
“不過,我個人覺得你現在擔心這個也沒什么必要,云域成立至今都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信號,比起從前的會林盟,可好說話多了。”凌昱霖有些好笑道。
“罷了,暫且不管。”淳于連戰嘆了一口氣。
凌昱霖似是又想什么般,問道:“對了,最近上面那位有沒有什么動作啊?”
“她什么時候消停過?近日,你的舅父已經遞交了辭呈,安居府內,再不管朝堂之事了,白老丞相將一應事務傳給了白謹成,據說是看不慣那老妖精的所作所為,辭官養老去了。”
“我那舅父雖有治世之心,卻也有心無力,現如今,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緊的。他安插在容府的眼線十分善于偽裝。這一次,若不是她提供的消息,穹頂的人也難說能追查到那些人。”淳于連戰欣慰的一笑。
凌昱霖聞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