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太太既然提出來了，想必腹稿早已打好了，不妨說來聽聽。”

鐘茗的確是有些想法，被莫厲行這么直白的挑出來，也沒有覺得很尷尬。不遑多讓的說著，

“我倒沒有太多的意見，除去最開始的那三條外，我還想附加一條:除去必要的場合外，我希望雙方都能夠不干涉對方的生活。”

她理想的聯姻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如果不能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就找一個也不愛自己的嫁了，僅僅就維持表面的溫和和相敬如賓就夠了。

不碰她，不干涉她的生活，兩人各取所需，應付各種社交場合，仿佛“莫太太”和“莫先生”只是個頭銜罷了。

鐘茗，你想做個名義夫妻，還得問問他莫厲行答不答應。

等了良久，莫厲行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語。

“莫先生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既然是開誠布公的談，自然得我們兩個人都滿意。如果你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商量。”

“啪，啪，啪，…”

莫厲行卻反常的鼓起了掌，嘴角勾起了一個微淺的弧度，只不過笑意不及眼底。

“莫太太這個想法真的是好極了。”

這么說，他也是這樣想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簡直就是你沒結婚之前最真實的寫照啊！”

話外意便是婚前婚后都一個樣，那她還結什么婚？

鐘茗聽出了莫厲行話里的揶揄，沒有多說什么，其實她的確是不想結什么婚。

“既然莫太太說要開誠布公，那我就沒什么好難以啟齒的，我的確是有些東西需要坦白。”

“你請說。”

“你先等等。”

過了不多久，鐘茗一臉疑惑的看著回房的莫厲行，手里抱著一米多高的證件。

“莫太太，這是我這棟房子的房產證，你過目。”

莫厲行邊說著，邊拿出放在最上面那個綠色的本本。

緊接著，攤在桌面上的是一個紅色的本本。

“這是我在莫氏占有的股份……”

緊接著，是一個黑色的本本。

“這是我在東南園的地產……”

……

鐘茗下意識的按住了莫厲行準備伸向下一本的手，

“等等，莫先生，你這是…”要做什么？

兩雙手交疊，她冰涼的指尖貼著他溫熱的指腹，有些異樣的情緒在慌亂間逃匿的無影無蹤。

鐘茗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莫太太不是要開誠布公的談談嗎？多了解些你先生的資產，反正日后也是要經手的。”

鐘茗的尷尬還沒得以緩解，就愣怔在了當場。

他說什么，讓她管他的資產，驚訝之余，隨即釋懷，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

“莫先生別開玩笑了，你確定你有和我好好談談的打算嗎？”

莫厲行停下手中動作，直起身子，坐在鐘茗的對面，修長的雙腿交疊，半瞇著眼睛說，

“我以為，一直是莫太太在和我玩鬧呢！”

鐘茗在還沒有弄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莫厲行便自行解釋了。

“我們談判的目的是為了達成雙方的共識，但是它必須得有一個基準:就是不以離婚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