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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讓你囂張……”
御無雙一見丁峰那窘態就知道他身上已經沒錢了,不由嘴角一撇,心道這回看你如何收場。
悅兒一見立馬起身,卻被御無雙按住,輕聲問道:“姑娘要到哪里去?”
悅兒回道:“我想過去把金子還給那位少俠,畢竟這些錢都不屬于我的……”
御無雙將她按回椅子上微微搖頭:“別去,就當是給那痞子一個教訓吧……”
“但是……”
悅兒雖然惱怒丁峰之前對自己的輕薄,但畢竟真的也沒有發生什么事,讓自己這么拿著這么多金子還真是無法接受。
“在夢中哼著她曾經最愛的歌謠,我們的悲傷無處可逃……”
然而,丁峰卻一副悠然自得地把腳翹在桌子上,哼著歌調,滿臉的無所謂,不時還摳著鼻屎隨手這么一彈,看的御無雙和周圍賓客是不斷蹙眉,搖著折扇滿臉不爽之色。
約摸過了一刻鐘,小二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與是來到丁峰跟前笑著說道:“客倌,您還要點什么么?”
丁峰聞言,取過一根牙簽,一臉戲謔地望著小二說道:“急什么?酒肉少不了你的,先把桌子都收拾了,我的朋友也快到了……”
“讓開,讓開,給趙爺讓路,別擋道……”
丁峰話音剛落,酒樓門口就傳來一陣淅瀝的腳步聲,眨眼便進來十幾個地痞流氓,其中站在最前面一名尖嘴猴腮的家伙,粗暴的將擋在眼前的客人粗暴的扯開。
用丁峰的話說,那尖嘴猴腮家仆模樣真是一千年都難出一個,這要放在前世,絕對一看這面相就知道是演漢奸走狗,大內太監,地痞惡霸的最佳人選。
雖然說受過“高等教育”的丁峰知道不該以貌取人,重要的是內在美,但抱歉,丁峰打心眼里就不吃這一套,內心深處已經把他打入到了絕佳的反派龍套角色,不以貌取人?開什么玩笑?照這理論,是不是還要去了解下一頭母豬的內在美?
“趙爺,就是那小子,剛才在街上壞了我們的好事……”
一同進來的人群中,就有之前被丁峰破壞自己好事的那個惡人,一見到丁峰在這里,立馬小聲對那個叫“趙爺”的嘀咕了幾聲。
“嗯……”
只見滿臉胡茬的胡爺,瞥了一眼丁峰,見他衣著襤褸,邊上一把苗刀也不是什么高檔貨色,心下也有了一絲底氣,輕吟一聲,便帶著其他幾個隨行的青痞大踏步向丁峰走了過去,四周賓客似乎很懼怕這個叫“趙爺”的,各個只顧低頭吃飯,不敢抬頭看他。
而看到他們逼近的丁峰非但沒有一絲緊張,反而目露金光,連忙對店小二說道:“小二!趕緊把這里殘羹剩飯都收拾干凈,然后把店里最好的酒菜全送上來,我等的朋友來了,嘿嘿……”
“呃……”
店小二聞言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煞氣的青痞,又看了眼一臉喜色的丁峰,頓時吞咽了下口水,趕緊收拾了桌上的剩菜,飛也似的溜到后堂去了。
那尖嘴猴腮帶著一副諂媚的模樣,一臉陪笑,引著趙爺來到丁峰桌前,隨后立馬換了張臉,對丁峰牛氣沖天的說道:“那個誰,你就是……”
不想,那尖嘴猴腮的還沒說完,丁峰就立馬滿臉堆笑的站了起來,看都不看那他一眼,沖為首的趙爺幾個笑道:“哎呦,幾位你們可來了,等死我咧,小二快點,上店里最好的酒菜,我朋友到了……”
十幾人聞言頓時一怔,不知道這丁峰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時間也不知所措。
而之前那個在街上被打的混混見此,立馬壯著膽子對丁峰說道:“喂,小子,少他媽在那套近乎,剛才在街上那筆賬咱是不是該好好算算了?”
另一桌的御無雙聞言,手中折扇一甩,遮住半邊臉,向邊上的悅兒悄聲問道:“姑娘,這些都是什么人?”
悅兒聞言面色慘白,小聲對御無雙說道:“這位公子,這些人可是江城里出了名的惡霸地痞,專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為首的叫趙永年,本地有不少青樓賭莊都在他掌控之中,
不知有多少妻兒老小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而且私底下經常擄掠良家女子,做出那些逼良為娼的事情……”
聽完悅兒描述后,御無雙頓時義憤填膺,看向趙永年幾個,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居然有這種惡棍?還有沒有天理了?官府難道就不管管么?”
悅兒慘笑著搖搖頭:“官府?早就被他打點好了,只要他趙永年肯按時繳稅,順便給城里的各位官爺一筆孝敬銀子,他的事基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根本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真是豈有此理!”御無雙聞言,手中扇子順勢一收,俊美的臉頰浮現一道淡淡的殺意。
而另一邊,聽聞之前那被打的混混對自己打呼小叫,丁峰卻一臉春風得意地說道:“誤會,誤會啊,剛才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家兄弟,您呀,別往心里去……”
“你……”
那混混見丁峰嬉皮笑臉的,渾然沒把之前街上發生的一切當回事,氣是不打一處來,偏偏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那混混感到十分尷尬之時,趙永年卻接過話說道:“哦?聽這位兄臺的意思,你也是道上等等朋友?在哪片混啊?為何我趙永年卻從未見過你?”
“呦,趙公子,瞧您說的,您可是道上鼎鼎有名,誰不認識你啊?咱就在蘇城街角勒索點保護費糊口,如何跟您家大業大的趙公子相提并論,道上朋友每每提及趙公子您,都是豎起這個……”
丁峰一邊胡吹海侃,一邊煞有介事的對趙永年豎起一個大拇指。
趙永年今年已經四十歲,道上混的基本都喊一聲“趙爺”,如今被丁峰這么“趙公子”來,“趙公子”去的喊著,不由心下一陣舒爽,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仿佛年輕了十幾歲,對丁峰的戒備也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