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國棟的病房里,孫吳二老瞪大眼睛看著林老爺子重新接骨,老人脫了外套,運(yùn)氣在手上,鐵鉗般有力的大手,抓住大腿骨往上提,小腿骨是斷的,不能碰,就聽見咯凳一聲,對接上了,林父又在傷處貼上了祖?zhèn)鞯暮诟嗨帲匦麓蛏鲜喙潭ê谩I駪B(tài)自如,動作嫻熟,一氣和成,真是藝高人膽正。
“真是大開眼界了,抓骨復(fù)原,了如指掌,在他的手下,人體好象脫去皮肉,抓骨就象拿東西一樣簡單,抓哪放哪,收放自如,真是難以置信,能有如此神人。”孫吳倆位教授連連稱奇,感慨不已。
孫楊請了假,又興高采烈的來醫(yī)院看晚兒,不知怎么的很牽掛晚兒,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興奮。
一架直升機(jī),徑直下落在醫(yī)院后院的草坪上,就地打起了轉(zhuǎn),一圈又一圈的轉(zhuǎn),吸引了醫(yī)院里好多人的目光,晩兒隔著玻璃窗看見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吳勝男停了飛機(jī),英姿颯爽的,傲嬌走進(jìn)醫(yī)院。
“站住,哪個部隊(duì)的?我看要不是這醫(yī)院墻擋著,你是打算把飛機(jī)開進(jìn)病房嗎?”孫楊故作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
吳勝男行了個軍禮,“報告少校,我只是想給她個驚喜,讓她高興一下,我姐們在住院。”吳勝男正眼瞧著孫楊,眼睛都亮了,心跳加速,臉色緋紅,心想我的媽呀,自己原來喜歡這樣的男人。這誰呀?又高又帥,一身正氣的。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晚兒的病房。
吳勝男看見晚兒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寶貝兒,你還好吧,可嚇?biāo)牢伊恕D翘旖拥轿簳詵|的電話后,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就拜托我大哥,他在軍區(qū),是參謀長,救援是他安排的,還好沒出大事,寶貝兒,你可受苦了。”
“親愛的,已經(jīng)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嗎?謝謝你,還有你家參謀長,要不是有你們在,這回真的可麻煩大了。”
“哎,你們這么膩,需要我回避嗎?”孫楊,看不下去了。
晚兒:“哦,我給你們兩介紹一下,我閨蜜吳勝男,這位是我?guī)熜謱O楊,孫少校,也多虧他救我們回來。”
吳勝男別過身,竟然不好意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
晚兒看她一眼,這什么情況?扭扭捏捏的,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林家父母很感激很熱情的招呼他們。
劉羽凡坐在馮國棟的床旁削蘋果,“頭兒,那個孫楊又來醫(yī)院了,還拿了好多東西,對晚兒百般的獻(xiàn)殷勤,晚兒是挺好,可女孩子再矜持,也經(jīng)不起他這樣死纏爛打,說老實(shí)話,那小子長的還挺帥的,不是我唬你,照這樣下去,我看你呀有點(diǎn)懸。”
馮國棟瞇著眼睛,“羽凡,你也跟了我好幾年了,我拿你當(dāng)兄弟看,你和林晚兒也挺聊的來的,你有什么好辦法?回去我給你長點(diǎn)工資什么的,你認(rèn)真想一下。”
“頭兒,在我心里你無所不能,幾千條漢子咱一聲令下都得服服貼貼的,卻擺不平一個姑娘,頭兒,你剛說什么?漲工資,我是那種人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想一個好方法,讓那個孫楊知難而退,工資嗎漲點(diǎn)也是可以的。”劉羽凡調(diào)皮的嬉笑著說。
魏曉東也來看過晚兒,一頓的數(shù)落加安慰。晚兒說都已經(jīng)沒事兒了,別告訴其他人了,過兩天她就打算回去了。
孫楊看過了晩兒,出來時碰見了劉羽凡。
劉羽凡:“孫楊,孫大哥,我也要感謝你,那天救我們回來,大恩無以回報,你人又長這么帥,又是位軍官,真讓人羨慕呀。”
孫楊:“兄弟,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孫楊撓撓頭發(fā)笑著說:“孫大哥,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喜歡晚兒嗎?林晚月那姑娘真的不錯,溫柔賢淑,可有時也有點(diǎn)二,很有內(nèi)涵,可不張揚(yáng),對人很真誠,不瞞你說,工地上有好多人喜歡她,我也喜歡她,覺得和她做朋友也挺好的,不是你對我有恩嗎,我不妨告訴你,林晚月和我們頭兒馮國棟是真心相愛的,兩個相愛的人的氛圍,空氣都是香甜的,他們兩個人都很傳統(tǒng),因此兩個人中間可能發(fā)生了點(diǎn)誤會,我要告訴你一下,在你感情還沒有深陷的時候,趕緊收手,免得以后痛苦。咱人長的又帥,什么好姑娘找不到,不要為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大費(fèi)周折,你說對嗎?”
孫楊:“我很欣賞你,對你們頭的一片赤誠,他有你這樣的兄弟,很值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給晚兒她自己來抉擇吧!我相信她是個有眼光,有智慧,有思想的人。我不會勉強(qiáng)她。”
晚兒來找馮國棟:“我要回滬市了,我這是皮外傷,好的快,在醫(yī)院里這樣天天的耗著,我父母都年紀(jì)大了,恐怕他們身體吃不消,就回去養(yǎng)了。”
“那我跟你一塊回去吧,你走了,我也不想呆了”。馮國棟說。
晚兒:“那可不行,你這是傷筋動骨得100天,還是好好在這住著,給身體放個長假,修養(yǎng),修養(yǎng)。”
馮國棟:“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晚兒:“不用了,單位上派人來接。”
林晚月辦了出院手續(xù),在父母的照顧下,出了醫(yī)院,一輛法拉利,停在醫(yī)院門口,馮母和喬國梁迎了上來。
馮母:“晚兒,國梁正好來看國棟,讓他來送你們回去吧,你腿上有傷,有個咱自己人照顧著,一路上我也放心。”
晚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了,“阿姨,不用麻煩了,建委派車子來接的。
喬國梁:“我已經(jīng)給他們說不用來了,我就是個司機(jī),你拿我當(dāng)空氣也行。”
林爸一步上前,“我看挺好,就一起走吧!多謝老太太費(fèi)心了。”
晚兒回頭看了一眼醫(yī)院,無可奈何的,上了車。
一路上晚兒沒說一句話,把頭枕在母親的肩上,閉著眼睛,任思緒自由的流淌。
喬國梁儒雅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娓娓的和林爸交談著,淵博的學(xué)識和眼界,談吐和相貌,都很令人喜歡,林爸心里暗想,這才是女兒心里喜歡的類型,可回頭看她,一團(tuán)疑云籠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