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兒被吳一刀和孫圣手兩位老師調到了貴賓病房,由外科主任醫師王副院長親自為晚兒治療。
解開一看傷口,有五六寸長白生生的肌肉外翻,傷口挺深,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傷口進行了很細致的清理和消毒,等到縫合的時候,孫老上前一步,“我來縫合吧!”
吳一刀說:“晚兒,你孫老師那雙又肥又大的手,能拿繡花針,他縫的傷口很美觀,你這么深的傷口肯定是要留疤,不用擔心,也許這疤能成為亮點。”
晚兒苦笑了一下:“謝謝老師,讓您費心了。”
經過一天的生死抗衡,到了晚上終于平靜下來。
馮國棟,住進了骨科病房,下午他吩咐陳平和馬輝回了工地,劉羽凡主動請求留下來照顧她們。
唐凱是輕微的,腦震蕩,也在治療中。
馮國棟的傷勢經過了處理,小腿骨斷了,骨科的主任盡了力給他結了骨,可馮國棟的感覺始終不舒服,而且發起燒來。
劉羽凡在馮國棟和晚兒之間來回跑。
晚兒說:“劉羽凡,你也熬了一天了,肯定累壞了,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劉羽凡:“你確定沒事?那我就去守著老大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剛上班,孫楊手里提著雞湯,一路小跑著,來到醫院晚兒的病房。他躡手躡腳的進來,怕驚醒她。
晚兒是醒著的,孫楊一看她的臉,緊張起來了。晚兒她的臉是腫的,而且正流著眼淚。
孫楊慌忙的問:“你怎么了?哪兒痛?”
晚兒抺了一把臉上的淚,抽了抽鼻子酸酸的說:“孫楊大哥,你能再幫我個忙嗎?我真的好難過。”
“是傷口很疼嗎?”孫楊說著輕輕的揭開被子的一角,一看晚兒的腿,驚呆了,我的天吶,那條腿腫的明晃晃的,就像吹了氣的氣球,他一下子就不淡定了,這一晚上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孫楊有點激動地說:“為什么不喊人呀?就硬忍著,是不是傻?”
晚兒:“孫楊,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去工地救我們的地方,路邊翻著的那倆小車里有我的行李箱,行李箱里有我祖傳的專治外傷的中藥,你能拿回來嗎?要不然我這一條腿有可能廢掉。”晚兒說著又想掉眼淚。
孫楊:“好吧,雖然不知道那兒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我現在就趕過去,你等我回來。”孫楊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孫楊沖進老爹的辦公室,看見二老沒好氣的說:“老爸,你們醫院到底行不行啊?昨天不是說那姑娘只是皮外傷嗎?過了一夜,你再去瞧瞧去,我的天吶,那腿腫的跟吹了氣似的,估計哭了一晚上,臉也是腫的,不行就告訴人家,別給耽誤了。”孫楊機關槍似的,一通掃。
吳一刀:“昨天清理傷口的時候,我們都在場,王副院長做的很規范,很細微,沒有披露。”
孫圣手:“傷口挺大,長時間的在雨水里面浸泡,肯定有一部分組織壞掉,這個腫脹是必然的,今天肯定要用大劑量的消炎藥,進行消炎,這得個過程,你又不懂,瞎緊張什么?”
孫楊松了一口氣,“是嗎?嚇死我了”
“今天你不回部隊嗎?”孫老看著他問。
“我要去工地一趟,幫那姑娘把行李箱找回來,她說行李箱里有中藥。”孫楊說著就往外走。
“臭小子,你注意點安全”孫老叮囑著。
“知道了老爹,放心好啦!”孫楊一陣風的離開。
吳一刀,哈哈的笑,“看樣子孫楊對晚兒動心了,這很難得,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孫圣手:“那姑娘真是好姑娘,只是孫楊他,沒戲”。
吳一刀:“那可說不定,現在這年輕人,善變。拭目以待吧。”
孫吳二老來到病房見到晚兒也吃了一驚,是腫的挺厲害。
“今天會給你用最好的消炎藥,你不用太緊張。”吳一刀安慰說。
“晚兒,要不要叫你父母來?陪著你,興許他們有什么好辦法?,是中醫世家啊。”孫老關切的問道。
晚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不要,不要告訴他們,他們都年歲大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怕他們受不了。”
馮國棟在骨科病房里發著燒,讓劉羽凡去看晚兒,別告訴自己發燒。
晚兒讓劉羽凡別告訴馮國棟自己挺嚴重,就說挺好。
劉羽凡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兩個人才是,真情真意,都為對方考慮,都怕對方擔心,是一路人,是對生活對感情很真誠的人。
傍晚的時候,孫楊滿身塵土,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看見晚兒期待的激動的表情,一切的艱辛付出都是值得的。
“孫楊大哥,你辛苦了,我以后會好好報答你的,你知道嗎?今天我有點望眼欲穿的感覺,知道讓你為難了,塌坊很危險的。謝謝你”晚兒感激的說。
孫楊帥氣的笑了,“我是誰呀?是少校,手下一大幫兵呢?不但挖出了小汽車,連大塔吊也一起挖出來了,還好行李箱完好無損,車就成一堆費鐵了。”
“不知道兩位老師還在不在醫院?我需要他們幫忙。”晚兒祈求的看著孫楊。
“你等著,我去喊他們來”孫楊立竿見影,雷厲風行。
孫吳兩位老師被孫楊急急火火的喊來了。
吳一刀看著行李箱,好奇的問晚兒,“姑娘,
你想怎么辦?”
晚兒看見他們面露喜色,:“兩位老師能幫我把傷口打開嗎?”
“打開,”兩位老師有些訝異。
晚兒:“孫楊大哥幫我把行力箱找回來了,里面有我家祖傳的外傷藥,傷口打開后撒上藥粉,先服下護心丹。
再貼上黑膏藥,萬無一失。”晚兒肯求著說道。
“這個違反規定?治療是按程序走的,你確定你這個辦法能行?”吳一刀睜大他那鷹一般明亮的眼睛鄭重的說。
晚兒:“我確定,不會有問題,你們放心好了。”
吳一刀看著孫圣手,孫大爺聳聳肩,“違反規定,咱又不是沒違反過,我看值得試試,看著腫的這個情況挺難受”。
“就是,就是,你們做,我給你們把風,肯定沒人知道”。孫楊神神秘秘的關上門。
孫楊把晚兒行李箱打開,取出一節竹筒,拔開塞子,先是一包黑色的大藥丸,晚兒服了一顆,然后鎮靜自若地說,“拆吧”。
“我縫的還是我來拆吧!”孫圣手兩指間夾著常人覺察不到的手術刀。
傷口上縫的線被輕輕的剪開,肌肉嘩的一下打開,好多體液流淌出來,肌肉外翻,有一種腐敗的感覺。
竹筒里還有一包,白的像雪像霜,沒有氣,也沒有味的藥粉。
孫勝手拿在手里仔細的看。
吳一刀:“怎么,大哥,還想嘗一下?這可不是白糖。”
孫圣手,仔細的用手術刀操了一點撒在傷口上,藥粉遇到水份,冒起一絲白煙,大劑量的藥粉倒上,一股酸酸的氣味兒,等藥粉完全揮發,晚兒說:“好了,縫吧”。
孫吳二老,難以置信,縫吧。
孫圣手名不虛傳,一雙大手,靈巧的拿著針線上下翻飛,眼看就要縫完了。
吳一刀一拍腦袋,“真是兩老糊涂,才想起來,沒打麻藥”。
孫圣手的大手停在空中,也愣了,“都是孫楊這臭小子,給攪和的,偷偷摸摸的,搞得跟做賊似的,一著急給疏忽了。”
孫楊眼睛瞪的跟有牛眼睛一樣大,“老爸,這種低極錯誤都犯,行不行啊?”
晚兒則爬在床上咯咯的笑,“沒事兒的,可以忍受,我爸也老是這樣,給人都縫完了,才想起,沒給打麻藥。那黑色的藥丸里有止疼的成分,不打緊,繼續縫吧”。
孫楊翹起了大拇指,直咬牙。
等縫完了貼上了祖傳的黑膏藥,用紗布包好,一切打理停當。
晚兒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幾十個小時,沒有合眼了,這下可以美美的睡一覺”她平靜的愜意的說。
晚兒把那黑色的祖傳的大藥丸給馮國棟和唐凱也服了,他們都覺得疼得慢了,舒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