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猛一見南帝消瘦憔悴了這么多,心疼啊!
“皇帝這是怎么了?”太后問道。
南帝向太后行禮,然后將殿內的人都趕了出去,整個大殿空空蕩蕩,只剩下太后和南帝兩個人。
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南帝如此反常必然有所原因。
“皇帝有什么事就說吧。”太后說道。
南帝跪在太后身前,太后一驚,南帝說道,“太后,若楚氏一族還留有血脈,你可想過后果?”
太后思慮間,便猜到幾分。
“那留水亭的小子,果然是楚家留下的血脈?”太后話里無不充滿了殺幾!
南帝搖頭,說道,“朕前日夢見了水清,她說她在北國過得不好,她怨我,恨我,讓我將她接回來。”
太后豈是那么容易被騙的人,“皇帝累了,水清在北國做王妃,怎么會過得不好?”
南帝一笑,愁苦之色。
“若是當初沒有北國聯姻,水清恐怕早就魂歸西天了吧!”南帝說道。
太后被南帝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帝在怪哀家?”太后氣憤,南帝不語,“楚氏一族是四代忠烈,將才輩出,為我南國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這是事實。可是當初你也知道,勇毅將軍和南國另外三位護國大將軍結黨營私,手握重兵,隨時可以滅了皇族!”
“為了你的江山,先帝費了多少心機才將兵權收了回來,你現在卻在這里替楚家說話!”太后怒斥。
南帝苦笑,“有罪的是勇毅將軍,關楚家旁人什么事?”
太后氣憤,大罵,“那楚氏一門在朝堂上只手遮天!更不要替勇毅將軍為了一個北國女子駁了先帝的賜婚,更是僭越禮制修剪留水亭,單論這些,便能治罪楚氏,誅連九族!”
南帝領然,“所以,若是當初的楚氏一族還有血脈留下,上門討債,太后應當如何?”
太后大笑,“政治上的犧牲品不止楚家!更何況當初斬草除根,就算有血脈僥幸沒死,那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天下太平,誰敢!”
南帝笑笑,起身離開了,剩太后一人在這殿里。
出了萬安宮,祿才趕緊迎上來。
“陛下可要回宮?不如到御花園去轉轉吧!”祿才說道。
南帝擺頭,“去留水亭。”
祿才嘴上答應了,可是心里卻擔憂,前幾日和那公子喝的大醉,回來后就一反常態,今日又要去!
所有的變故都是從那公子出現后開始的,那公子就是和陛下命里犯沖!
留水亭
楚水清酒醒后,對昨夜的事情記下不多,不過楚家血債讓她確實喘不過氣來。雖然到北國十年,也知道政治上的事,沒有什么人能獨善其身,楚家樹大招風,雖然落了個忠義的好名聲,卻不知道背后死得有多慘!
“主子,披上吧。”朝槿將衣裳披在楚水清身上。
楚水清看了看朝槿,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過幾日,我就走了,你們在這里,要好好生活,為南國效力,收斂鋒芒。”楚水清囑咐。
雖說這是他們回來前就計劃好的,可是一朝分別,卻是難啊!
“我想了想,這留水亭是當初父親為母親建的,樹大招風,你們不如將這里改成旅館,做做生意。還有楚家以前的資產生意,都靠你們好好經營,日后相見,怕是難了。”楚水清一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