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太歲對它感興趣,而是我從它上面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龍龜低沉說道。
“熟悉的氣息?難道這塊域外隕鐵你曾經見過?”
牧之凡驚詫不已,如果按龍龜的推算來說,這域外隕鐵存在時間,怎么著也有萬年光景了。
“域外隕鐵?放屁!如果本太歲所猜不錯的話,此乃萬古之前,遮天那老匹夫用過的靈器。”
龍龜一語驚出。
“遮天圣祖所用靈器!”
龍龜的話,宛如九天神雷落下,砸在牧之凡頭上,震的他思緒狂涌,驚愕至極。
怎么可能!
一塊黝黑的域外隕鐵竟然是遮天圣祖之物,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難道遮天圣祖就用這么一塊黑疙疸做為靈器?”
牧之凡大惑不解,如果不是他要求的靈器必須是重型,也不會選到它,畢竟誰也不會拿一塊不成型的材料做為靈器,因為,那樣根本發揮不出它所有潛在的威力。
“當然不是!遮天老匹夫當年可是傲氣沖天,怎么會用一塊黑疙瘩做為靈器,拿出去還不被人家笑掉大牙。他所使用的靈器乃是一柄戰刀,名為巨闕。你得到的這塊域外隕鐵,外形上看上去和巨闕十分相似,再加上它表層那些怪異的符文,我猜想,肯定是巨闕被施加了一種特殊秘法,將其封印了起來,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龍龜緩緩說道。
“戰刀巨闕?被封印?”
牧之凡雙眉緊皺,喃喃自語道。
先是奪天珠把自己帶到了萬年之后,再是又遇到了戰刀巨闕,自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圍著遮天圣祖而轉,到底是何原因?
是巧合?還是·····?
還有,奪天珠出現在一處強者遺塚之內,這戰刀巨闕也被封印起來,遮天圣祖無故失蹤,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團迷霧。
萬古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虛無空間內,龍龜也沒有再說話,牧之凡猜想,它肯定和自己一樣,也陷入了對遮天圣祖的深思之中。
日落西山,晚霞萬丈。
噠!噠!噠!
兩匹健碩的紅玉馬在寬廣的大街上緩緩行走,發出清脆的馬蹄聲,兩匹馬背之上,分別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少年,正是前去城主府赴宴的牧凌天父子二人。
“凡兒,你真的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牧凌天面帶憂色,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父親,您盡管放心,一會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牧之凡笑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接著雙腳猛的一夾馬腹,紅玉馬仰天嘶鳴一聲,快速朝城主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城主府邸占地近千余畝,雄踞在洛水城的中心地帶,富麗堂皇,奢侈至極。府內,亭臺樓閣,軒榭廊舫,假山水榭應有盡有,據說后花園內,寒斬夢還圈養了許多珍禽異獸,平日里以做觀賞。
牧之凡二人,行了不多一會,就來到了氣勢雄偉的城主府邸大門前。
只見
朱紅色大門上方懸著“城主府”三個大字,筆鋒鐵畫銀鉤,蒼勁有力。大門兩側,擺放著兩座石像雄獅,雕琢精美,活靈活現,甚是威武。
不僅如此,大門兩側還站立著數十名黑甲衛,各個面容肅嚴,身著重甲,腰佩寒刀,渾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這黑甲衛果然不凡!”
牧之凡盯著眼前數十名黑甲衛,心中暗贊一聲。
黑甲衛,寒斬夢的親信護衛,只受命于他親自調動。雖然黑甲衛總人數只有三百余人,但各個修為不俗,最低都是煉體五重之境。而且黑甲衛的統領冷義,也是一位開脈境強者,開脈五品。
如果我牧家也有這樣一股強悍的力量,橫掃其他豪門世家,簡直易如反掌。
牧之凡父子二人下馬,剛要進入府內,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
“牧兄來的夠早啊!”
二人齊齊回頭,只見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與一名少年走了過來。
正是洛水城四大豪門世家之一,司馬家現任家主司馬長風,和他的兒子司馬昱。
“司馬兄來的也恰是時候啊!”
牧凌天冷笑一聲,答道。
四大豪門世家,平日里為了各自家族利益,爭鋒相對,暗中較勁,已然成了家常便飯。
“呵呵,牧兄,令公子的威名,最近在這洛水城可是名聲大做啊,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豪。”
司馬長風盯著牧凌天一旁的牧之凡,微笑稱贊道。
雖然司馬長風笑如春風,但牧之凡從其眼神之中,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洶涌寒光。
這司馬長風看似一身儒雅之氣,可絕非善類。
一瞬間,牧之凡就對司馬長風做出了判斷。
“司馬兄過譽了。”
牧凌天沉著臉,客氣說道。
“牧兄不必謙虛,小兒司馬昱一直傾佩令郎,想找機會與之切磋一下,我看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司馬長風話鋒一變,陡然提議道。
話音剛落,牧凌天還為反應過來,司馬長風身邊的司馬昱就動了,猛地向前一跨,元力瞬間釋放,八頭虛幻巨象凝聚頭頂。
嗶!
司馬昱全力一拳,便朝牧之凡轟了過去。
拳風呼嘯,快如閃電。
“早就防著你呢!”
牧之凡輕笑一聲,不屑說道,力沉腰部,右腳轟然一踏地面,聚滿元力的右拳就迎了上去。
司馬昱自打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神中的陰毒之色自始至終就沒有消散過,所以牧之凡早就高度警惕了起來。
司馬昱突然發難,想必也是司馬長風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應該是想先探探自己的底。
咚!
兩拳相撞,掀起一股狂暴的元力波動,四散開來。
蹬!蹬!蹬!
牧之凡紋絲未動,但司馬昱卻連退數步,才穩住了身體。
“可惡!”
司馬昱惱怒一聲,罵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煉體八重,竟然沒有撼動牧之凡,反而被其震退數步。
“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在這城主府大門前,有所顧忌,你的右臂早就化作了一灘爛肉。”
牧之凡盯著司馬昱,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