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那走起路“咣當”“咣當”的馬車,兩人剛到薄府就見一名身著絳紫色衣袍的中年人,不,雖說那人相貌似中年人,但那全白的頭發卻擾亂著人判斷他年齡的思路,以這個男人為首的整個薄府,大到薄老太陳無雙,小到女婢,全都一個個跪在地上。
封七辰隱在黑暗里輕輕勾勾唇,扯著木訥的白袍少女跪了下來。
“圣旨到——”一身紫紅色官袍的太監拿著一張明黃色的布...不對,圣旨,用他那如手掐喉嚨的聲音喊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將軍鎮關有功,特賞黃金萬兩,另西北草達虜頻頻來犯,封攝政王為‘護國’將軍,暫居薄府與左將軍商議軍情,欽此。”
“臣領旨...”明緯寬袖官服的男人單膝跪地從太監手中接過了那明的刺眼的圣旨。
薄芏芏傻了,是真的傻了。啥?封七辰要住在薄府?住多久?還有那個大叔,是他爹左將軍?驚喜來的太突然,她能不能拒絕?
呆呆的看著那太監匆匆離開,白袍少女整個人都是慌的。
“芏芏?”那身絳紫色衣袍的大叔不確定的喚了喚那神游的薄芏芏,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他已經有整整七年沒有回過那個使他撕心裂肺的家了,也已經七年沒見到杉兒拼命留給他的女兒了。
“爹爹。”嘴巴下意識的回應了一下,這是原主意識在進行最后的掙扎。她強制的張開了這個身體的嘴巴,眼淚也在一瞬間噴涌而出。